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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道:“你先送……”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岁安,只觉得这个青年对温黎东的占有欲有些强,她话锋一转,对温黎东说:“你还没跟我介绍你身边的这位先生呢。”
    苏岁安想起了温黎东对苏先生说的那些话,心里突然很不舒服,他并不想以弟弟的身份出现在温黎东身边,于是他抢先答道:“我是温黎东的男朋友。”
    苏喻的眼神立即冷了下来,而温黎东也皱了皱眉。
    温黎东沉声道:“不要乱说。”接着他望向苏喻,道:“他只是我的弟弟。”
    苏岁安本就心中发堵,听到温黎东这般说,更是不痛快。若不是想着还有一个苏喻在这儿,他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而现在他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眼里已经蒙了一层水雾。
    苏喻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否信了温黎东的话,她说:“那你先送你弟弟回去吧,待会儿记得来吃蛋糕。”
    她默认了温黎东的说法,看向苏岁安的眼神带着一点点嘲讽。苏岁安看不明白那个眼神,但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和善的神情,他下意识去寻求温黎东的庇护,却意识到刚刚温黎东和苏喻才是一伙的。
    温黎东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岁安情绪的变化,他皱皱眉,只点点头,接着便带着苏岁安离开了。
    一路上,苏岁安都是沉默的,不同与往常的闹腾,他这次是真的不说话,甚至没有给温黎东一个眼神,只是跟着木木地跟着温黎东走,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提线木偶。
    温黎东突然有些烦闷,还不如给他一个会哭会闹的苏岁安。
    苏岁安并不是没有哭,等回到房间,温黎东才发现苏岁安脸上已经全是眼泪,他哭起来没有任何声音,眼里却盛满了难过与伤心。
    温黎东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却被苏岁安躲开。
    温黎东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他沉声道:“苏岁安。”
    苏岁安的眼泪流得更加凶,他很勇敢地看着温黎东,质问道:“为什么要对别人说我是你弟弟?”
    温黎东嗓子像是被堵住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岁安很难过,他不太能分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他知道好像有人要跟自己抢温黎东,这种威胁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苏岁安脑子里记得很多事情,即便隔着一层雾,他也还是记得那些事情,他与温黎东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却又觉得温黎东遥不可及,他哭着说:“温黎东明明是岁岁的男朋友!你为什么不承认。”
    温黎东五指紧握,复而松开,他盯着苏岁安,把心底的伤口再一次撕开,“苏岁安,我说了你忘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说得很慢,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苏岁安,这还不够,他继续说:“我不止跟你说过一遍,苏岁安,我早就不是你的男朋友了。”
    对的,温黎东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但是苏岁安不信。
    苏岁安还是那个十八岁的苏岁安,他活在与温黎东的热恋期中,然而从醒来的那一刻,他面对的却是一个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温黎东,苏岁安无时无刻不在惶恐,他是傻但他也能感觉到很多事情都变了。
    比如温黎东明明很爱他。
    十八岁的苏岁安还很小,没了温黎东的爱相当于天塌了。
    可是三十岁的温黎东又凶,苏岁安不敢说太多也不敢做太多,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缠着对方,好像这样温黎东就会一辈子都属于苏岁安。
    “不是的,你就是岁岁的男朋友!”苏岁安大声道,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苏小姐就能让他这么害怕,他就是不明白,就是不懂,就是只能用自己稚嫩的方式把温黎东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温黎东揉了揉眉心,将他拉到沙发上按下去,拿着手帕给他擦眼泪,他的动作很温柔,言语确是残忍的,“苏岁安,我不是,而且……”他勾唇笑了笑,带着一点点嘲弄的意味,“你的男朋友另有其人。”
    苏岁安愣住了,随后眼睛一眨又落下一串眼泪,他抽抽噎噎地说:“你胡说!我只有温黎东。”
    是了,十八岁的苏岁安当然只有温黎东,但二十七岁的苏岁安是属于别人的。
    这个问题在苏岁安想起来一切事情之前是无法说清楚的。
    苏岁安实在是哭得凶,比上次在李仲周那儿哭得还凶。温黎东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把苏岁安抱在怀里仔细地哄,但苏岁安还是在哭。
    他扯着温黎东的衬衫,眼泪浸湿了那名贵的布料,“你……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不许跟别人走。”
    温黎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道:“乖,先不哭了。”
    苏岁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嘴一口咬在温黎东的肩膀上,呜咽道:“你怎么、怎么那么坏。”
    第023章
    苏岁安又哭又闹的折腾了大半宿, 直到他睡着那一刻,眼角都还是带着眼泪, 显然是委屈极了。
    至于后来, 温黎东自然是没有再回去宴会厅。
    然而苏岁安却记得这件事, 第二天一起来就凶巴巴地质问温黎东, 但他那就是强撑出来的模样, 实际上虚得不行, 生怕温黎东点头。
    好在温黎东摇了头。
    由于昨晚的不愉快, 苏岁安的兴致并不高,从起床就不太开心, 昨天那些兴奋与激动都不复存在。温黎东带着他去甲板上散步, 他的视线总是盯着虚无的一点,然后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