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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连八卦都不听,你真是不懂生活。
    陆川把苹果拿下来往垃圾桶一丢,噫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事,还是行程安排的问题,都是小事,这是你后面的行程表,你看看。”
    说着,他回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翻开摆到了傅同面前,傅同低头看过去,那页是陆川之前就给他提过的最近两个月的行程,十月份去掉刚杀青的《夺锋》,还有三个封面两个内页一个访谈和两个只需要去一期的综艺,而十一月简单明了,只有一场演唱会。
    再往后翻,一片空白。
    傅同以为是他爪子没控制好,翻多了,又倒回去翻了一遍,直到十几页后,还是空空如也。
    傅同:“……”
    傅同看向陆川,微微一笑:“就这些?”
    “对啊。”陆川笑眯眯,“不用怀疑你的眼睛,就只有这些,后面先给你放放假,你知道我是很良心的,从来不会像宋黎那样压榨人。”
    宋黎是温琅的经纪人,日常沉迷催工作,不催没办法,以饕餮陛下过于佛系的性格,催成那样还像个问题儿童,要是不催,大概就要从公众视线里消失了。
    而傅同是工作狂,陆川从来不用操心这种问题,所以这和良心不良心的根本没关系。
    傅阿崽用左爪按住右爪,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所以你特意过来一趟,就是把以前已经看过一次的行程表再给我看一次?”
    “这个……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就来看看你,行程这种事只是顺带提几句帮你复习一下,不重要,不重要。”
    很好。
    傅同已经不想说话了,面无表情的抬爪朝陆川一扬,陆川抬手把小本本挡在脸上,刚想说点什么自救一下,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几声嗡嗡,仿佛救赎之音,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来到了他面前。
    是傅同的手机响了。
    陆川的反应从没像现在这么快过,迅速往那边一指:“大佬,有电话!”
    傅同眯眼看他,半晌,在陆川紧张的视线里慢慢收回爪子,把手机从后面扒了过来,来电显示在屏幕上来回跳跃着,是饶涉。
    他按下接听,小天师的声音瞬间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清朗又欢快。
    “大佬,小师兄说薛陵明天就能出阵了,我们打算去接他,你要不要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陆川提到的八卦主角陶周在秦先生那本里出现过,是温琅出柜那天和他一起上热搜的出轨的影帝,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
    第98章 第098次太磨人
    “薛陵能回来了?”
    傅同有些惊喜, 这是个好消息,算一算,从薛陵上次因为入煞而被送到封云蔚那里后,他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过面了。
    这种和关禁闭没什么区别的日子肯定很难熬,现在禁闭要结束, 妖怪局即将全员到齐, 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边傅同是这样的想法, 那边小天师也很开心:“对啊对啊, 小师兄说他很配合,身上的煞气清的很彻底,大概明天下午三点就能出来了,我们打算提前半个小时过去接他,这个也算妖怪局的集体活动了, 同哥……你会来的对不对?”
    饶涉小声问,声音里满是期待,后面还跟着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应该说的软和一点,多笑多撒娇,这样大佬才能心软的你懂不懂?”
    “只撒娇也不行, 你得有技巧,让我来教教你语言的艺术,你得……别挤别挤,先让我说!”
    “还是先让我说吧,我觉得应……你离我远点!别压我身上,自己重了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你才重, 还说我,明明唐柯做出来的小甜点你吃的最多!”
    “……”
    一群人闹哄哄的,言语暴戾态度恶劣,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打架,白唐和白柯的劝架声夹在里面简直委屈巴巴。
    傅同听着想笑:“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那边的争执随着他的出声暂时告一段落,最终的赢家是樊休,他从饶涉手里抢过手机,温声朝傅同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们几个的常规操作而已,不用在意,所以……大佬,明天你来吗?”
    傅同当然想去,一来他一个人在家待着很无聊,想找点事情多,二来他也有段时间没去妖怪局了,还挺想见见饶涉他们的。
    “来。”傅同晃晃尾巴,“反正明天也是工作日,要上班,不如过去接薛陵,回来再一起去周水那边聚一下,四舍五入和多了半天假期没什么区别,多好。”
    话音落下,那边几个人立即欢呼了起来。
    “大佬啾咪!”
    “大佬万岁!”
    “大佬这颗小心心送给你!还有我们都想你了,明天记得早点来呀,我们所有的奶糖和最甜的蛋糕都给你!超爱你!”
    “爱心发射biubiubiu!等你嗷!”
    都是很可爱的人。
    傅阿崽心里暖暖的,轻声应了声好,眼睛随着弯成月牙一般的弧度,里面盛满温暖的笑意。
    又软又甜,特别讨人喜欢。
    陆川喜欢他这样轻松愉悦的模样,看着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而且小崽崽白白绒绒那么可爱,窝在那里笑的时候,真的让人很想伸手揉几下。
    但这种事说到底也只能想想。
    回忆了下刚才那几把柳叶刀带来的心理阴影和威胁感,陆川怂了,很机智的收起了这个不是一般作死的想法,之后也没多待,等那边傅同和樊休的通话结束,简短的和傅同道了声别,便拿着自己的小本本先走了。
    门一开一合,四周归于寂静。
    傅阿崽重新窝到沙发里,揉揉糊糊玩玩毛线球磨磨爪子,半晌,百无聊赖的往下一趴,把自己在软垫上团成了一团。
    委委屈屈。
    可怜巴巴。
    又是想见男朋友见不到,只能默默等着的一天。
    **
    隔日清晨,八点半。
    因为记得白唐几个人让他早点来的话,向来卡点上班的傅同,难得提前半个小时进了妖怪局。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是唐柯,也不知道早来了多久,正穿着件印着小饼干的围裙窝在角落里烤蛋糕,其他几个人也到了,还另外加了一个小傻子谭霖,都没闲着,四处忙忙碌碌清扫整理,连玻璃都被擦的明净透亮。
    如此细致认真,难得程度和傅同提前上班没什么区别。
    傅同在门边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几个人应声回头,看到傅同,眼睛瞬间亮了,放下抹布就往他这边冲,谭霖走在最前面,眉目张扬的朝傅同晃了晃手:“哟,好久不见啊。”
    傅同还之一笑,视线在谭霖身上绕了一圈,突然觉得今天的他和以前相比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主要是因为衣服。
    在傅同的印象里,谭霖是个活得比较精致的人,在穿着上尤其如此,上镜的时候不用说,少有的几次傅同在私下见到他也是那样,色系版型配饰无一不精,还因为私服好看上过好几次热搜。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在别人还穿短袖的时候穿了件灰色的风衣,上面没有任何装饰,还不太合身,松松的搭在身上,生生把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衬到了三十岁往上。
    不过也正常,毕竟……
    傅同垂眼往他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上一瞄,扬眉笑起来:“你都这样了,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往外跑?”
    他话里的促狭之意太过明显,谭霖听到,脸瞬间红了,后面的话也说的磕磕绊绊的:“我,我,我这样怎么了?我有,我……我有崽骄傲的很!特别有底气!”
    说完顿了下,又愤怒的朝旁边的吃瓜群众们看了过去,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控诉——
    是谁告诉我现在的傅同软软萌萌特别可爱的?你们看他的时候是带滤镜了吗?这人明明还是那么讨厌,一点都不可爱!
    谭霖:[抱胸气鼓鼓].jpg
    谭霖越想越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超气,而更让他生气的是,旁边几个骗人的罪魁祸首对此不仅没有一点点歉意,还避开了他的眼神,继续开开心心的对傅同献殷勤:“同哥,我们在那边加了个抱枕区,里面有好多抱枕和软垫,你要不要换成原形到那里去?”
    傅同是以人身过来的,但他的过渡期刚过,还是有点虚弱,用原形待着会好受许多,几个人想到了这点,才专门设了个抱枕区,现在给傅·从前大佬·现今团宠·同用,以后白唐再到本能周期的时候,也能派的上用场。
    我们妖怪局可是很体贴很有人情味的地方。
    傅同当然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闻言点点头,朝他们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几个人背过身非礼勿视,再回头时,长腿细腰的青年消失不见,白绒绒的小崽崽坐在粉紫色的软垫上,软软的朝他们挥了下爪爪:“我很喜欢,谢谢呀。”
    真的是……太可爱了!
    几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出现这么一句话,就连谭霖也不例外,他看着面前的白绒团软软萌萌的模样,心里不仅不气了,还觉得面前这只崽莫名的越看越顺眼。
    促狭这种姿态,放在傅同身上是讨厌,放在傅阿崽身上是傲娇,超级可爱。
    谭霖双标的坦坦荡荡,笑眯眯的蹭过去,在傅同旁边的软垫上坐下了。
    傅阿崽歪头看他:“你这么坐能行嘛?会压到腹部的吧?”
    谭霖一惊,瞬间站了起来,灵活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怀崽的人,傅同看着,笑了一下,抬爪把旁边放着靠枕的小沙发给他推了过去:“你坐这个。”
    简直又贴心又可爱。
    谭霖猝不及防的被萌了一下,过去在小沙发上坐下,继续眼巴巴的盯着傅同看,半晌,略带感叹的出了声:“看不出来,你现在小小的一只和猫崽儿一样,没想到力气挺大,还能推动沙发。”
    那是因为你对凶兽睚眦的力量一无所知。
    傅阿崽哼了一声:“我看你的崽应该也快到时间了吧?做好准备了么?”
    “还行。”谭霖摸摸自己的腹部,“这段时间我在妖怪局看了不少书,心里有了底,还挺期待的,你不知道,我高一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了,好不容易想通接受之后,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有自己的小娃娃,现在这个遗憾没有了,我其实很欢喜的。”
    说着,他笑起来,眉目说不出的温软,特别好看。
    傅同的眼神也软了下来:“那就好,到时候我肯定给你家崽崽封一个很有诚意的红包,不过……羽衣人那边呢?之前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他一直在你家里待着,现在还是这样嘛?”
    谭霖低低嗯了一声。
    “那你是打算继续这样,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谭霖沉默了下来,半晌,从旁边揪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们现在就还是以前那样,他会在我睡醒前做好早餐放在那里,会帮我打扫房间喂猫,偶尔还会给我留便签……我其实挺想见他的,也在家里说过,但他就是不出来,我也没什么办法。”
    谭霖说着,突然烦躁了起来,低头把脸往抱枕上一埋,连着嗷了好几声:“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现在感觉我就是一个被渣攻拔那什么无情的小弱受,也太委屈太难了我。”
    这都是什么形容?
    “那倒也不至于。”傅同忍着笑安慰他:“其实你真要想见他的话也容易,你看樊休饶涉他们谁比较合适,带他们到你家演一出含情脉脉的戏,我不信他不出来。”
    “恕我直言,你这个提议真的很糟糕。”谭霖噫了一声,很是嫌弃,“还是不说这个了,到时候再想也不迟,实在不行我一个带崽崽过也挺好的,谁离了谁不能过?不差哪个。”
    傅同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样,认同的点了点头。
    谭霖就笑了,换了个话题,继续和傅同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