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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并不想特意为难秦元便摇头应:“只是觉得有些乏了,便想回去歇着。”
    秦元面色缓和了些展眉说:“我上回送的胭脂清儿用的可还喜欢?”
    “那胭脂我未曾用,还请秦大人日后也莫再送这等女子闺中物件,省的让贵府内人生疑。”
    “我府内并未有主妻,清儿你不必担忧那些闲言碎语。”
    苏清向后退了几步摇头道:“此生已不打算作他人妇,还请秦大人顾忌我的名声。”
    秦元怔怔地望着转身决绝离开的人,不禁神色黯然几分,低头叹了声。
    “我小妹她又拒绝你了?”苏好瞅着那两人离席好一会,方才跟上前,没想到只靠秦元一人落幕身影。
    “苏兄,我看清儿妹妹她是真对我无意。”秦元收敛心思沉声道。
    “难道我小妹不喜欢胭脂?”苏好扶额仔细思量到底哪一步没做对。
    秦元摇头苦笑道:“我瞧着清儿妹妹一向不喜抹这些胭脂水粉。”
    苏好很少见秦元这般落魄神情,念及自家小妹的性情只好宽慰道:“我估摸小妹是没那心思了,这些年也不见她提过李一,秦兄这门婚事若是实在成不了,那也只能叹你俩有缘无分啊。”
    从前堂回后院内园子的苏清,心思却有些复杂,一路入内眉头紧锁不曾展开过。
    “苏女官您怎么了?”夏香正在练字,见着人回园便出声问好。
    苏清回神来应:“兴许是累了吧。”
    因着年假缘故,苏清念及小宫人一个人在宫内过节有些可怜,所以便带她一同回苏府。
    “外边还刮着冷风,您喝口茶暖身。”夏香倒着茶水递向苏女官。
    两人坐在一处,夏香收拾着纸张,久不见苏女官动静,方才好奇的探头张望了几眼。
    平日里从不曾见苏女官露出这般茫然神情,夏香偏头出声:“您难道是不舒服?”
    苏清抿了口热茶应:“没有,我只是在想起往事,颇有些感概罢了。”
    从前自持傲气的苏家才女,竟要以顾忌女子名声为由而拒绝秦元的示好,细细想来实在有些可笑。
    “什么样的往事?”夏香想不出来苏女官的往事是怎样。
    “现在想想只是些年轻气盛的小闹剧罢了,小香儿整日闷在屋里看书练字不觉得闷吗?”苏清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便转移了话题。
    夏香端起一旁小碟的糕点应:“苏伯母让丫鬟送了好多糕点和甜汤,这些都很好吃。”
    苏清看着小宫人脸颊鼓鼓的咀嚼糕点莞尔一笑道:“难怪母亲说你像小兔子。”
    “小兔子?”夏香不解的望着苏女官。
    “特别是吃东西的时候。”苏清抬手揉了揉小宫人脸颊叹,“从前幼时我曾养过一只小兔子,小香儿吃东西的时候就跟它一模一样。”
    夏香想像不出来小兔子吃东西跟自己吃东西有什么一样,可见着苏女官心情渐好,便也就放下心来。
    待上元节过后,苏清领着小宫人回宫,母亲还差人送了不少糕点,整整都有两大食盒。
    苏清为此颇为无奈道:“母亲,这马车都要放不下了。”
    “小香儿喜欢吃,我这是送给她。”苏母拄着拐杖应。
    最后夏香不得不怀里还抱了一个大食盒上马车,苏清转身欲上马车时,母亲抬手握住苏清的手叮嘱:“你性子要强,为娘现在劝不住你,不过端午中秋总要回府一趟,知道吗?”
    苏清微愣的望着母亲,没有想到母亲会为此妥协点头应:“好。”
    待马车缓缓行驶,苏清窝坐马车心情竟有些舍不得。
    夏香悄悄递着帕巾说:“苏女官您舍不得苏伯母么?”
    从前每回过年过节都是争执度日,因此苏清都是气恼的回宫,这般温情的离别却是极少的。
    “我又未曾哭,你递什么帕巾?”苏女官侧头应话,却没想到小宫人眼眶通红了起来,一时话语停住。
    夏香眨了眨眼才发觉自己落了泪道:“我只是觉得苏伯母待苏女官真好,所以有些羡慕。”
    苏清拿着帕巾替小宫人擦拭眼泪,方才记起小宫人她现如今才是真正的孤苦无依。
    “你要是喜欢,往后便随我回苏府,母亲她方才还同我说下回也要带你一块回呢。”
    夏香伸展手臂紧紧抱住大食盒,面上止了泪水显露笑容点头道:“嗯。”
    真是个傻孩子,这天冷一哭,脸极容易冻的发疼。
    这般严寒天气直至初春才得以渐暖,早朝结束赵瑶回椒房殿。
    没成想好一会也不见人搭理,便只能挨近过去问:“这都已至午时,你不用午膳吗?”
    温如言翻着厚厚的内司记录簿,眉头紧锁的厉害,宋珍宫内每月都有宫人被虐待致死,可内司都没有去查。
    光是红字记录的人就有数十人,更被提伤残的宫人数目。
    “无视宫规伤人致死,怎么内司都没人查她呢?”温如言闷声质问。
    赵瑶伸手看了看记录簿应:“宫内的宫规只对宫人有约束,以贵妃之品级就算内司总管也没有资格问。”
    虽然是知道宋珍的行为,不过赵瑶多是没有去关注,没成想竟已到这般施虐地步。
    “你莫气恼,我让女官给她一个警告,她自然就会收敛了。”
    温如言拿走赵瑶手里的记录簿,极为认真的打量道:“你早就知道她有这等子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