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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睁大眼睛,不解地摇摇头。
“因为……”盛宣知拉长语气,眉眼带着笑意,“太子妃若是有孕,可是大事。”
苏锦瑟脸上的疑惑逐渐僵硬,一张脸又红又青,耳尖不由红了起来,瞪着笑脸盈盈的人,胆大包天地伸手捏着他的脸:“闭嘴!”
盛宣知笑,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瞳仁中影满了她的身影,任由她放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又安抚道:“这事不急,你还小,太医是自己人。”
苏锦瑟收回手,状似冷静撇开脑袋说着:“我不急。”
“你是不是看过的我的院诊。”
“看过了,之前你在太原受过好几次重伤,又莫名失过忆,我怕你有隐患,而且你现在还小,身子可以再养养,并没有别的意思。”盛宣知生怕她误解,认真地解释着。
“我就随便问问。”苏锦瑟被他认真地眼神看得颇为不好意思,咳嗽一声,继续揉着他的太阳穴,“范老夫人原来是医女出生,我在范府一年身上的陈年旧病都给我调理得差不多了。”
“范老夫人擅长医治孩童和女子,是汴京出了名的圣手,年轻时还在芝春堂挂号治病,如今已经很难请得动她了。”盛宣知说着,“她很喜欢你。”
苏锦瑟闻言得意地点点头:“可不是。”
“你若是在宫中呆久了,无聊了,也可以去看看范老夫人,老夫人两个儿子离京多年,女儿早逝,膝下就两个孙女,你可以去陪陪她。”
“那我过几日带些礼物过去看看她,就当是回门。”苏锦瑟没心没肺地笑说着。
盛宣知笑而不语。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容太监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奴才求见太子殿下。”
苏锦瑟看着已经起身,冷下脸的太子殿下,不明白官家身边的大太监一天来找殿下两次是为何。
“何事。”盛宣知没有掀开车帘,只是靠近窗户,冷淡问着。
容太监以膝着地立马冲着她说话的方向跪着,恭敬说道:“官家有请。”
短短四个字,让盛宣知不由皱起眉。
庆延帝一天找两次太子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苏锦瑟一脸警惕,握着盛宣知的手。
马车内的盛宣知沉吟片刻,安抚地拍了拍苏锦的手,对着她点点头,小声说着:“我先走,你自己回去,若是我没传消息回来就自己先吃饭。”
“他找你做什么啊?”苏锦瑟贴近他,用气音犹豫地问着。
盛宣知冷笑,眉峰冷峻:“除了那对母子还有什么事情。”
苏锦瑟一听是这种事情,心中厌烦,但悬着心的却上松下一大半:“那也要小心一点,你若是晚上不回来,我就少吃点,等你一起回来吃夜宵。”
“不用等我,还有不准减肥。”盛宣知捏了捏她的脸威胁着。
苏锦瑟面容乖巧地点点头。
盛宣知也不指望她听话,摸了摸她额头就下了马车。
“殿下这边请,官家已经等您许久了。”容太监见人下了马车,也不计较跪了许久,立马殷勤地迎了上去,送人上了轿子。
苏锦瑟掀开车帘看着人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说道:“走吧。”
坐在马车前的翠华示意小黄门继续前进,一直在后面跟着的吉祥如意也爬上车,入了马车伺候。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苏锦瑟有些饿了,吉祥拿出车厢内的九宫格糕点,支起夹子,放在苏锦瑟面前。
“我怎么觉得今天的糕点有点腻。”苏锦瑟拿了块绿豆糕,疑惑地说着,“你们吃吃看。”
如意拿了一块,三下五除二地就吃完了,俏生生地说着:“没有啊,和之前原来的口味。”
苏锦瑟兴致缺缺地嚼着绿豆糕,精神萎靡。
一旁温着茶的吉祥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娘娘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吃了。”
“大概吧,我本来就不太准。”她把最后一口绿豆糕塞进嘴里,等嘴里这股甜味下去,突发奇想,“晚上想吃辣的,让厨房做个麻辣香锅吧。”
麻辣香锅是苏锦瑟特意让厨房根据她干巴巴的描述,然后自行研究出来的菜,极具香麻辣的特色,最合适夏日吃得浑身是汗,一身舒爽。
如意点点头,不曾想,此时再一次停了下来。
紧接着响起翠华的声响:“崇王殿下。”
苏锦瑟放下刚拿起的糕点,眉心皱起。
官家前脚把太子殿下叫走了,后脚崇王就来拦马车,未免太巧了些。
“给嫂子请安。”崇王轻浮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苏锦瑟可不打算下去见他,只是坐在车内懒洋洋地说着:“崇王殿下多礼了。”
“听闻嫂子身体大愈,今日难得巧遇,特来问安。” 盛宣坤假惺惺地说着。
在东宫门口巧遇?说出去谁信。
苏锦瑟冷笑着,脑中快速闪过崇王堵她的目的。奈何傻子出手没有套路,实在琢磨不清楚。
“崇王有心了,若是无事我便先行一步了。”苏锦瑟打算速战速决,以退为进。
盛宣坤好不容易逮住她,哪会这么轻易让人离开,恨不得掀开帘子看她一眼。
“嫂子慢走一步。” 盛宣坤拦住马车,看着车帘不动的马车,一双眼睛紧盯着马车,目光放肆邪佞。
他昨日看了母亲给他挑选的未来王妃,那刑部尚书的孙女面容普通,神情木讷,他当时就不由想起太子妃,太子妃当真是人间绝色,身段模样皆是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