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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时候开始录制?”尤岁沢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
    “明天晚上。”
    “晚上录?”尤岁沢有些惊讶,他拿起一条毛巾擦了下水:“不会害怕吗?”
    “陈迁说晚上录出来的效果更真实。”
    这就是很多艺人不愿意来参加大逃生综艺的原因, 虽然播放后能带来的流量非常可观, 可前提是你在里面的表现要让人满意啊。
    一个人恐惧害怕的时候, 是最容易暴露真实本性的。
    闻之也有些无奈, 他提前看了几期以往大逃生的节目,里面的恐怖气氛拉得很满,不知道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会是怎样。
    尤岁沢蹙眉:“你以前看个鬼片都害怕。”
    闻之:“……”
    以前闻之挺喜欢看鬼片,主要是喜欢拉着尤岁沢一起看鬼片。
    最开始是希望能吓到尤岁沢让他扑进自己怀里, 后来发现尤岁沢非常淡定后, 便自己装作吓到往尤岁沢怀里扑。
    他那哪是害怕,根本是在占便宜……
    闻之想起了以前看鬼片时自己一个劲往尤岁沢怀里钻,蹭他脖子摸他腹肌的场景……
    他忽然有些忧虑, 自己是不是得在节目录制的时候装作害怕一点,不然节目播出后他的怕鬼人设不就在尤岁沢那里崩了?
    尤岁沢叮嘱道:“害怕就别逞强,别站在最前面。”
    闻之乖乖应道:“好。”
    吃完饭后,闻之的房门被敲响了,是白棠生和他的助理何然。
    华常问道:“白老师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有点无聊。”白棠生摇了摇手上的扑克牌笑道:“打扑克吗?”
    既然他们不方便出去,待在酒店里只能自己寻找娱乐项目。
    闻之本不是喜欢跟不熟的人多接触的性格,但对于白棠生他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怎么都无法心生反感。
    “好啊。”
    加上两个助理刚好四个人, 可以玩双扣,他们没打算玩钱,这样没意思。
    白棠生想了想:“这样, 我们不换位置,我和何然一组,你和华常一组,哪一组输了明天录制大逃杀的时候,如果对方要求他去进行单人任务,不能拒绝。”
    闻之对此无异议:“可以。”
    “至于你们两位也得有点惩罚……”白棠生笑了:“输一次由对方在脸上画一样东西,怎么样?”
    何然眼神哀怨:“……”
    白棠生安慰道:“你要相信我。”
    事实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没什么毛病。
    白棠生每一局牌都不错,他打得也很可以,奈何何然一点不懂配合。
    一个多小时后,何然脸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了。
    闻之这边虽然他玩得一般,但也比何然好多了,加上华常竟然是个高手,基本他们这边没怎么输过。
    白棠生扶额:“你拿两个王炸我?”
    “我没注意是谁打的,不能炸吗……”何然的声音越来越低。
    白棠生咬牙道:“出牌。”
    “哦……”何然打了一对三。
    “……”白棠生看着手里的一张二陷入了沉思,他到底是多想不开才会主动跟何然一组。
    白棠生的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我只剩一张牌了你打一对三,是指望我再变出一张?”
    连闻之都没忍住笑了:“你随便打一张单牌他就走了。”
    何然委屈巴巴的:“我没有单牌……”
    华常哈哈笑出了声:“你一对三拆开不就行了吗?”
    何然疑惑道:“那我另一个三怎么出啊?”
    另外三人一齐沉默了,这难道不是个组队游戏吗?
    白棠生摇摇头,一脸无奈:“得,我愿赌服输,明天见。”
    “明天见。”
    所有人各回各的房间后,屋里骤然清冷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闻之自顾自地发了会呆,然后进了浴室洗漱,刚回到床上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尤岁沢打来的视频。
    “牌打完了?”
    闻之“嗯”了一声:“刚结束,你怎么还没睡?”
    “想等你一起睡。”尤岁沢笑着:“晚上没有你抱着有些不习惯。”
    “......我也是。”闻之在床上躺下,半晌后说:“过几天可能会到一批家具,你有时间去看看。”
    “好。”尤岁沢声音温和:“你上次不是说想在花园里栽点玫瑰吗,我买了一批白玫瑰枝,过几天我去插进土壤里,明年春末就能开花了。”
    “好存活吗?”闻之担心养不活。
    “事先撒点肥料,没问题的。”
    他们聊着一些琐碎的日常,很快就过了十二点,闻之看了眼时间:“你快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好,晚安。”
    “晚安。”
    催着尤岁沢早睡,倒是闻之有点睡不着了,这段时间被尤岁沢惯得不抱着他就难以入睡。
    闻之抱着被子眯了一会儿,感觉不对味,然后又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黑色丝绸布料、衬衫形式的居家服,也是尤岁沢在家里常穿的一件。
    黑色的料子透着淡淡的光泽,再配上尤岁沢冷白的肤色,禁欲又撩人的气质表达到极点。
    这次闻之特意将这套居家服带了出来,他将其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