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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王弥苇终于正式传授何向东单口相声了,要知道何向东可是张氏评书的正宗传人啊,有张氏评书的底子在,再加上王弥苇的悉心传授,真的很难想象何向东今后的境界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地步。
    授艺的时候,何向东和王弥苇都是单独在一个小屋子里面的,张玉树和方文岐也很懂规矩,没有去打扰他们,更没有偷听什么的。
    学说书是这样的,师父先在茶馆书场里面说书,说几个月的书,小徒弟在茶馆里面边帮忙边听师父说书,等听会故事了,自己也会模仿着说了,师父这时候才会给你规整规整。
    何向东已经跨过这一步了,永庆升平他早学了,后面的故事很清楚,但他不知道的是王弥苇这一枝儿把后面的故事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为此,王弥苇还特地带着何向东去了附近一个小公园里面,给几个晨练的老头老太说了这段儿,何向东就在一旁听着看着。
    这一说倒是不要紧,老头老太们全都上瘾了,大家口耳相传,更多老头老太蜂拥而至,里面还有不少中年人,现在是春节,大家都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这里面绝大部分的人是来看热闹的,但是热闹没看几分钟就全都入了迷了,热闹也看不下去了。
    所以那个小公园最近很热闹,一群人顶在寒风中,听一个老头儿给他们说书,凄风苦雨中,一群人死死相守,这瘾头真的别提有多大了。
    何向东就在一旁伺候着,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着王弥苇说书,说实话,让他很震撼,这种震撼是在录音里面找不到的。
    真不愧是一代宗师,何向东在心里暗自赞叹,佩服不已。
    等王弥苇把门子关子传授到一半的时候,春节就要结束了,向文社也要重新开业了,何向东也要离开上海了。
    方文岐还是留在张玉树家里,他不想自己去北京再拖累自己徒弟,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徒弟一定会把更多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这肯定会影响他的发展。
    何向东也没有多劝,师父留在上海也挺好的,毕竟南方的气候养人,师父这两年来气色好很多了,身体也好多了,就别跟着自己再去北京了。自己有空就多来上海看看师父就是了,想来师父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火车站里,张家人都来送别何向东和王弥苇了。
    “小东,这些东西带在路上吃。”张书白的媳妇把一大包东西塞给了何向东。
    何向东双手接过来,笑着道谢道:“谢谢嫂子。”
    张书白也说话了,他对何向东道:“去了北京好好工作,好好演出,有什么事儿就说一声,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万一北京实在不好混的话,那就来上海,大哥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给你安排个工作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何向东心头涌过一阵暖流,他是孤儿,也没有亲戚,但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张家人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人的,他用力点点头:“好,大哥,我记住了。”
    张书白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玉树笑了一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好好卖艺就是了,不顺心就回来。”
    “好。”何向东感动地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哽咽。
    方文岐看着长得已经比自己高的何向东,感慨地一叹,目光慈祥,他抬手想摸摸何向东的脑袋,却发现自己已经够不到了,他又是欣慰又是落寞地一笑,然后把手顺势落在了何向东宽厚的肩膀上。
    他拍了何向东几下肩膀:“孩子,你也长大了,师父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了。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张先生和王先生,遇事别冲动,能忍就忍忍吧,事情总会过去的。”
    “师父。”何向东一把抱住了方文岐,双眼通红。
    第0420章 牡丹奖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
    何向东和师父两年多没见了,相处了还不到半个月,他们又要分开了,这一次,他就没有上次那么失落和难受了。
    生活就像是一把巨轮推着所有人不断前行,这个巨轮会碾碎一切影响前行的情绪,包括不舍、眷念、疲惫和失落。人们步履蹒跚,一步步回头但却一步步被迫往前走,这就是最无奈的生活。
    北京还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何向东和王弥苇回了张阔如家里,张阔如又从别墅搬回到小胡同里的房子了,因为张清丰又离开了北京。
    张阔如不想待在那个空空荡荡的大别墅里面,就又回到这个有点人气儿的小胡同来了。
    何向东今年也没见着张清丰,张清丰现在是越来越忙了,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他几回,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可是这人却是越来越生分了。
    看的出来,其实张阔如也不希望自己儿子这么成功的,他老是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张清丰的成功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安全感,这个从旧社会时期就过来的老人总认为爬的越高就会越不稳当。
    他更希望张清丰是一个很普通的小人物,过完平凡平淡但又不失精彩的一生,这样就足够了。
    可惜事与愿违,张清丰踏上了一条与张阔如预想大相径庭的道路,唉,连张阔如自己都没想到他生出来的孩子居然这么厉害,孩子小的时候怎么一直没看出来呢,还真是打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