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漉定了定神，将灵力凝聚在掌心。临江仙便感到他的手掌愈发温暖，温和而充沛的灵力缓缓透进他的肚子。
    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不自觉地抚上余漉的手背，和他一起爱抚那个孩子。
    余漉微微勾起嘴角，低头吻他。
    忽然，临江仙低低地“啊”了一声。
    “动了动了！”
    他抓起余漉的手，朝上面挪了挪。余漉立刻睁大了眼睛：“真的……”
    那种快乐是无法言喻的。余漉手掌紧贴着临江仙的肚子，着迷地感受着那轻微的触动。胎动很快就不见了，他依依不舍地等了半晌，小东西都没有再施舍一点动静。
    他像有些不服气似的，又亲了亲临江仙。
    “干嘛呀。”临江仙哭笑不得，“又不是因为你亲我它才动的。”
    “或许呢。”余漉吻过了他的额头，摸摸肚子没反应，又去吻他的眼睛，鼻子。
    临江仙被他吻得连连发笑，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与他两唇相接。
    余漉很自然地托住他的腰，免得他累着。又小心翼翼地侧过些身子，怕压着他的肚子。
    两人正吻得情动，临江仙忽然又直起身，欣喜道：“啊，又来了！”
    余漉也激动不已：“你看！是有用的！”
    发现了这个窍门之后，余漉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临江仙身上。亲亲他，抱抱他，看看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有反应。
    小东西有时候会赏他一点动静，更多时候则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肚子里。每一次的胎动都能让余漉欣喜若狂，抱着临江仙幸福地讨论孩子什么时候会出生，该给它起什么名字。
    临江仙显然也很享受这一过程。他的眼睛里始终有笑意。
    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的笑意也愈发温柔。
    另一边，石代赭和旋覆也经常来看他。石代赭后来又给临江仙做过几次B超，始终没能照出孕囊里的情况。不过胎心仪倒是捕捉到了孩子的心跳。
    于是余漉又多了一项每日乐事——听宝宝的胎心。
    旋覆看着余漉和临江仙幸福的模样，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地望向石代赭。
    “为什么我还没怀上……”
    石代赭被那小眼神儿瞅着，彷佛自己的X能力遭到了无声的指责，当即把他拎回去，狠狠地弄了好几次。
    旋覆被喂得满满的，浑身发软，两眼失神。他翕张着嘴，不时痉挛。石代赭轻轻一按他的肚子，【】就失控地流出来。
    石代赭道：“还没怀上。继续。”
    旋覆哭着求他：“不要了不要了……好胀，吃不下了……呜！”
    旋覆最终如愿被【】大了肚子。做的时候哭唧唧地躲着说不要了不要了，洗澡的时候却又食髓知味，舔着嘴唇说：我下次还敢。
    石代赭轻柔地给他清理着，一边懊恼自己的冲动，一边无奈地想：你是真的不怕死。
    ……
    临江仙临盆那天早上，特意拍了个孕肚照，发在某个群里。
    群里瞬间爆炸。
    “卧槽！这谁？这什么？！”
    临江仙得意洋洋地宣布：“是我，马上要生了。”
    群内众人：“卧槽！！！你什么时候脱的单？！怎么就已经要生了！”“谁能想到，去年你还是个受尽嘲讽的千年处男，今年就已经是孩子的妈了……”“等等，为什么是你生？你个鱼竿儿为什么能生？！”“难道是混血？卧槽牛逼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家伙，一来就是个大新闻！”
    临江仙抱着手机狂笑不止，脸上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笑着笑着他就脸色一变。肚子开始疼了。
    他吓得赶紧握住余漉的手。余漉强压下心中担忧，一边柔声哄着他，一边陪着进了产房。
    由于并不知道鱼和鱼竿的后代是胎生还是卵生，所以石代赭做了万全准备，就连剖腹产手术器械都准备好了。
    结果临江仙生得异常顺利——biu的一下，就滑出来了。
    太快了以至于差点滑到地上。
    石代赭都被惊呆了，幸好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思考，瞬间伸手接住，这才避免的宝宝刚出生就摔得脸朝地的惨剧。
    “这、这么快？”余漉握着临江仙的手，也睁大了眼睛。他还担心临江仙会生得很痛苦，没想到临江仙只是痛了一下下，孩子就干净利落地生出来了。
    临江仙也是没想到，兴奋很快取代了震惊。
    “快抱过来我看看！”
    石代赭身穿绿色手术衣，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来到临江仙面前。
    余漉和临江仙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都睁大眼睛看着那孩子。
    石代赭道：“是条小人鱼。”
    果然，安安静静躺在石代赭臂弯里的，是一条漂亮的小人鱼。它身上湿漉漉的，下半身是黑色鱼尾，鳞片泛着着亮晶晶的光。上半身则与人类婴儿几乎无异，粉嘟嘟的小手握成拳头，脸蛋肉乎乎的。
    尽管小家伙还未睁开眼，却已看得出五官精致，继承了余漉和临江仙的漂亮容貌。
    更为奇特的是，小家伙眉心有个粉红色的胎记。细看宛若莲花，有一种奇异而独特的美。
    临江仙不由自主地朝下望去，在看到小人鱼继承了余漉的两根【】之后满意地点点头。
    而余漉则怔怔地着它眉心莲纹，睫毛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