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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干儿子除了添乱,何用之有?!
    第26章
    “咱家不是那个意思……”沈无疾又轻轻地咳嗽一声,“咱家别的没有,就钱银多,你若喜欢,一日里扔三件都好,只要你高兴就好。”
    洛金玉:“……”
    沈无疾眼见无可补救,急忙换了话茬,左右张望:“你刚在写字吗?”
    洛金玉一怔,忽然回过神来,便要去拿桌上那些写过了的纸,却被沈无疾抢先一步拿到了手中:“在写什么?”
    洛金玉的手一僵,愣在那,倒也没去争抢,只是脸色又白了起来。
    西风说沈无疾今儿没这么早回来,最快也得到深夜里了,他才关着门在屋里试着写会儿字。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手指虽能做些日常的事儿,譬如吃饭穿衣,慢一些就能不露出端倪,可一写字,真相便大白了。
    今日是十五元宵佳节,洛金玉思念母亲,提笔所写皆是悼母之辞,然而写得扭扭曲曲,不堪一看,顿时便千愁万绪都涌上心头,憋红了眼眶。
    赶巧,沈无疾提早回来了。
    沈无疾就盼着洛金玉开开心心的,又向来喜爱他的才华,羡慕别人家能挂他的字,可惜自个儿只有那“八字真言”和一只绿毛龟。
    如今他抢着拿走洛金玉的字儿,心中道:你是用着咱家府里的笔砚纸墨写的字儿,咱家拿了它,也不算明抢!看你好不好意思要回去。
    沈无疾这样想着,喜滋滋地展开一看,笑意顿时凝固。
    他有些讶异地看着纸上那别扭的字,翻到下一张,仍然是如此,再翻下去,竟是一张不如一张。
    这字儿还不如他自己写的,哪里和曾经那洛金玉一手令人称绝的字儿有半分相似?
    沈无疾抬眼看向脸色苍白的洛金玉,目光缓缓地落到他藏在袖中的手上,问:“你的手怎么了?”
    洛金玉垂眸道:“病了些日子,没力气而已。”
    “你当咱家没生过病?”沈无疾皱起眉头,放下这叠纸,伸手去拽洛金玉的胳膊。
    洛金玉也微微皱眉,侧过身去躲避,低声道:“公公自重。”
    “少废话!”沈无疾拉着他的胳膊,一把扯开宽大的衣袖,将洛金玉的手翻过来一看,便看见了洛金玉指腹上面的划痕,“哪儿来的?昨儿还没见手伤了,怎么回事?”
    “没……”
    “不说是吗?”沈无疾气得朝门外骂道,“把西风——”
    “不关西风公公的事!”洛金玉怕他又迁怒于西风,忙道,“你别叫人!”
    沈无疾回过头来,阴恻恻地盯着他:“若想咱家不叫人来,你便老实着点儿。”
    洛金玉:“……”怎有种被东厂刑讯着的感觉呢?
    沈无疾又问:“没涂药?”
    洛金玉道:“药还没拿来,伤都好了。”
    沈无疾瞪他一眼,扭头又叫:“来人,打盆热水,拿金创药来!”
    “无妨——”
    “咱家口渴行不行?”沈无疾再度瞪向他。
    洛金玉:“……”你若真这么渴,就……行吧。
    沈无疾自然不是真口渴,他让人端来热水,拿来药,便让人出去,自个儿站在洛金玉身旁,先试了试水温,这才握着洛金玉的手浸入盆中,用棉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洛金玉的指腹与手心。
    些许是热水的水汽儿上了脸,洛金玉的面颊有些发烫,从指尖到心中都有些痒痒的,仿佛是有一条小毛虫顺着这热水与伤口,钻进了血脉里面。
    洛金玉想将手抽出来,可沈无疾的力气大,牢牢抓着,不让他走。若要再勉力挣扎,恐怕水盆都要打翻,那倒也没有必要。
    沈无疾蹙着眉头将洛金玉的手洗干净,扯下另一条干净的棉巾给他擦拭干净,一面问:“你还没说,怎么来的伤。”
    洛金玉道:“我不擅手作,本想修补彩灯,但……”他有些难堪地笑了笑,看向窗前架子上的那灯,“磕磕绊绊的,没修成。”
    虽说也有手指不听使唤的缘故,可无论怎么说,总归是自个儿修不好。
    灯修不好,字写不了,难免令他沮丧,更觉自己百无一用。
    沈无疾这才注意到那儿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灯,觉得有些眼熟,一面给洛金玉的手上涂药,一面问:“这灯是咱家弄坏的那个?”
    洛金玉点点头。
    沈无疾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继续涂药,声音倒是缓和了许多,嗔道:“咱家府里缺那一个灯吗?你若喜欢,让人再做便是,自个儿修什么。”
    心中又无理取闹地道着,西风这小兔崽子,整日里不知在做些什么。
    早上的事儿明摆着是咱家找茬,咱家人都不在府中了,就不能阳奉阴违,继续将灯会给开好吗?
    咱家还真能撒气儿不成?
    西风这蠢猪。
    “修好了,向公公道歉。”洛金玉道。
    沈无疾的手指又停顿了下来,指尖抵着洛金玉的指腹,不自在地抬眼看他:“你、你道什么……你说什么呢?”
    洛金玉目光澄澈,恳切坦然地望着他:“母亲自幼教授,背后不可议人是非。公公早上动怒,并非公公之过,而是在下之过。”
    沈无疾忙道:“你又没说,是西风说的。”
    “西风公公为让我开心才那样说,若我及时阻止,若我没有笑,他也不会说下去。”洛金玉愧疚地说,“因此是我之过,是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