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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何向东最希望的就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把这个行业做大做强,但若是有那种纨绔不化的人非要阻拦他,他也不介意和他们过过招。
    何向东在侯三爷办公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想清楚了之后才迈步往外面走去,步伐又阔又坚定。
    侯三爷在何向东走出去之后,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掐了掐眉心,看起来非常疲惫。
    石先生和黄主任两人也推门进来了,两人就坐在沙发对面,看着一脸疲惫的侯三爷久久不语。
    良久过后,侯三爷放下了手,睁开了眼,眼神非常复杂。
    石先生轻声问道:“何向东那边是什么意思?”
    侯三爷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跟我想的一样。”
    石先生微微颔首,想了想,又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侯三爷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会儿,不知怎的,他又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的那一盏灯光,面色很凝重也很复杂:“相声这些年是越来越不行了,整个行业都死气沉沉的,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完。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何向东这样一个另类,而这个另类也的确在做着另类的事情,我很看好他,也很看好他的民间小园子,或许他真的能给相声界带来不一样的冲击。”
    石先生眉头紧皱着,严肃说道:“老侯,你可得想好了,以何向东的性格指不定以后弄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你怎么办?”
    侯三爷转头看着石先生,笑了笑,昂起头,豪情万丈地说道:“他一个小孩子都不怕,我怕什么?这潭死水已经沉寂太久了,我不介意陪着何向东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石先生倒吸一口气,他认识侯三爷好几十年了,自从人到中年之后很多事情都看开了,人也沉稳了,像今天这样豪气万丈热血澎湃的侯三爷,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那个少不更事的青年时代。
    石先生也被侯三爷感染了,身上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面色发红,肾上腺激素激素飙升,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青春的年纪,他用力点点头,说道:“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就说话。”
    “好。”侯三爷重重答应。
    黄主任看着两人,感慨一叹,他道:“老侯,也算上我的一份力吧,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侯三爷稍微一思索,掷地有声道:“想办法带他上春晚。”
    闻言,黄主任和石先生皆吃惊地张大嘴。
    ……
    何向东慢慢踱步走到了后台,神情有些凝重。
    见状,薛果走了上来,问道:“侯先生找你说了什么了?”
    何向东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才发现不远处站着的黄高柏和李远功正紧张地看着他。
    想了想,何向东直接朝两人走了过去。
    薛果一愣,也赶紧跟上。
    那两人见何向东朝他们走来,心中大叫不好,但还是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四处张望着。
    何向东走到两人跟前,目光不咸不淡的看着他们。
    起初这两人还装作没看见,但是后来实在是躲不了了,何向东就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也不走了,他们要是再装作看不见就太尴尬了。
    黄高柏只能转过头,看着何向东硬着头皮问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何向东看着他,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语气很和善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斗艺吗?”
    黄高柏一愣,他是小品演员出身的,从艺也没几年,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李远功是相声演员,虽然学的是新相声,但是对这种早年间的规矩他也是知道的。
    斗艺,什么是斗艺,在西安的时候何向东跟傅盛比的那一场单口相声就是斗艺。斗艺这是老黄历了,在旧社会,园子里面有两个艺人闹矛盾了,谁走?让谁走都不合适啊,只能是两人斗一场,让座儿(观众)来定,谁能卖钱谁留下。
    斗艺也不只发生在一个园子的艺人里面,也有两个园子整体斗艺的,输的离开。不过园子之间斗的很少,这种规模太大了,影响也太大了,所以一般都会有大辈儿出来调解的。
    到了新中国之后,大家都进国家团了,也就没有了斗艺这种事情了。
    所以今天何向东突然提起了这个,李远功着实吃了一惊,他问道:“你想干嘛?”
    何向东微微一笑,道:“听闻二位艺术高超,所以小弟我想来挑战一番,你二人与我斗艺,观众评判,输的离开文工团,可敢?”
    黄高柏这才明白过来斗艺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起来了,他们要是艺术能赢得过何向东,还至于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李远功也非常尴尬,他清楚何向东肯定是知道今晚演出的内幕了,这是过来报仇了,如果他是拿观众说事,那自己倒是可以掰扯一番,他们做的并没有违规之处,可是谁能想到这人一过来就要斗艺啊?
    李远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除了何向东来找麻烦之外,他更担心的是侯三爷会不会收拾他们,他现在是真后悔啊,再怎么也不能在团里弄啊,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这位孙猴子背后可是有如来佛撑腰的啊。
    好半晌之后,李远功面色才渐渐恢复正常,他赔着笑说道:“嗨,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嘛,斗艺这都是老黄历的事情了,现在还有谁弄这个啊,再说我们都是一个团的兄弟,应该要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