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6页

      柳闻归只是淡淡地道:“抱歉,我不是对你说的。”
    一点诚意都没有。
    戚临寻思着也许是他的配剑感受到了什么突然躁动,有的剑修的剑会与主人一般有着格外敏锐的感觉,也许是因着遇到危险开始颤动,也许是感受到了战意因着开始叫嚣,倒也算是常事。
    “前方再行一段,可能有东西。”柳闻归说着,与戚临对试一眼,两人纷纷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佩剑,手指虚虚搭在了剑柄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微博看了一个视频……好想让你们猜一哈主子的原形_(:з」∠)_虽然他还有十几章才掉?
    第16章
    柳闻归的长剑极其简单,甚至连剑穗都不曾有。剑柄是玄黑色的,看不出什么纹路,银白的剑身在夕阳下泛着暖色的光。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T恤,**是一条颜色略浅的牛仔裤。本来是一副挺正常,似乎还有些让人眼前一亮的打扮,可配上了这柄剑,就显得格外的诡异和不伦不类了。
    然而早就习惯的柳闻归自然不会在意,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剑,反手便撩了一个剑花,剑尖指向不远处的那棵树的树干上。
    那树生得直挺,与周遭的那些格格不入。它笔直地向上延伸着,到了差不多高度便开始分出枝桠,横出了大片大片的枝叶。这棵树精致得不似是自然生长出的,倒像是通过人为的计算栽培,瞧着又真又假。
    剑尖点上了树干,泄出了一点白光,柳闻归双手搭上剑柄,将佩剑向下划去。戚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树干发出刺耳的撕拉的声响,泄出的灵力发了狂地与柳闻归的撞在一块,相接的地方向外荡开了一阵利风。
    戚临没有出手帮他。
    眼前的这个障眼法设置的十分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过是靠着施术者的强大灵力轮转支撑。一旦有人的境界在施术者之上,便可以毫不费脑地暴力拆除。
    长剑往下,被破开的缝隙之中陆续飞出了数片风刃,柳闻归一手执剑,身似浮萍一般在风刃的间隙中旋身躲避。一柄利刃堪堪从他的腰间划过,下一柄又迎面而来。
    戚临戏谑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柳闻归开口向自己求助。但后者始终没有开口,看得他都不由心头一烦。
    终于,在利刃即将穿过柳闻归肩头的那一瞬间,戚临右脚上前一踩,左腿直撩而过,将那风刃踢到了旁边另一棵树上。
    刃入树木,化作微风散开了去,只留下一条一公分深的刻痕。
    戚临回过头抓上柳闻归的剑柄,压着他的手用力一按。后者只觉手上有万钧力道压下,长剑直直地往下坠了好几公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戚临嫌弃地说。
    剑尖止步在离地两公分的熟皮里,树干之上被分出了一条半人高的缝隙。
    柳闻归抽出了剑,一甩剑身收入鞘中:“多谢前辈相助。”
    戚临撇了撇嘴,似是对他仍未改过来的称呼有所不满。
    “这术法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估摸着也就骗骗金丹期的那些修士,再往上的,一个留神就能察觉到它的不对劲。”他偏头看了眼消失了的风刃,语气淡淡说道。
    柳闻归“嗯”了一声,没有接话。戚临沉睡百年,自然不懂此间的情况。如今不比他们当年,能从筑基迈入金丹的便已是少有,更不用说再往上的元婴与化神。想来施术者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才没在外边的阵法下了全力。
    一块树皮落了下来,滚落在柳闻归的脚边,化为灰色的尘土随风没入杂草之中。第二块,第三块簌簌而落,整棵树都发出了苟延残喘的哀鸣。霎时间,时空像是裂开了一般,顺着那条缝缓缓拉开,变成了一个驻点的形状。
    在这之后,并不是什么木栓,也不是什么后边的草木荣华,而是一片黄土,一个深坑。
    那道裂开的缝隙在他们的身前转成了一个光圈,似是开辟了另一番的天地。柳闻归率先跨了进去,戚临紧随其后。
    甫一入内,戚临便被此处滔天的森森鬼气给熏得向后退了一步。
    “好臭。”戚临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溜溜地打量着这里的情况。
    它与外边截然不同。这里或许曾经有长过什么草木,也有过像外边一般的参天大树,但定然早就因着这浓郁的鬼气化成了一截又一截的枯木。
    地是黄的,不仅是因为裸露在外的黄土,也是因为这方圆数十里萎蔫了的枯草。
    那个深坑就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坑约有普通高校的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虽比不上某位皇帝的陵墓,但作为一个普通的殉葬坑估计是绰绰有余了。
    坑中有一高台,从他们的视角看去,上边似乎是刻着什么图样,密密麻麻的,看不真切。
    柳闻归皱起了一双眉,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像是不一会就能结出几片冰渣。
    他不用神识,就能感受到此处散不去的怨气。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积累起来,也非是几个人的怨念便能达到。是数十年,甚至百年,上千魂灵被困于此处,无法逃脱,怨气不散,才有的局面。
    戚临捏着鼻子,试探地迈出了第一步,他走到坑边,探着身准备打量一下坑底的景色,结果还没瞧上五秒,就飞速地转了头,嫌恶地蹙起了眉,盯着右脚旁的土地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