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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向东和薛果两人对着几个评委鞠了一躬。
高本河是语言类节目的负责人之一,相声节目他是总负责人,他对何向东和薛果两人点点头,脸上带着点笑意,说道:“好了,这都是认识过的,废话也就不多说了,你们就直接开始表演吧。”
若是一般的相声演员估摸着也就正儿八经开始了,开始说自己本子上的东西了。
但是何向东却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弄得像考试似得,评委说你可以开始了,然后自己照本宣科来,总感觉怪怪的。
说相声就是聊天,谁家聊天弄得这么生硬,这么有仪式感的,所以何向东随口便接了高本河的话:“这就要开始表演了。”
薛果的捧哏功夫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了,他也接了上去:“不然您还想在那么着呢?”
何向东说道:“我倒是还想现场跳一段舞呢。”
薛果讶异道:“哟,您还会这个呢?”
何向东一摊手,理所当然道:“当然不会。”
薛果都无语了:“您不会,你说他干嘛呀?”
何向东却道:“我虽然不会,但是我一点都不骄傲。”
薛果张嘴喷道:“废话,你骄傲的起来吗?”
迎门包袱都抖完了,好多评委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开始说相声了。
有几个评委赶紧把何向东交上来的本子翻了出来,跟上面语句进行对比,一瞧,完全不一样啊。
当时就有几个评委皱起了眉头,高本河见状赶紧压了压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高本河毕竟是内行人,他懂何向东在干嘛。
何向东一个迎门包袱抖出去,也把话顺势引到了相声上面来,这样处理会比直接说相声显得不那么生硬。
何向东接着往下说:“刚才呢,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上到台来,不管台下做的人多还是人少,咱们都得做一个自我介绍。”
薛果捧道:“是得介绍介绍。”
何向东道:“我叫何向东,是一个相声演员。”
薛果点头应道:“对,没错。”
何向东扭身介绍薛果:“这位是我的搭档,名字就无所谓了。”
薛果不乐意了:“诶?怎么到我这儿就无所谓了?”
何向东解释道:“不用介绍,这都是认识的,咱面前这几位老师不是都见过嘛,都认识。”
这就是何向东说相声的一贯风格,他说相声肯定是以眼前这些观众为主的,尽管他的相声是要拿到春晚的舞台上的,可毕竟观众还没来嘛,所以他抓的哏还是依着眼前这几人来抓的。
薛果接过话头道:“那您也得介绍介绍。”
何向东应了一声:“好吧,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薛果薛老师。”
薛果客气道:“老师不敢当啊。”
春晚一个语言类节目只有十来分钟时间,何向东不可能像在向文社里那样用足够时间来铺平垫稳,他必须很快把观众拉近来。
何向东看着薛果摇摇头:“您客气了,您是一个有能耐的人呐。”
薛果疑惑道:“有能耐,这怎么说?”
何向东道:“不说别的,您父亲就是个有能耐的人。”
一说到父亲,坐着的那些评委眉头齐齐一皱,伦理哏可是大忌啊。
薛果还是没闹明白:“哦?我父亲怎么有能耐了?”
何向东道:“您父亲是个有信仰的人呐。”
薛果点点头:“哦,我父亲信教。”
一说到信仰,那几位评委都坐不住了,这个问题太敏感了,不单是春晚,就算是其他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都不太好说,他们怎么想起说这出了?
高本河眉头大皱,赶紧把何向东他们交上来的本子拿了过来,快速浏览了起来。
第0728章 请神
其实春晚的相声说白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就是非常典型的主流相声,区分出来也就是两个类型,歌颂或者讽刺。
何向东来说相声,必须也要在这个框框里面。所以这里的相声一定是要求有一个立意很高的主旨,信口胡说的包袱堆砌可不行。
在听了何向东前面几个包袱之后,审查组好多人冷汗都下来了,委实何向东说的有些吓人了。
一张嘴就说薛果的爸爸,他们是真怕这是伦理哏,伦理哏是主流相声的大忌讳,是绝对不允许说的。
何向东还说到了宗教信仰,这问题可太严重了,国家实行的是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但是这个问题很敏感。
公开宣传,甚至说劝人入教,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如果你批评什么宗教,这又容易引起纠纷,甚至会引起不小的冲突。
所以这些审查员是真的搞不懂何向东在干什么了,他们甚至怀疑何向东是不是傻的,怎么尽往这些敏感问题上撞啊,要疯啊?
何向东倒是没管那么些,他还是按照自己合适的节奏继续往下说相声:“对,您父亲信神。”
薛果问道:“我父亲信什么神啊?”
何向东朗声而道:“糊里糊涂大仙。”
薛果都懵了:“哪儿有这神仙啊?”
何向东道:“有啊,这是一个教派呢,叫迷糊教,信奉的人很多的,还有教条。”
薛果这会是真的愕然了:“还有教条?”
何向东点头道:“对啊,不过好像被弄丢了,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