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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口感煮得像半熟的冬瓜,硬脆硬脆的,也带丝甜。
除出发第一天,今晚是大家吃得最饱的一天,把东西收拾好洗干净,大家又用竹筒去吊水,林永福跟兵祥觉得太慢了,自己去摘几块芭蕉叶卷成圆筒型想吊水,还给它起名为:芭蕉桶。
“你会感受到什么叫大自然的毒打。”楚怀钦在一旁看热闹。
果不其然,芭蕉桶下水,还没提上来,哗啦一声,吊起来只见芭蕉不见水,试了几次后,大家不得用回老办法,竹筒。
没洗澡的条件,有洗澡的心,大家在灌满竹筒跟锅后,开始吊洗澡水,嘻嘻哈哈的闹。妹妹打点水擦擦去睡了,楚怀钦用藤蔓随手编一张简易的吊床躺上去看月亮。
一晃一晃地,远远的。黑暗中,另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一群人闹到快晚十点才打着哈欠回营地,躺下来安静后,耳边除不知名的虫子叽叽喳喳叫着,还会响起鸟唳声,配上铁索桥的溪水,别有一番情调。
“睡不着,谁讲个故事吧!”一排排的帐篷里,小和尚伸出头,对还睡在吊床上的楚怀钦说道:“哥,你讲个故事吧!”
“对啊,”林永福也伸头出来,“楚哥,讲一个吧!”
“我不会讲故事啊!”楚怀钦确实不会讲故事,他自懂事起,双亲关系紧张,家里气压一直很低,妈妈除了哭,几乎没管过他。十岁后他妈妈与爸爸离婚,他随妈妈到国外生活,没多久,他母亲又意外瘫痪。楚怀钦的童年并不算幸福,还真没人给他讲过故事,他对这也不懂。
“讲吧,讲吧!”小和尚趴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特别期待。
“我给你讲一个吧!”夏熵走过来,笑,“不打扰吧!”
伸出头的几人面面相觑,连忙摇摇头,你这皮笑肉不笑的,我能说打扰吗?
夏熵双手抱胸,靠在楚怀钦吊床旁边的树上,缓缓开声道:
“在XX年代,那时的农村很多人种田都要半夜去放水进稻田,因为水库的水有限,水都要抢才能有。那晚,陈伯特地挑了凌晨起床,他拿着锄头从家出发,借着月光也没打手电桶,出了村口沿着田梗走,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小树林打柴,他扬起手就问‘这么晚还在打柴啊’,他那人说,是啊!”
“陈伯打完招呼后没再理会那人,到达田地放完水后,回程时经过刚才来时遇到人的地方,却发现已经没人,甚至连小树林都不见了,这时他才想起来,哪有人半夜打柴的,另外,这里原来是一个池塘啊!”
“哗啦!”
“啊!”
溪水声跟小和尚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其他人喉咙一动,脊背不由有点发凉。头缩回帐篷,睡觉。
夏熵讲完故事后,转身走了。
楚怀钦躺在吊床上晃啊晃,若有所思,这故事,他曾经给一个小屁孩讲过,是巧合吗?
第15章
万物沉睡,悬崖下汹涌的溪水涛声越来清晰,树叶被风吹过与不知名的鸟声混合在一起。雾霭笼罩着铁索桥,朦胧而梦幻,远方的天空正露出青色白肚,光芒若隐若现。
“咔擦!”
轻微的响声混在其他声音中出现,帐篷内的楚怀钦睁开眼,快速翻起身慢慢拉开帐篷,远远地,目光正对上与他帐篷相对面的夏熵,隔着微茫光芒,两人同时点点头,从帐篷翻身而出。
赶地铁的上班族六点多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直播,并不意外直播间里还有人在聊天,娱乐时代,刷剧玩游戏、还有看直播通宵的人比比皆是。
“无聊,谁去把人喊起来啊!无人机差评,飞了一个晚上,怎么就不学着飞进帐篷里面去,别的真人秀不都拍睡相的吗?”
“这建议好,想看楚怀钦还有小和尚的,我最喜欢他们两了,我现在就去给节目组提建议,这样晚上大家都不会无聊。”
“不会无聊啊,我听溪水声能听一万年,这么原始的声音在这大城市可听不到。”
“都通宵吗?厉害,我是刚起来,要上班了。”
“这么快一晚了?原来我盯帐篷盯一晚了,奇怪,怎么没人出来夜,夜,啊,真出来了。”
直播间昏昏欲睡,看到楚怀钦与夏熵同时从帐篷钻出来时还一脸懵。
“什么情况?”
“啊,小和尚也出来了,他躲树后面去了。”
“发什么事了吗?是我看漏了吗?”
直播间弹幕瞬间刷起来,都在猜测着发生什么事,很快有眼尖的人就看到了,两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们戴着黑面罩,拿着枪,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帐篷走去,而他经过的灌木丛中,楚怀钦正蹲那里。
观众:……
“嗨!”
轻快的声音在两名刺客身后响起,两人一惊,刚转回头,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砸过来,男人吓得身体一僵,腿本能踢出去,楚怀钦身体一动,瞬间躲过,手迅速抓向男人胸前枪,受过训练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抢枪,感觉到楚怀钦有两手,也开始认真了,直接开打。
直播间呆了,楚怀钦与男人开打的同时,夏熵那边也动手了,四人在镜头前打的激烈,不但营地的人被惊醒,就连远在指挥部的黄导都被场务叫起来。
“黄导,”场务咽口水,看着连同刚加入的小和尚,一共五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哑声问:“您特地选的楚怀钦跟夏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