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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天空之上响起一阵啸叫,极具冲击力的声音令人心悸。而这声音响起不到一秒,一颗203毫米的炮弹就掉了下来。
    心悸的声音让库利克团长头皮发麻,可不等他做出反应,剧烈的爆炸就引发了一场小型地震。正下意识耸肩的团长阁下刚刚弯腰想要躲避什么,可地面传来的震动却让地皮跳动,直接让他摔倒。
    爆炸的气浪横扫一切,冲击波引发的震动足以让数公里内的玻璃震破。现场虽然没有玻璃,可炮击中心周围数百米范围内却又不少人,气压的剧烈变化让人耳膜刺痛,失去平衡。
    剧烈的环境变化让人头晕眼花,库利克团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在这种重炮轰击下,再强壮的身体也跟烂泥没什么区别。爆炸扬起的烟尘迷住了他的眼睛,叫人费尽力气爬起来也难辨东西。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地上躺了一分多钟,库利克也只能弯着腰在昏暗的烟尘中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而这时第二发203毫米的炮弹再次落下,剧震和巨响再次来袭,又把他给弄趴下了。
    来回几次,库利克团长算是尝够了远程重炮的厉害。他知道自己应该真巧不在炮击的中心点,可距离炮击的位置应该也很近。他的口鼻都出血,耳朵嗡鸣,胸口郁结极其难受,仿佛内脏都挪了位置。
    好一会后炮击终于停止,库利克只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硝烟散去,他才在茫茫然中看清自己所处的状况——距离他大概三四百米外的榴炮连被人盯上了,十几发炮弹将那里的地皮都翻了一遍。
    第三团榴炮连的阵地就好像月球的陨石坑一样,一个坑套着一个坑。原本四门105毫米榴弹炮彻底消失,连带消失的还有榴炮连的人和车辆。两三个足球场的面积变成生命禁区。
    “Fuck,怎么会这样?”库利克团长此刻的模样就好像最落魄的荒野流浪汉,头发竖起蓬松,衣裳凌乱破碎。他一张脸乌漆墨黑,口中喃喃自语,呆滞的好似个白痴。
    话说出口,库利克才发现自己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摸摸自己的耳朵,耳朵里流出血,看样子是被震聋了。
    十几发203毫米的炮弹算是把整个第三团给祸害惨了。榴炮连直接消失不见,团部七零八落。最重要的是士气崩溃,整个战场上的幸存者都好似孤魂野鬼,脚步踉跄像最低等的丧尸。
    一个团就这么完蛋了?
    虽然伤亡并不算惨重,可整个团的精气神却被摧毁的荡然无存。过去都是他们用大炮轰各种无路可走的底层贫民,今天终于尝到了被炮轰的滋味,而且炮弹还更大更可怕!
    踉跄半天,库利克走进自己的团部帐篷。昨天他就在这里下令原地休息的,想着等白天恢复精力后好一口气杀进城好好发泄一通。哪晓得他却成了别人发泄怒火的目标。
    团部帐篷里已经逃的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帐篷倾倒歪斜,里头用弹药箱堆积的桌椅散了一地。几部电台还能工作,偶尔有呼叫声从中传出。
    “长官,库利克长官,我是一营的哈尔。我们受到炮击需要支援,快点压制敌人的炮火,否则我们撤不下来,整个营都要完蛋了。”无线电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其中还能听到轰隆隆的炮响。
    砸第三团团属榴炮连的是那门射程远的W90粗管子,威力大却也只有一门而已。而第三团一营的可是十二门六六式榴弹炮,弹如雨下啊!
    只是对于部下的呼救,精神恍惚的库利克压根听不到,他只能站在团部帐篷内乱吼道:“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了,还当个鬼团长!
    没有手下了,末世还怎么混?
    脑子发蒙的库利克在团部帐篷里乱冲乱撞,冲出帐篷就看到一个散乱的车队正从他眼前快速冲过。这是刚刚出发的二营,这个营命大避开了两次炮击,却被头尾两场弹雨的威力给吓的夺路而逃。
    一辆又一辆车从库利克面前跑过,他试图上前拦截,可压根没人搭理他。这会所有人都被炮击的惨烈给吓的半死,连军官都丧失抵抗的勇气,几百号人唯一的念头就快点逃。
    车辆汹涌而过,没有任何人停留。临到最后倒是有一辆跑的歪歪扭扭的车出现在库利克面前。这辆车不知怎么一个轮子瘪了,五个倒霉蛋在乱跑的车上大喊大叫。
    贝斯特喊道:“拉斐尔,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我们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向城里的部队投降,并且将我们的身份告诉他们?”
    开车的拉斐尔正在努力掌控方向盘,他同样气急喊道:“这时候你确定不应该先避一避?战场上谁知道你是敌友?反正炮弹不长眼睛。”
    五个倒霉蛋逃到库利克面前时,损坏的车子终于控制不住驶下路肩撞在一块土坑上,发动机熄火再也启动不了。等他们下车试图把车子弄出土坑,狼狈不堪的库利克突然窜出来一把抓住了拉斐尔。
    要不是看库利克手里没枪还像个疯子,拉斐尔等人都能立刻将其枪毙。不过在库利克嘶吼几句试图重新指挥这五个倒霉蛋时,拉斐尔突然盯着这个满脸是灰的家伙看了好半天。
    “这家伙好像是库利克。”
    “库利克是谁?”
    “第三团的团长,过去迪亚戈家族的一个狠角色。他曾经埋伏过墨西哥的一伙特警,把十几个特警杀死在路边,还把特警的耳朵割下来寄给了当时的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