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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不是蛇……”闻之僵硬地看着自己的脚,语气中都带着颤音:“虫子……”
    尤岁沢目光下移,在闻之的脚趾附近看见了一只长满脚的千足虫。
    他松了口气,不是蛇就好。
    尤岁沢捡起手边的树枝,轻轻把千足虫挑到一边,半是好笑半是心疼地揽住闻之:“别怕,已经弄走了。”
    闻之抓住尤岁沢的衣角,神经完全无法放松,尤岁沢亲了亲他的眼角:“怎么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看到它就走不动路?”
    闻之身体颤了下:“哥,我腿软……”
    他是真的害怕,都直接省略前缀,叫尤岁沢哥了。
    尤岁沢心里一软,托起闻之的大腿根就将人抱了起来,走到收集好的枯木旁微微曲膝,将两捆柴火勾在手上。
    “好了别怕,我们回去就换鞋,不穿拖鞋了。”
    闻之将脸埋在尤岁沢的脖颈处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只要一想到刚刚被千足虫爬到了脚上,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尤岁沢抱着人刚好跟也完成工作了的白棠生撞在了一起,白棠生看到他们这幅姿态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尤岁沢安抚着闻之,说了个谎:“碰到蛇了。”
    白棠生惊了一下:“被咬了?”
    尤岁沢摇摇头:“没有,就是吓到了。”
    白棠生松了口气,他看不清闻之的表情,有些好笑道:“看不出来啊,闻老师还怕蛇?”
    哪里是怕蛇,分明是怕千足虫,只不过说被蛇吓到总比说被虫子吓到要好听些,不至于太‘丢人’。
    尤岁沢解释道:“小时候弄得有心理阴影。”
    白棠生理解道:“我帮你们把干柴带过去吧,你先陪他缓缓。”
    “好。”
    尤岁沢捏了捏闻之的腿根:“好点没?”
    “嗯……”闻之声音打着颤:“晚上帐篷里会不会爬进这东西啊……”
    “不会。”尤岁沢将闻之放在帐篷中间的毯子上:“帐篷都扎扎好的,不会有缝隙。”
    尤岁沢拿起闻之的运动鞋,还有一瓶消毒酒精:“来,抱。”
    闻之没有犹豫地走到尤岁沢面前,双腿夹住了他的腰。
    尤岁沢抱着人走到河边,让闻之坐在石块上,他半蹲着身体帮闻之清洗了下脚,用纸巾擦干后,又帮他的脚上喷了些消毒酒精。
    虽然千足虫不咬人,但它是会分泌毒液的,爬过的皮肤容易引起疱疹之类的皮肤问题。
    尤岁沢帮闻之套上袜子,再帮他把鞋穿好,系上鞋带,闻之整个过程都乖巧无比。
    见闻之半天没动,尤岁沢失笑:“要我抱你回去吗?”
    “我缓一下就好……”闻之抱住尤岁沢的腰,深深吸了口气。
    闻之并不是所有虫子都怕,实际上他对毛毛虫这一类的虫类都无感,唯独千足虫怕得不行。
    千足虫,顾名思义,一种长满脚的虫子,它的身体上附着密密麻麻的小腿,闻之但凡是看到它都会鸡皮疙瘩起一身,更别说是被千足虫爬到了脚上。
    以前高中学校附近,因为环境潮湿,植被多,这种虫子很是常见,每次看见千足虫闻之都是被尤岁沢搂着腰哆哆嗦嗦地走。
    尤岁沢笑说他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其实并不是,只是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以前他们披着兄弟的表皮藏着暧/昧,现在他们是真真切切的情侣。
    闻之不介意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尤岁沢面前,也因为这缺失的七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尤岁沢亲近且让他心软的机会。
    闻之被尤岁沢牵着来到石壁下,关正青早就将坑挖好了,陈迁拿着牙刷在河边刷螃蟹和小龙虾。
    何然奇道:“哪来的牙刷?”
    因为要过夜,每个人肯定都带了一支,但应该不会有多余的。
    陈迁拔下一只龙虾的虾线:“肖悦的,她带了一打一次性牙刷。”
    “……”
    肖悦自己的背包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关正青问道:“你们有吃龙虾头的吗?”
    萧坤他们也回来了,闻言说:“我吃啊,龙虾不吃虾头是没有灵魂的!”
    “那就不扔了,不过虾尾和虾头要分开炒,锅太小了。”
    “没问题,我这种不动手的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手挖的灶头还挺有意思,因为要烧火,所以关正青选择了一块光秃秃的土地,防止火往旁边的植物上窜。
    陈迁将龙虾和螃蟹处理好后,放到桌子上交给关正青。
    因为他们本来就准备烧烤,自然带了油和调料,只是翻炒不太方便,关正青干脆用烧烤夹子还有油刷一起倒腾。
    肖悦觉得好玩,就在一边帮关正青往洞里递干柴,起火后,她将干柴拧断,一点一点地塞进洞里。
    火焰沿着锅边窜了些出来,萧坤蹲下身:“我来吧。”
    肖悦拒绝:“不用,我再玩会儿。”
    关正青也无奈:“那你小心点,别烫到自己。”
    另外几人在一旁都没什么事做,只能看着关正青熟练地翻炒龙虾和螃蟹,一阵阵香味从石壁这里漫延开来,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周围陆陆续续地飞起了蚊子,肖悦拿驱虫喷了一圈,好了很多。
    暖红色的火光在闻之脸上忽闪忽闪地印照着,尤岁沢敛神,轻轻抚下了他头上的一根枯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