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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小宫人早间精神都是极好的,可今日眼底却浮现淡青色,精神也有些不太好。
    夏香回神望着碗碟中的鸡蛋没敢看苏女官只低低的应:“没有。”
    这语气分明就是有什么才对,可苏清没想到小宫人对自己撒谎了。
    心间莫名复杂的很,苏清没有继续追问,只叮嘱她粥趁热喝了。
    “嗯。”夏香一边吃着鸡蛋,一边喝着粥,可仍旧不敢多看一眼苏女官。
    直至苏女官出藏书阁,夏香抬手揉了揉脸低声叹:“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啊。”
    昨夜里本该是睡的极好,可不知怎么竟然梦到自己与苏女官睡到一处,而且两人都未曾着衣缕,夏香又惊又怕,可脑袋又不禁回想苏女官亲了自己的场景。
    夏香忙摇头,想起昨日温姑娘留下的书,心道定然是看了怪书才做了怪能。
    可指腹轻触及耳垂时,才知道耳垂烫的厉害。
    温如言冷着脸看向一夜未归的赵瑶,一干宫人则围在她身旁换上朝服冕冠。
    赵瑶昨夜特意让御膳房备了一桌她爱吃的饭菜,可宫人却报她竟留在藏书阁用膳。
    因着气恼,赵瑶便去了宋珍园子,只心心念念着她能来寻自己,可等了整整一夜,却不见半点消息。
    两人之间更是冷的出奇,温如言想听解释,偏偏赵瑶都不曾开口,好似理所应当一般的态度最是恼人。
    早朝有官员递奏折,苏清看着比往日里都要积极的温如言,还以为是与女帝关系缓和。
    待偏殿才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温如言往日里还会同女帝一处坐,可今日却极为安分,甚至有些不像她。
    平日里温如言面上都是欢笑的多,今日面上冷的出奇,又或者更像隐忍的边缘。
    赵瑶烦心的批阅奏折,好几位进来的大臣挨了骂,有些大臣甚至脸都被奏折砸的青了好几处。
    好不容易临近午间一干大臣退下偏殿,苏清自然也不想多停留,省的惹上女帝的怒火。
    外间宫人们听见女帝斥责大臣,因此进来备午膳饭菜时,个个都不敢大声出气。
    温如言如往常一旁盛汤布菜,反正就是不愿多说话,心想谁不会发脾气。
    赵瑶只喝了几口汤,因心间气恼便放下碗道:“撤了。”
    谁曾想她没有像往日里那般劝,只让宫人撤下饭菜。
    午后偶尔赵瑶小睡一会,今日心烦气躁多是批阅不下奏折,赵瑶招来宫人更换常服转而歇息片刻。
    温如言在一旁燃起熏香,赵瑶双手合于身前眉头微皱道:“我不喜欢这味道。”
    从前玉清宫到处都是这种熏香,温如言微停了停手,只觉得赵瑶在挑刺,便端着茶水浇灭熏香,转而起身便要走出里间。
    赵瑶听着脚步声渐远不安的睁眼出声:“你去哪?”
    温如言侧身望着坐起来的赵瑶应:“我去外面透气。”
    再跟赵瑶待一块,迟早又得吵架不可。
    “你把窗户打开不就可以透气了么?”赵瑶不喜欢她这般冷冷的模样,好似疏离的很。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你睡的着吗?”
    “本来就没多少困意,我只眯一会罢了。”自从上回她试药汤之后,赵瑶便减了不少份量,自此倒也没有从前那般困。
    温如言转身走向窗旁,那窝在床榻的侧身望着这方的视线却是极为的明显。
    不过温如言可不想再搭理她,只是坐在窗旁矮榻假装看书,可心里却在惦记昨夜赵瑶去宋珍那留宿的事。
    赵瑶这人就爱使这种幼稚把戏,上回的庄玲如此,现如今又拿宋珍来气人。
    好一会没听到声,温如言合上书看向那床榻的人,方才迈步转身打算出去一会。
    可还没走几步便听到赵瑶的声音:“藏书阁只不过是为方便帝王查阅资料的地方,你若这般不知趣,我大可废了藏书阁。”
    温如言转身看向那不知何时睁开眼的赵瑶应:“装睡很好玩吗?”
    “你为什么不问我昨日去宋珍那做什么?”赵瑶伸手撑起身直直望着温如言出声。
    “我为什么要问?”温如言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会要不是顾忌赵瑶的情绪,早就想破口大骂了。
    夜不归宿还找茬,真是生气!
    赵瑶眼露失落薄唇微抿紧几分道:“你一点也不在意我与旁人亲昵么?”
    温如言见着赵瑶这一幅委屈的模样心里就更生气应:“你要喜欢,我没意见,反正我也管不着你。”
    “你都不曾管,怎么知道管不着?”
    两人冷冷的相望,温如言偏头移开视线说:“我有些累了,你爱闹腾就跟宋珍去闹,反正你是女帝谁都会想着讨好你,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赵瑶面色冷了几分问:“你觉得我是想让你讨好我?”
    “难道不是吗?”温如言凝视赵瑶那冷的想要杀人的目光,反倒没有先前那般生气,“你三番两次的与她人留宿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宫里有的是人可以宠幸,而我只不过是你的恩赐罢了。”
    赵瑶没有反驳,温如言本来也知道作为女帝,赵瑶就是社会最高层,她把握任何生杀大权,而她显然也享受帝王这种的乐趣。
    温如言能感觉到赵瑶对于特殊的厚爱,可同样也能感受厚爱夹杂独有的强势,这是容不得她人拒绝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