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页

      然而这混乱的场景,并不是他失控对蛾子下手时造成的。
    早在蠢蛾子进来之前,办公室就已经是这副样子。实际上,蠢蛾子敲门时,他正气息翻涌地在沙发上打坐。
    本就心神不稳,还闻到了平常最爱吃的零嘴味儿。
    这谁遭得住?
    石代赭十指翻飞,操纵蛛丝回收地上的散落文件,将一一回归原位。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另一边。
    羽翅受伤的旋覆跌跌撞撞地飞回宿舍里。幸好宿舍阳台门开着。他一进宿舍就摔在了地上。
    “呜!”
    刚才由于太害怕,身体完全被肾上腺素支配,旋覆直到现在才开始觉得疼。脑袋和膝盖撞在窗玻璃上,磕出了淤青。脑子里晕乎乎的,还残留着被天敌威慑的恐惧感。
    最要命的是后面……
    旋覆颤抖着摸向自己的羽翅,疼得“嘶”了一声。
    好痛!
    他摸到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正是牙印的形状。被咬伤的地方接近翅根,刚才被肾上腺素支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简直一动就疼,更别说振翅高飞了。
    糟了……本体受伤了……
    旋覆趴在地上抚摸自己受伤的羽翅,委屈极了。
    像他这种道行尚浅的小妖怪,一旦本体受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修复。若是还在灵气充沛的山林里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现在要在大学里念书……这刚开学的,难道就要请病假?
    何况他是羽翅受损,人类都没有羽翅这种器官!该怎么跟医生解释让医生开病假条?
    都怪那只臭蜘蛛……平常人模狗样文质彬彬,谁知道背地里居然又是放信息素勾引无知幼蛾,又是粗暴咬伤他羽翅!
    简直不是人!
    ……哦,他本来就不是人。
    ……哦,我也不是人。如果大家都是人,就没这么多破事儿了。
    旋覆越想越委屈,最后哼哼唧唧地,趴在地上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余漉下课回来,一开门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少年抱着膝盖躺在地上,身体努力蜷成一个球,像只小小的茧。
    没什么做人经验的余漉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于是并没有叫醒他,也没有把他弄到床上去。
    直到晚上十点。
    又冷又饿又受伤的小可怜蛾子,终于开始发高烧了。
    第四章 强迫体位
    当余漉注意到旋覆不对劲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小可怜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至于说了什么,余漉没听清,反正就是“好痛不要”之类语焉不详的句子。
    饶是智障如余漉,也终于意识到人类大半夜不睡觉在地上扭来扭去是不正常的。他伸手捞起旋覆,手指刚碰到那柔软肌肤,余漉立刻“嘶”了一声缩回手。
    好烫!
    余漉天性喜凉,平常自己体温就偏低,这会儿碰上发着高烧的旋覆,只觉自己要被烫出血泡了。
    开学前某人的谆谆教诲在脑中想起。余漉深吸一口气,做足了思想准备,伸手把旋覆横抱起来。
    “不要!”
    不知碰到哪里,旋覆忽然尖叫着在他臂弯里挣扎。余漉大惊,手一滑被他挣脱,旋覆噗通一声砸到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当即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不好意思啊。”余漉摸摸鼻子,蹲下来对他道歉。
    旋覆神志不清地推了他一把,红着眼圈呜咽道:“不要咬我……好痛……”
    “我不咬你。”余漉认认真真地说,“我为什么要咬你?我要带你去医院。”
    旋覆烧得两颊通红,双目紧闭,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反正就是“不要不要”地哭个不停,沾着泪水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余漉低头看着地上这个惹人怜爱的病弱美少年,思考片刻,扯出床单把美少年整个包起来,打包带走了。
    半个小时后,校医院。
    由于本校设有医学院,所以校医院还算靠谱,晚上都有正儿八经有执照的医生值班。
    那医生大晚上的被叫起来,本来很不爽。结果一看余漉长得清秀帅气少年感爆棚,再一看他怀里用床单裹着的居然也是个娇软美少年,医生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前辈们在茶余饭后提起过的急诊外科笑谈。
    整个人都精神了。
    医生当即苍蝇搓腿式兴奋地掀开床单,令他失望的是,床单下的旋覆衣服裤子都穿得好好的。
    医生思考片刻,问:“来之前你们在干什么?”
    余漉:“我在睡觉,他在地上。”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在地上扭。”
    医生瞬间又脑补了一万字不可描述,痛心疾首道:“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玩放置PLAY……”
    余漉:“?”
    医生对余漉这渣男好感尽失,开始认认真真地为旋覆检查身体。好在他并未在旋覆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暂且松了口气。
    验血结果也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医生开了点盐水,让旋覆在病房里打点滴。
    几大瓶水,挂完估计得凌晨了。宿舍是肯定回不去了,余漉便拉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上,安安静静地陪着旋覆。
    一瓶水挂完,旋覆的烧退下来一些。人也清醒了,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问这是哪里。
    余漉说这是医院,并问他怎么回事。旋覆咬着嘴唇不说话。余漉又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