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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隐疾好了

      她的右手不灵活,弟弟说她是先天性的,可她不信,因为那么多年,她左手为什么还那般笨拙?
    为了能生活自理,白芷夜以继日的锻炼左手,经过刻意训练。
    三年过去,她的左手已经变的跟右手一样灵活,很多人都以为她是天生的左撇子,只有她知道,她的右手是受过伤,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那应该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弟弟担心她听到后会难过,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白芷能去怀疑对她忽远忽近的墨亦成,却从没怀疑那个身体孱弱,依赖他,疼爱一一的弟弟。
    记起往事,白芷有些恍惚,冬晨对着她挥了下手,白芷回神,“你是想让我把这两件衣服完成?”
    “嗯。”
    “虽然有难度,但我会不负所望的。”这针脚在她左手不灵活时,能做的半点不差,现在嘛……
    白芷动了动手腕,未几,她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你的这件我可以帮你,这件你得征求一下你爸爸的意见。”
    那是墨景琛心爱女人做的,他应该不希望别人动。
    “唉……”墨冬晨叹息声,趴在地上,手指轻点脸颊,“我爸爸他就看着吓人,摸透他的脾性,他就是一只纸老虎。”
    “得了吧你。”白芷撇了下嘴,“你有本事去墨臣把刚才的话高喊一遍,我跟你打赌,没一个人赞同。”
    “你少给我挖坑!”冬晨晃了下翘起的脚丫,“承认自家老板是纸老虎,不是等同于被炒吗?等我接管墨臣的时候,我再说,你看有几个不同意的?”
    “……”白芷嘴角轻抽,“你这么想接管墨臣?”
    那当然,这是他的毕生梦想!
    墨冬晨点了下头,“你怎么认识墨亦成的?”
    “他帮过我。”白芷不记得跟墨亦成之间的事,她略过,“你跟唐小姐的感情挺好的嘛。”
    刚刚他在为唐海诺说话,而且期待她给他做的衣服。
    “好有什么用,她已经不在了。”这是墨冬晨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他对唐海诺的不舍,他感叹了声,“谁让她是生我的人呢,母子连心,我不想喜欢她都不行。”
    墨冬晨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我们母子缘分太浅,奶奶偷偷去青山寺给我卜了一卦,大师说我命格硬,命里注定没有母亲。”
    “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白芷心疼,揉了下他的头发。
    初见,冬晨是个冷漠浑身带着一股燥的孩子,他推了一一跌下台阶,却不知悔改,白芷对他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等从墨夫人口中知道他经历的那些事,心中的怨散去大半。
    随着相处增多,他对一一从刚开始的不耐,到现在的呵护有加,白芷都看在眼中,情不自禁对他多了一些怜爱。
    闻言,白芷心中生出一股怒气,“根据他的说法,我父母双亡,也是我克的?”
    “你这是在替我抱不平?”
    “我这是替我自己抱不平,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白芷动了动酸疼的脖子,“既然是二奶奶偷偷去算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宅佣人嘴碎呗。”
    “这就是你不喜欢去老宅的原因?”
    “不全是。”小家伙拢了下被白芷揉乱的头发,他这才记起禁忌,他回头对着白芷呲了下牙,“以后不许碰我的头!”
    “……”这娃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些?
    “爸爸他一个人孤独又可怜。”墨冬晨多愁善感的唉声叹气,“爸爸大好年华没来得及谈一场恋爱,出了车祸,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一睁开眼睛多了小爷这么个儿子。他没再被气晕过去,已是心脏强悍。等他处理完那些渣渣,天天被工作支配的没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好不容易在小爷筹谋下,他跟我亲娘阴差阳错见面,喜欢上人家,偏偏吧,我娘她是个不解风情的……”
    墨冬晨咂了下舌,“确切的来说,不是不解风情,是……反正就是一些列的误会,让她不得不拒绝我爸爸。我爸爸的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还没被爱情滋养几天,我娘就出事了。我爸爸是个实心眼的,一直以为自己实力强劲,没保护好我娘,是他最大的痛。”
    “你爸不言苟笑,整天冷着一张脸,刚开始被拒绝很正常吧。”
    “那你就错了,爸爸要有钱有貌,多少女人巴不得贴上来。而且我爸爸对我娘那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疼的不得了,跟我娘在一起的他,才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白芷脑中出现冬晨形容的画面,越看越违和,白芷想要怼冬晨句,脑袋突然疼痛欲裂,她抱住头,用力捶打下脑袋,脑中闪过一帧帧模糊画面。
    白芷努力想要看清楚,敲门声响起,那些逐渐清晰地画面,陡然之间消失不见,白芷在冬晨关切的眼神中,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对他扯了下嘴角,“去开门。”
    “芷儿,弟弟找你。”墨亦成对着白芷扬了下手机。
    白芷刚要起身,被墨冬晨按住,他过去拿过手机递到白芷手中。
    墨亦成发现白芷面色不好,询问。
    “日常头疼。”白芷以前有头疼的毛病,只是最近愈发的勤了,看多了电视剧,她总觉得要找回以前的记忆了,这让她有点兴奋。
    白芷把手机放到耳边,一一在午睡,白芷声音很小,“这个时候你不该在休息吗?”
    白粟身体不好,不能熬夜,白芷语气里满是责怪和担心。
    “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嘛。”
    “我有什么喜事吗?”
    “姐夫的病好了,你说是不是喜事?”白粟的声音激动。
    “你说他脚上的伤?”一点小伤,值得他激动的半夜不睡觉?孩子心性!
    “什么脚上的伤,是他的之前从山上摔下来的后遗症好了!从此以后你们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墨亦成的隐疾好了?
    白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视线缓缓挪到墨亦成的身上,那赤果的视线让墨亦成面色通红一片。
    恶心的女人,听到他好了,就开始迫不及待了,墨亦成缓缓低下头,遮挡住眼中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