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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之看了一眼尤岁沢的隆起:“沢哥,你要……”
    尤岁沢轻叹,在闻之唇上亲了下:“你一个伤患乖乖去外面待着吧,头发记得擦,等我洗好帮你吹。”
    尤岁沢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闻之听着浴室终于停下的水声,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有些紧张。
    尤岁沢顶着半干的头发走进卧室,发现闻之正坐在飘窗上等他:“转过去。”
    闻之转过身,面朝窗户盘腿坐下,身后便是站着的尤岁沢。
    尤岁沢按着他的肩往自己身上压了下:“累就靠着我。”
    尤岁沢还没有换上睡衣,只有腰间系着一条浴巾,闻之的脑袋刚好达到他胸口的位置,也不怕弄湿衣服。
    他打开吹风机帮闻之吹着头发:“都快干了。”
    “……”
    还不是因为你在浴室待得太久……当然,闻之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尤岁沢摸了几下闻之的头发,确定干了以后关掉了吹风机:“之前你不出门都是怎么处理头发的?”
    闻之犹豫道:“……自己剪。”
    在过去一年里,他除了扔垃圾几乎没出过小区的门,食物都是在线上订购送过来。
    当然,他也不需要什么食物就是了,冰箱里的一袋压缩饼干够他吃半个月。
    头发长了的时候,他就用家用的剪刀一点一点地把多余的头发剪掉,也不在意什么发型,只要不遮眼睛就好。
    尤岁沢在闻之发间揉了几下,手绕到前方抬起闻之的下巴,让他仰着脸,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睛:“以后我陪你去剪,或者我帮你剪。”
    闻之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反手拉低尤岁沢的脖子,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吻上了尤岁沢的嘴唇。
    尤岁沢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这样不累吗?”
    他拉起闻之让他从飘窗上下来:“去床上。”
    这一晚上两人睡得都还算不错,闻之用的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睡姿——半个人扒在尤岁沢身上,四条腿交叉放着。
    尤岁沢本就没有侧睡的习惯,是最近和闻之同床以后为了哄他入睡才开始侧睡的,但到底还是今晚的睡姿他更习惯,像极了当年的样子。
    但一大早,他们就被一阵来电铃声吵醒了,尤岁沢半搂着闻之,越过他的身体去拿手机,是秋昭。
    尤岁沢轻拍着闻之的背:“什么事?”
    “……这不是蚊子的手机吗?”秋昭听到尤岁沢的声音噎了一下:“没打扰到你们吧?”
    “现在问不觉得太晚了吗?”尤岁沢低头看了一眼悠悠转醒的闻之。
    “……”秋昭半天憋出一句:“你们一大早就那……那啥是不是不太好?”
    “……我们是被你吵醒的。”尤岁沢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秋昭道:“你和蚊子上热搜了。”
    “……”
    闻之在手机响没一会儿的时候就醒了,发现尤岁沢帮他接了电话便也没出声,听到这儿才皱眉道:“是昨天的医闹吗?”
    “对,现在舆论风向不太对,都在说黑心医生收钱不办好事被找上门了直接跑掉。”
    闻之立刻撑起身体,坐在尤岁沢旁边拿过他的手机:“你有微博吗?”
    “……有。”
    闻之打开微博,点开热搜榜,第十条赫然正是关于昨天的医闹。
    这条视频是昨天半夜才发布的,一开始并没有多少声响,直到被一些所谓的微博大V注意到。
    这应该是昨天某个围观群众拍摄的,不过这人并没有设置标题,内容是纯视频,然而一些营销号却凭借这条视频断章取义扭曲事实以博得流量。
    【现在的医生有几个有医德的,根本不把老百姓的命当回事。】
    【我妈之前住院手术也是,医生态度简直不要太散漫,各种附加药品的收费,一会儿进口一会国产的,态度还极其恶劣。】
    【这种人不配当医生吧,看这家属的穿着家境应该不富裕,医院真是什么人都宰。】
    【医生旁边那个是朋友吧,自己这边理亏还敢打人,这人大夏天的穿这么严实黑衣黑裤的还戴口罩和帽子,怕不是长得太丑不能见人吧。】
    ……
    这一类的恶言数不胜数,下面附和的声音太多了,闻之手都在抖,这个场面像极了自己当初被构陷吸毒和睡粉时,孤立无援的状态。
    没有人在乎真相如何,他只管自己的嘴爽了,现实里无法卸去的压力全部都发散在网上,发泄在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
    不过也不全是万众一词,也有个别几个不一样的声音。
    【前面说医生朋友有点过分吧,不管医生怎么样,他朋友是无辜的好吧,而且还受伤了,再说那个家属骂得未免太难听了些,谁听了都得动怒吧。】
    【他爸都死在了人家手术台上,还不允许人家骂一下吗,医生朋友不过受了一点伤而已,跟一条人命比算得了什么。】
    【怎么就无辜了?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老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有道理的。】
    【什么叫一点伤而已,如果这刀捅在了别的地方,那难道就不是一条人命吗,而且手术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这也不能说是医生的错吧?】
    【等你家里人死在了医生的手术台上,你再来跟我说这不是医生的错,这个家属要不是情绪太崩溃他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