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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陛下身边都是咱们的人,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为父不得不慎重些。”
    阳清涟不语只是盯着父亲。
    阳拓也不再废话,他为官多年,教过无数皇子皇孙,世家子弟,可唯独自己的女儿,他没教过一天,但她却比自己教过的天资英才还要优秀出色。
    他语重心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陛下靠近你。”
    “现今阳家嫡房只剩你一脉,万事,切不可以姻缘亲事作为筹码与之交易。”
    话音落下。
    书房内的气氛骤然沉没。
    父女俩都陷入了默声之中。
    等过了半响。
    阳清涟垂眸,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她说:“女儿知道。”
    阳拓背过去不看她,再道:“今日之事,不能再发生。”
    “涟儿,眼下你的年龄已到,可需要为父。”
    阳清涟立即阻断了他的话:“爹爹,请原谅孩儿暂时无法成家。”
    阳拓也没有强迫她,只是点点头叹气:“哎,那就再拖几年,待陛下重掌朝政,你也该收收心退隐了。”
    “是,到时女儿会离开朝廷。”阳清涟自始至终保持垂首的姿势,中规中矩,令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阳拓最后亲自结束了话题:“嗯,下去好生歇息吧。”
    书房内,阳清涟的倩影很快消失在附近。
    令阳拓转身时,看见身后女儿身影,那空荡荡的感觉,竟然令他有些怔意。
    “那孩子,是不是生气了?”
    “ 唉。”他重重叹息了一下。
    阳府现下有三品大官与正一品百官之首居住。
    朝廷特地出了私库,将阳府旁边的一大块土地,盖成了一座古典富丽的四合院,十分气派,作为女首辅的宅邸。
    并且取名灵珑府。
    寓意为人杰地灵,玲珑赤子心,乃是先帝生前亲自定下的名字。
    阳清涟从阳府回到灵珑府。
    贴身丫头阳桃子便小跑过来,高兴道:“小姐,您回来了。”
    “这次是要先沐净还是先用晚膳?”
    阳清涟如今早已没有了胃口,吃不吃倒无所谓。
    她道:“备水。 ”
    小桃子听小姐的情绪不佳,即便小姐平常也是冷冷淡淡,外人很难寻觅一丝异样,可作为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她还是勉强能听懂些。
    小桃子也没敢多说,只是去了厨房叫了几个人将已经稍好的洗澡水一桶一桶提到了浴室。
    待装满整个红木桶。
    阳清涟越过一道孔雀屏风,将外套脱下放在木架子上,她的指尖将腰间系的腰扣轻轻拉开,白嫩柔润的肌肤.....。
    不过,她却很快停止了动作。
    阳清涟的视线顿了顿,她看着壁橱上衣架子挂着一套整整齐齐的淡黄玄衣长袍,干干净净,崭而如新。
    只是玄袍右侧的肩角上却有一道违和的缝纫线路,歪歪扭扭,却非常用心,似乎是缝补的人不善女红,却还坚持自己来缝,正是因为如此,她还是将衣服原本被刀痕划开了十几公分的口子暴露了出来。
    阳清涟走出去,一向古井无波的清冷美眸,终于忍不住泛起一丝柔光颤了颤。
    她伸出指尖摩挲,每到之处,皆爱怜地抚摸着刀痕留下的缝线。
    浦苍殿。
    早早地挂起了灯笼等待黄昏的降临。
    楚月虽然生气可心里又没法去完全厌恶阳清涟这个女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唉,朕该不会想开朵百合花吧?”
    刚这么说,就被郑公公听见了。
    不过郑公公没多想,他就问:“陛下,您洗好了?”
    楚月靠在大理石砌成的浴池,中间的碧池还有龙头自来水,洗澡用的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非常的方便,根本不需要人去抬水。
    更和这浴池殿本身就是一处小温泉天然所在地。
    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当然要是忽略脑海里动不动出现阳清涟壁咚她的情景,就更完美了。
    她对着外面的郑公公说:“还没有。”
    那陛下可不要贪爽泡太久了。郑公公真是太了解她了。
    楚月还真的想泡个三天三夜再出去。
    但为了身体她还是克制点,留点资本,成为昏君。
    “再泡半柱香,朕就出去。”
    楚月说着她拿出明黄的毛巾轻轻擦拭左肩,再换手臂轮到右肩时,那疤痕狰狞的线条便在肩膀上出现,平日她都是遮住了,别人看不见。
    或者说怕被看见,先不说自己是女儿身,最重要的是被人瞧见了说不定又会掀起轩然大波,被有心人利用。
    平常遮住还好,每到洗澡的时候就蛋疼了,即便这伤痕不丑陋,只剩下淡淡痂痕在肩膀上。
    楚月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右肩,这是一条很长的刀痕,长到十几公分,一直从肩膀沿至交臂处。
    可想而知她曾经受过多么重的伤。
    她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或者说没有原主的记忆?
    只是内心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感觉。
    那说不清的心情,说不清的悲恸,令她十分想知道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些日子,她观察了很久,明里暗里试探过身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伤哪里来,甚至连自己伤了都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