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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按不按。”裴焰赶紧抬起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腹部没有明显的僵硬感和异状,内脏应该没有受到损伤。
    “郭逸然这孙子。”裴焰满脸阴霾,低声暗骂一句,“这事没完。”
    “别跟他计较,不值得……”容辛微蹙着眉头,额头上全是虚汗。他的脸是很清冷的长相,原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可难受起来的时候却有种意外的魅惑,像是西施捧心般惹人怜惜,让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怀中安抚。
    裴焰的喉结咕咚一声。
    “嗯……”容辛像是又疼得厉害,低吟一声把头侧向了一边。
    裴焰强行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既然没有内脏损伤,为什么会疼得这么厉害。
    他想了想,伸出手指在容辛的小腹上轻轻划过。
    粗粝的指尖触碰着细腻如同牛奶般的皮肤,容辛的身子顿时一阵战栗,喘息着看向他:“你干什么……”
    “我学过点中医,帮你诊诊脉。”裴焰信口胡说。
    手指下滑腻的触感宛如最上好的绸缎,裴焰的心脏一阵狂跳,只觉得耳朵烧的滚烫,容辛的皮肤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白,小肚子白皙而紧致,没有明显的肌肉块,却能清晰地看到马甲线流畅优美的线条。
    真是奇怪,裴焰心想,明明是弱不经风的身子,为什么看上去没有想象中的柔弱,反而有种紧绷的美感。
    “诊脉在肚子上诊?”容辛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忍无可忍,“裴焰!……”
    裴焰的手指忽的停住,落在容辛肚脐下两厘米的位置,抬起头问:“这怎么有道疤?”
    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用手指摸才能摸到疤痕突起的轮廓,足足有三厘米长。
    容辛的身子微微一顿,侧过头去:“小时候撞在床角上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再不松手我踹你了!……”
    “松松松,你别乱动,小心疼得更厉害。”裴焰终于放开了他,抓来床头的纸巾帮他擦额头上的汗,目光在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掠过。
    “是因为小时候腹部受过伤,才疼得这么严重的吗?”
    容辛喘息着扯下衣服按住小腹:“我从小到大肠胃一直不好,身子又弱,当然禁不住他那么重一拳……你问完没有,什么时候走?”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留下你一人。” 裴焰低声笑笑弯下腰来,“这么急着赶我走干什么,我不比谢之远强?”
    “谢之远是我学长,我们只是朋友。”容辛无语。
    “哦?”裴焰扬起眉梢,笑道,“那你觉得我是你什么?”
    不知是不是四下无人的缘故,裴焰没有一点矜持的意思,他扬眉淡笑的时候有种英俊的痞气,居高临下的看下来,让人忍不住的心跳。
    容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心说你是条二哈。
    裴焰忽的一笑,把手机摸了出来,打开相机,身子往容辛的方向一靠,搂住他的肩膀。
    “你干什么?”容辛惊道。
    咔嚓——
    “纪念一下这个宝贵的时刻。” 裴焰坏笑着输入密码,把手机解锁给他看。
    照片里,裴焰笑眯眯的把容辛圈在臂弯里,看起来亲昵极了。
    容辛的耳朵刹那间更红了,挣扎着揪住他的领子:“删掉!”
    “我不。”裴焰当着他的面点开微信,恶意满满地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谢之远:【学长,容辛我照顾的很好,你放心吧。】
    谢之远的对话框顶上立刻变成了正在输入,然而输入了半天都没有发过来东西。
    裴焰笑的前仰后合,啧啧摇头:“怎么办小辛辛,学长肯定在长篇大论地打字骂我呢。”
    容辛没力气骂他,捂着肚子背对着他蜷缩了起来。
    “还疼得难受呢?”裴焰把手机随手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真不用去医院?”
    “不去……”容辛闭着眼睛,“我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
    “那……那我帮你揉揉?” 裴焰老脸微红。
    “滚蛋。”容辛嫌弃地推开裴二哈蠢蠢欲动的狗蹄子。
    裴焰很受伤,故意往他那边又蹭了蹭:“又不是没见过你难受,上次你胃疼的时候不也是我陪着你吗。”
    容辛精疲力尽地掀起眼皮,他总觉得裴焰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从前他虽然骚但是总是时刻顾忌着直男形象,可今天晚上却好像吃错了药似的肆无忌惮。
    容辛不知道,谢之远的存在让裴焰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种感觉就像是骑士忽然发现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藏旁边蹲着一条守了四年的恶龙,还是随时准备把宝藏吞到肚子里的那种。
    裴焰看着容辛,他本以为自己只是把容辛当做朋友,可谢之远的出现却让他提早地意识到了自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根本不想让别人接近容辛。
    这种独占欲是很可怕的,以至于他在看到谢之远蹲在容辛身边的时候有种把他一脚踹飞的冲动,在看到郭逸然欺负容辛的时候暴怒值瞬间冲到了极点。
    然而裴焰的恋爱经历几乎为零,在这方面几乎可以说得上的迟钝,他分不清自己现在对容辛到底是什么想法,是像喜欢家里养的小猫一样想要占有和保护,还是其他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时半会儿捋不清楚,裴焰索性不想了,他现在满眼都是容辛痛的微微颤抖的身子,满脑子也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