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节
省政府的办公大楼内,骄阳西下,余宗华坐在办公桌前,拉开了抽屉,那个装着杨光和胡晓庆艳照的u盘就在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从拿到这个小u盘到现在,他还没看里面的内容,不要误会,咱们的余省长不是那种好色的龌龊之辈,只是忽然间想确定一下这里面的证据情况。
他把u盘拿了起来,刚要插到电脑上面,马上又停下来了,拿起桌上的座机就给韩唯政打了过去,“老韩,你方便么?”
挂了电话,余宗华揣着u盘来到了韩唯政的办公室,韩唯政笑着道:“老余,什么事啊,这么急着过来找我。”
余宗华坐在了韩唯政的对面,把u盘放到了桌子上,笑着说:“我想跟你一起确认一下这里面的证据情况,我们的心里也好都一个底儿。”
韩唯政笑着说:“怎么,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林昆?”
余宗华道:“我对林昆是绝对的信任,我是不信任那个女人,那个姓胡的小丫头,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据我的观察,那小丫头绝对是一个心思严谨之人,这u盘里头要是真装着她和杨光的艳照,落在了我们的手里,我们要是把杨光给办了还好,要是没办成功呢?”
韩唯政想了想说:“以杨光那瑕疵必报的性格,到时候这姓胡的小丫头肯定要倒霉,不管她跑到哪,杨光都能想办法给她揪出来,至于揪出来后会怎么就难说了。”
余宗华点点头道:“反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结果,这一点我们能想到,那姓胡的小丫头也会想到,所以这u盘里……”
韩唯政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这u盘里的东西有蹊跷?”
余宗华道:“有没有蹊跷,咱们现在看一下就知道了。”
韩唯政道:“好!”拿起u盘就要往办公电脑上插。
“等等!”
余宗华拦住,道:“老韩,你这儿有不那么重要的笔记本么?”
韩唯政想了一下,说:“有!”起身就到一旁的办公柜子里拿出一个样式挺老的笔记本,是他私人闲置的笔记本。
韩唯政打开了电脑,把u盘插在了上面,一切过程都很正常,也能够看到u盘的盘符在电脑里,韩唯政双击鼠标,u盘被打开了,里面存着诸多的照片还有小视频。
韩唯政向余宗华看了一眼,余宗华点了点头,韩唯政点开了其中的一个小短片,来确认一下里面的人到底不是是杨光,结果就在小短片被点开的一瞬间,笔记本的屏幕突然闪了起来,而且闪的频率越来越快,很快屏幕就黑了。
“这是怎么回事!”韩唯政拍了拍电脑,疑惑的说。
余宗华道:“老韩,别拍了,肯定是中病毒了。看来真如我所猜想的,姓胡的这丫头果然不简单,她把林昆给坑了。”
韩唯政道:“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得赶紧告诉林昆。”
余宗华起身走到办公说前,拿起座机给林昆拨了出去。
维多利亚酒吧里,林昆刚刚挂断了王猛的电话,余宗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笑着接听了电话,道:“余叔,这突然给我打电话,什么好事啊?”
余宗华的声音很沉稳,道:“昆子,那u盘里装的是病毒。”
林昆道:“余叔,你的意思是胡晓庆把我给坑了?”
余宗华道:“快去找她,把真的证据拿来,否则我们办不了杨光。”
林昆道:“余叔,你放心,我一定把胡晓庆给追回来!”
挂了电话,林昆也来不及跟一旁的蒋叶丽解释,就出门了。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路上给侯小宝打了个电话,让他尽量拖延时间,要是有机会尽量把胡晓庆给控制住,林昆对胡晓庆倒也没有什么恨,只是心底有些微微凉,不过换个角度再想一想,胡晓庆那种女人怎么能轻易的相信,这次的事真要是办砸了,也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侯小宝挂了电话,透过后视镜向后座上的胡晓庆看了一眼,胡晓庆正目光阴森的看着他,侯小宝这心里头一个激灵,咧嘴笑了笑,说:“胡小姐,你这次打算去哪呀?”
被侯小宝这么一看,胡晓庆的目光也柔和了些,笑着说:“刚才是林昆给你打的电话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侯小宝笑着说:“没什么事儿,就是叮嘱我要顺利的把你送去火车站,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否则就教训我。”
胡晓庆笑了笑,说:“林昆也真是有心了,只可惜啊……”
胡晓庆拖长音的叹了口气,侯小宝笑着说:“胡小姐,可惜什么呀?”
胡晓庆把手伸进了包里,突然掏出了一个东西抵在了侯小宝的脑袋上,那东西很硬,抵在脑袋上胳人又冰凉。
侯小宝心里头一惊,虽然他没被用枪指着脑袋过,但这感觉让他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枪,目光向后视镜里看了看,果然胡晓庆的手里握着一把黑漆漆的精致小手枪。
“胡小姐,你这是干嘛呀。”侯小宝笑着说,“这多见外呀,我们昆哥刚帮了你大忙,我又一直保护着你,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咱们以后还怎么做朋友啊,是不是?”
胡晓庆语气冰冷的道:“别废话,把手伸给我过来!”
侯小宝道:“胡小姐,我现在开着车,这手怎么伸啊。”
“把车靠边停了,快!不想你的脑袋开花,就照我的说错。”
“好吧,你别激动,可千万别走火。”侯小宝靠边把车停下来。
“把手伸过来!”胡晓庆语气冰冷的命令道。
侯小宝担心自己的脑袋真被开了花儿,乖乖的把手伸了过来。
“是两只手,面向我两只手抱着车座靠背,快点!”
“这,胡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啊!”侯小宝满脸哀怨的说。
“别怪我没警告你,再废话,我真就一枪蹦了你!”胡晓庆手里的枪筒,狠狠的向侯小宝的脑门一戳,疼的侯小宝赶紧缩了一下脑袋,也只好乖乖的把两只手抱在靠背上。
胡晓庆从包里又拿出了两根事先准备好的扎带,咔嚓咔嚓的就把侯小宝的两只手箍在了一起,侯小宝疼着叫喊道:“胡小姐,你松点,松点,我这手都快被箍断了!”
胡晓庆推开车门下车,向车里的侯小宝看了一眼,说:“小宝兄弟,今天是姐对不住你,麻烦你也替我转告林昆一声,我胡晓庆欠他的这个人情,心里会念着他一辈子的好,也希望他能体谅一下我,我真的怕杨光的报复。”
胡晓庆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上车后,胡晓庆对司机说:“去火车站。”
司机大叔四十多岁,一看上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十八分,道:“是这附近的北站么?”
胡晓庆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站走,过了两个红绿灯再掉头走高架桥往南站走。”
司机大叔疑惑的说:“姑娘,这是啥套路啊,这么走不绕远了么?”
胡晓庆冷冷的说:“我怎么说你照做就是了,车钱不会少你。”
“哦……”
司机大叔不再自讨没趣,乖乖的开车。
沈城火车站北站,林昆从出租车上跳了下来,王猛给他打电话汇报时说的就是北站,而且王猛也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确实是向着北站这边过来的。
林昆急匆匆的走进了候车大厅,掏出手机就给侯小宝打过去,半天电话也没人接,他只好一个人在候车大厅里找了起来。
找了半天也不见胡晓庆一家的身影,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杀人案
电话是侯小宝打来的,他被一个执勤的交警给救了,林昆问他胡晓庆往哪个方向走了,侯小宝说是北站,他亲眼看着胡晓庆打着车往北站的方向去了。
林昆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小宝,你现在马上去南站!”
侯小宝心中疑惑,不过既然是林昆的命令,他也不多问,挂了电话之后开着车就往沈城火车站的南站驶去。
而林昆也即匆匆的北站里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南驶去。
林昆的心中暗暗的道: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胡晓庆这个女人了,来北站只是她的一个障眼法,她一定去了南站。
眼下重要的是把她给追回来,真正的证据一定还在她手上。
“大哥,能再快一点么?”林昆笑着对司机大哥说。
“大兄弟,再快可就要飞起来了!”司机师傅笑着道。
林昆道:“大哥,要不你这车让我来开吧,咋样?”
“你来开?”
“对,我来开!”
……
沈城南火车站,和北站一样人来人往闹闹哄哄,胡晓庆从车上下来以后,就急匆匆的往火车站里跑去,脚上的高跟鞋嗒嗒嗒的,快要跑到火车站候车厅的大门口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她一个‘刹车’不住,直接撞了上去。
眼前的人像是一堵墙一样,人家没怎么样,她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坚硬的水泥地,把屁股膈的生疼。
胡晓庆哀怨的看了眼前这个人一眼,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看着点,撞了人怎么也不知道道个歉啊!”
眼前的是一个身高马大的大汉,咧嘴一笑,目光阴鸷的看着胡晓庆说:“胡女士,你妈和你女儿都在等你呢。”
胡晓庆的脸色一凛,煞白起来,大汉已经转身走了,胡晓庆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追了上去挡在大汉的面前,道:“我妈和我女儿在哪,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大汉阴测测的笑着说:“暂时还没怎么样,不过就看你肯不肯合作了。”
胡晓庆道:“怎么合作?”
大汉道:“别再这么多的废话了,跟我走就能见到他们。”
胡晓庆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大汉咧嘴笑道:“不信的话,你可以打个电话试试。”
胡晓庆掏出手机打了母亲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胡晓庆的心里松了一口,道:“妈,你们在哪了?”
母亲的声音很平静,道:“晓庆,我们在你的一个朋友这,他说他想见见你,你要是忙完了,就过来一趟吧。”
“妈……”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盲音,胡晓庆顿时面如死灰,看着大汉道:“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是要钱么,我想办法给你们凑!”
大汉呵呵的一笑,没再说话,转身向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胡晓庆紧跟在后面,知道再跟这大汉多语也没用,他也只是个跑腿的,胡晓庆偷偷的给林昆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sos。
停车场上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大汉拉开了车门,胡晓庆警惕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被大汉猛的一把给推了进去。
“上去吧你!”
车上还有两个大汉,带路的大汉坐在了前面,车子向离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坐在后排的两个大汉一脸淫笑的看着胡晓庆,其中一个突然将大手伸了过来,在胡晓庆的大腿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干什么你!”
胡晓庆厉声叱道,那摸她的大汉哈哈大笑起来,道:“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临死前也别浪费了,让哥几个尝尝呗。”
说着,这大汉就向胡晓庆扑了过来……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市郊的一片荒地上,在这荒地的中央,有一个破陋的小平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建筑。
这周围的地已经被填平了,正常来看应该是打算建点什么。
车门打开,四个大汉跳下车,一个个红着脸颊精神抖擞,跟着他们下来的胡晓庆却是一脸狼狈,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四个大汉有的到一边上去撒尿,有的点上了一根烟,都只是原地站着,并没有要带胡晓庆去哪儿的意思。
胡晓庆道:“我妈和我女儿在哪?”
其中的一个大汉指了指前面的小平房,道:“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