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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习惯他维持了十几年直到离开教练岗位,然后他就开始固定在华盛顿的一家名叫“中国娃娃”的餐厅用餐,并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让它成为了一种仪式深入骨髓。
“快点,快一点。”奥尔巴赫对着身后的老朋友们催促道,同时走向他的作座车——一辆车牌是“celtics”的银灰色奔驰。
还三三两两聚在门口的老朋友们知道奥尔巴赫等的不耐烦了,终于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然后两个与奥尔巴赫差不多大的老人跟着奥尔巴赫上了他的车。
“已经快一点了,今天下午打不了多久时间的牌了,我们要快点。”奥尔巴赫急吼吼地说道,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80多岁的老人,而是个放学急着要回家打游戏的小孩子。
一个看上去和奥尔巴赫很像的老人回应道:“里德,才一点,我们可以一直打牌到晚上九点,有的就是时间。”
他是里德-奥尔巴赫的弟弟,赞恩-奥尔巴赫,在一起吃完饭后,他要和哥哥一起去伍德蒙特乡村俱乐部打桥牌,这是奥尔巴赫每个星期二都必须参加的活动,从凯尔特人一线退居二线后,他的这项活动是雷打不动。
听了弟弟的话,奥尔巴赫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懂。”说完就发动了汽车开往目的地。
坐在车上的另外一个老头,是曾经乔治-华盛顿大学的运动教练,杰克-克万兹,他听了兄弟俩的对话,对一头雾水的赞恩说道:“今晚是nba选秀大会!”
赞恩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哥哥今天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怪不得这么急匆匆地要赶去打牌,对奥尔巴赫来说,星期二不打桥牌就和一天不抽雪茄一样让他难受。
了解到这些,赞恩才明白哥哥的意思,便在车上和哥哥聊起凯尔特人的事情来。
他想到最近很多人都在传波士顿凯尔特人来了一个年轻的球探,是奥尔巴赫的嫡传弟子,是奥尔巴赫挑来最终取代皮蒂诺的,于是开口问道:“那个球探是谁?很多人在说他是你的学生,我可不记得你有收学生的习惯,你最后一个学生应该就是比尔-拉塞尔。”
奥尔巴赫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是他的老师,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学习的机会。今晚是他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了。听迈克尔-卡尔说,他学习进步的速度相当惊人,脑子简直像一台计算机。我倒是有点想见见他,这是个有趣的家伙。”
赞恩听到哥哥对这个球探的评价,心想真是少见,奥尔巴赫一向都不待见年轻的人,竟然会想见一个球探,说明他的确有独到之处。
他们一道抵达伍德蒙特俱乐部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奥尔巴赫没有浪费一点儿时间,一进俱乐部的包间就拖开椅子,坐在桌子前准备打牌。
同桌的除了他弟弟、克万兹外,还有罗伯-艾兹,一位工会律师,在1980年加入了奥尔巴赫的这个俱乐部。
莱昂在马什菲尔德社区服务的事,最后就是这位艾兹先生搞定的。
“你可并不总是这么着急,奥尔巴赫先生。”艾兹也看出奥尔巴赫急匆匆的神情,似乎再不开始,他就永远打不了牌了。
牌局开始以后,奥尔巴赫显得心事重重,在桥牌这项需要精密计算与沉稳情绪的项目中,心神不宁可谓大忌。而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奥尔巴赫越来越没有心思打牌。
“叫牌,你要叫牌!”克万兹提醒奥尔巴赫道,每次发牌之后出牌前都要叫牌,可这回奥尔巴赫连这个基本规则都忘了,直接就把牌扔了出来。
“不打了!今天不在状态!”奥尔巴赫急了,直接把牌往桌上一甩不玩了,然后气呼呼地躺倒在椅子上,拿出一支雪茄开始大口抽了起来。
显然,晚上的选秀大会扰乱了奥尔巴赫的心,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这样了,自从刘易斯死后,除了1997年有机会争取到蒂姆-邓肯,奥尔巴赫无论是否在凯尔特人主席的位置上,对选秀都不太关心。
这次选秀,完全没有能够与邓肯媲美的新秀,凯尔特人的顺位也并不好,奥尔巴赫之所以如此关心,也只是因为这将是福克斯-莱昂提交答卷的时候。
就在前天,迈克尔-卡尔给奥尔巴赫传来消息,福克斯-莱昂已经成功说服了教练团队,确定下了在选秀大会上的最终人选。
奥尔巴赫并没有问最终人选是谁,也没有问莱昂到底是怎么说服团队去选择他心仪的球员,此时老主教最担心的是,如果这次选秀最终结果失败,一切责任会不会归咎到莱昂的身上,这对他重返凯尔特人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想到这里,奥尔巴赫根本没有心情打桥牌,他只想赶快打个电话给莱昂,问一问此时球队教练团内部的情况如何。
犹豫再三,奥尔巴赫还是离开棋牌室,到隔壁一间小办公间里拿起电话,拨通了莱昂的手机。
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了,但并不意味着奥尔巴赫对莱昂的行为一无所知,恰恰相反,对于莱昂每天的行程和工作内容,奥尔巴赫继续了若指掌。
在新秀训练营结束后,莱昂首先去了拉斯维加斯,观察了在那里举行的一次小型训练营,参加者中有今年的好几名新秀;随后,莱昂又前往了洛杉矶,和克里斯-华莱士一起在ucla观看了莫伊索的训练,这次训练后,莱昂用他的一份球探报告打消了华莱士在选秀大会上挑选莫伊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