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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混蛋,终于逮住你了,我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毒蛛’甚至当着不少警务人员的面蹦了起来,狠狠的跺脚,就好像要踩死一只蟑螂。
此刻在不少旁观者眼里,‘毒蛛’甚至是果断干练的代名词,与之相比的是原本负责指挥的布斯凯局长。后者折腾了大半夜,导致不少特警重伤也没能把事情搞定,看着就叫人心急。
你看科斯塔警官虽然是个女人,可人家够厉害啊。以雷霆之势发动果断攻击并且在最短时间内把事情搞定,这分明就是令人崇拜的典范嘛!
当冲进卢浮宫的士兵开口传回正将目标带出的信息,全场人员都禁不住欢声雷动,齐齐起身鼓掌。不管科斯塔警官是如何上位,又是如何夺权,至少人家把事办的很漂亮嘛。
远在爱丽舍宫的总统阁下也在时刻关注卢浮宫的消息,得知事情竟然如此简单的解决,心里也是大松一口气。原本被逼迫的临阵换将反而可以让媒体大肆夸耀一番——这妥妥实在总统阁下的英名指挥取得的成绩。
就连刚刚被夺权的布斯凯局长都颇为惊讶,毕竟能快速把事情搞定就是最大的成功。他都在怀疑自己缩手缩脚的瞎折腾几个小时是不是真的太无能了?
欢欣鼓舞的情况从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远处用长焦镜头拍摄的媒体都在想着要发行动成功的表扬稿件了。
而就在科斯塔警官大叫‘耶耶耶’的跺脚发泄心中压力时,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从无线电里传出,跟着就是令人心悸的惨叫和惊呼。
“打死它,打死那条狗。”
“开枪,快开枪!”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的喉咙……”
无线电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叫骂,跟着就是砰砰砰的枪声,大量嘈杂的呼喊和濒死的求救充斥频道,现场指挥人员调集兵力的命令都被完全掩盖。
出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觉着心头一紧,喉咙发干,额头冒汗,脑袋嗡嗡直响。现场的状况似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谁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毒蛛’急忙奔到无线电前呼喊负责一线指挥的军官,“发生了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外籍军团的菲利普少校倒是反应快,“我已经向西侧二楼派去增援,士兵们似乎报告说从窗户外跳进来一条恶狗。我正在赶过去的路上。”
听到是条狗,‘毒蛛’又冷静下来。她心里甚至痛骂道:你们这帮士兵能不能像点样子?一条狗就让你们在无线电里大呼小叫,真是法兰西的耻辱!
然而最前线负责抓捕的那一队士兵却一直在惊叫,他们不是在突突突的开枪,就是用凄厉的声音呼叫支援。搞不清的人还以为他们面对的不是一条狗,而是哥斯拉。
而实际上当菲利普少校带队赶到二楼西侧,真的看到一队士兵正仓皇的退下来。确切的说是一队残兵败将,他们身上大多有溅射的血迹,还拖着几个不断呼嚎的伤员,狼狈的样子像是打了大败仗。
“你们遭遇了伏击?”菲利普少校看到这一幕都要惊呆了。
“不,是一条狗。它的行动非常快,而且极其凶狠。它在近距离向我们发起了攻击,我们的人挤在一起根本无法作战,枪口指向的全是自己人。而那条狗却肆意的咬死了我们很多人。”
一名士兵都要嚎啕大哭,他摘下防毒面具试图好好喘口气,却立刻因为催泪瓦斯的存在而哭的更大声。
有没有搞错?
真的是一条狗打败了一个班的步兵?不,这是死剩下的一个班,损失多少还不确定呢。
在十几个士兵的枪口掩护下,菲利普少校从西侧的拐角探出头,他看到就在大概十多米外有大滩的血迹,还有倒地抽搐的伤员和不再抽搐的尸体。
圣母玛利亚啊!
菲利普少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摊又一摊的血迹太过触目惊心,让他这个久在海外部署,率经战火的职业军人都感到畏惧。
可哪怕再畏惧,正规军也不能被一条狗打败。
“跟我上,我们是外籍军团。”军人的荣誉感不允许菲利普少校迟疑和怯懦,他端着一支法玛斯步枪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一批愿意随长官冲锋的士兵。
靠近杀戮场,血腥味越加浓重,不少受伤的士兵倒在地上向少校求援。立刻有人把他们拖下去救治。而少校继续向前,挥手示意手下注意多个方向。
现场只有低沉而密集的脚步声,大家的心跳都变得扑通扑通,目光不断扫视任何疑点。而就在靠近杀戮最开始的地点,菲利普少校看到那扇破窗,然后看到斜靠在窗户下不停咳嗽的目标人物。
目标的状态确实不好,咳嗽的好像肺都要飞出来。他身边还有一条浑身是血,正叼着个防毒面具和氧气瓶的送给主人的狗狗。
那条狗把防毒面具交给主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刻调转身子扑了上来。它果然凶狠,可正规军怎么能怕一条狗?更别说是以勇敢著称的外籍军团。
菲利普少校以及他身边的士兵立刻开枪,突突突的枪声下是数百发子弹狂喷而出。可那条恶狗的敏捷却犹如在子弹的间隙中穿行,它左蹦右跳还特别快速,眨眼间就窜到领头的少校面前。
一张血盆大口猛然张开……
这时候后退已经是种奢望,没一会外界的人就听到士兵们在无线电里溃败似的惨叫道:“少校死了,少校被狗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