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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单是一支金钗,就能要他半条命。就不说其他的了,话是这样说,他满脑子都是白姝禾的样子,怎么都没法子挥去。
    今日还要上山采药,贺颉努力不去想,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安宁些。听完陈氏的唠叨,他才背着背篓上山采药。陈氏见他不应,低声一叹,心想老大不答应,等陈氏过来便将那桩婚事回绝了。
    她其实有点可惜,隔壁那村儿的姑娘据说真不错,人水灵,又勤快,除了年龄稍微长老大几岁,家底殷实,也没什么大的缺点。就他们家这个情况,有这样的姑娘看上,是老大走运了。
    贺颉其实还有一个妹妹,只不过已经嫁人了,妹妹嫁的人家也不怎么样,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别说吃饱的事,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另外他本有一个弟弟,身子骨太弱,早早夭折。
    再说贺颉按照往日一样,山上采药。采完一背篓的样子,他慢慢的下山。或许是昨夜老神仙的话,给他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知不见间,他在白姝禾那座小院子外面停下。比较之前,小院子周围都开满白茶花,除了白茶花,其他的草木也都长得喜人。
    另外他还发现,小溪里面不断有鱼儿跳出水面,数量特别多,眼前的一幕,叫人解释不通是怎么回事。贺颉私以为,是不是这些鱼儿见过了白姑娘的美貌,被她吸引,想要跃起来偷看她。
    亦或者是,想要跃起来,吸引她的注意,让她出来看看它们?
    想这些东西,是因为他记起一个词语,沉鱼落雁。
    贺颉站在院子门口许久,想要敲门,又有些犹豫。他内心很清楚,与白姝禾之间的差距,可是又忍不住做梦,万一白姑娘也倾心于他呢?情投意合的两人,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就如同话本里写的那般,是一件美好的事。
    最终贺颉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轻叩木门。不过两次,木门打开,出现在他视线中不是白姝禾,而是一对少年少女,都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漂亮。
    “你是谁?”白茗问。
    其实她认识贺颉,她好歹是被白姝禾移植到院子中来的,贺颉进过院子几次,她认得。
    “在下贺颉,与白姑娘是旧识,不知道白姑娘在吗?”贺颉很紧张的说,这两个少年少女,应该是白姑娘的丫鬟与随从吧。一看就不凡,难道是白姑娘家里那边安排的?白茗白奎身上那种气质,绝非寻常人家有的。
    贺颉这下更加怯弱了,腿肚子都有些发抖。不知道白家,还来了什么人,他没敢往里面看去。
    白茗点头:“贺公子是来找小姐的?眼下怕是不怎么方便,若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说就是,等小姐醒来我替你转告。”
    白茗谨记白姝禾之前的叮嘱,外面的坏人很多,不能将贺颉放进来。
    小姐虽说没有在休息,却是在修炼,这时候是万万不能被打搅的。这贺颉,还是随意打发了好,省得打搅小姐修炼。
    贺颉心里失落:“没什么事,只是路过这里,许多天不见白姑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贺颉原本的打算是,如果白姝禾开门,他就借口是讨口水解渴,借此又能与白姑娘谈几句。可惜天不随人愿,开门的是白姑娘的丫鬟,只好作罢。
    为了不显得突兀,贺颉又说:“过阵子就有花灯节,之前和白姑娘提及过,今天也是想来提醒一句,怕她错过了。”
    想起花灯节,贺颉心思又活跃了起来,或许白姑娘会对花灯节感兴趣呢?
    “好,我会提醒小姐花灯节的。”白茗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贺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贺颉告辞离去,刚走两步,身后的门关上了。贺颉心里失落的很,算算时间,已经有好些天没见过白姑娘了。
    停留在他脑海里的样子,更加深刻了,仿佛他随时都能将她的样子画下来。
    想起昨夜的梦,贺颉往小溪边走去。梦里的老神仙说他的姻缘在水边,可是小溪里都是鱼儿,小溪边上全是草木,他心里已经装了白姑娘,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姻缘。
    家中老母想要早些看着他成家立业,贺颉心知这件事不可能继续拖下去,迟早都会成亲。白姑娘奢求不了,他没多少时间挑选满意的妻子了。
    贺颉沿着小溪边上走了一会儿,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打算回去了。哪料一脚踩空,身体往小溪里栽去了。
    在贺颉摔进小溪的瞬间,原本沉浸在修炼中的白姝禾睁开了眼。不是她不想继续修炼,而是来自因缘线的力量将她惊醒。
    她本欲再次入定,因缘线好像不准,正用力量驱使着她出门,这种迫使感比之前所有的都要强烈。直觉告诉白姝禾,不能出门。
    为此,她随手掐了几个阵决,将房间周围布下阵法。
    再次闭上眼睛,她依旧没法入定,因缘线的力量一直在干扰她,仿佛一定要将她吸引出去才罢休。
    白姝禾不为所动,哪怕此时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因缘线力量给她造成来自灵魂的恐慌。
    不知是不是因缘线明白眼下的力量,没办法将她吸引出去。它又往白姝禾的识海钻去,试图侵入识海,掌控她的行为。
    只是那道力量刚刚进去一点,便被识海里那个金色的小人儿一口吞掉。明明没有声音,她仿佛听到了咀嚼的声音,金色小儿还舔了舔嘴角,朝着因缘线力量的地方看了眼,仿佛在说,就这点?再来点吧,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