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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拉开房车的门又顿住脚步。
    她转身问:“你和陈忘到底是真在一起还是假在一起?如果你们没有在一起,有一天我还是会回来抢。”
    孟殊苒也站起来,坦然道:“那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顾惜笑了笑,走出房车。
    孟殊苒站在车里,看见顾惜和陈忘在不远处聊了几句,随后两人拥抱。
    之后,顾惜扬着头,如从前一般骄傲,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陈忘走过来,孟殊苒依旧愣愣地看着顾惜的背影,“我觉得顾惜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孩子。”
    陈忘道:“她从小就这样,胆子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前爷爷就说她是匹野马,很少有人能镇得住她。”
    孟殊苒转头,看向他,“你可以。”
    “错!”陈忘带上房车的门,从身后抱住孟殊苒,咬着她的耳朵,喃喃细语,“我只镇得住你。”
    温热的气息,低沉的声音,孟殊苒感觉有些不对。
    这人不会是想……
    她狠狠地踩了陈忘一脚,趁着他吃痛的瞬间,挣脱了他的怀抱。
    “陈忘,青天白日的,这还在剧组,你想干什么!”
    陈忘走上前,将她圈在臂弯里,“不干什么,就亲一会。”
    时间迈进十二月,电影《永恒记忆》的拍摄也进入尾声。
    故事讲到这里,女主角和男主角的感情逐渐陷入僵局。两人在现实与理想中不停地挣扎,常有迷茫和争吵。
    孟殊苒并不是什么天赋型的演员,每次入戏,她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为了保证自己一直处在电影中的状态,她这段时间坚持戏外不和陈忘说话。就算见了面,也把陈忘当成陌生人,就是为了维持电影中拧巴的情绪。
    她没受过科班的表演训练,这些年她逐渐悟出了一套自己的方法。每回演戏,她必须全身心地投入,把自己完全沉入角色,才能找到那个点,完成表演。
    这种方法很伤,却很有效。
    陈忘跟她不一样。
    虽然陈忘也不是表演科班出身,但他特别有天赋。大概是天生的演员,就算是再难的角色,再难的表演,在他那都变得举重若轻。
    孟殊苒的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周后,陈忘终于忍不住。
    趁着休息间隙,他跑去找孟殊苒,抱怨道:“宝贝,你再不跟我说话,是要憋死我啊!”
    孟殊苒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将他推出房车,“现在我就是电影里的姜西子,你就是周慕野。我们要保持距离,才能入戏。”
    陈忘每天吃无数回闭门羹,却又无可奈何。
    孟殊苒确实辛苦。
    每天一睁开眼,就开始酝酿情绪。最近拍摄进度日益紧张,剧组常常熬大夜。她感觉头顶一直有把达摩克利斯剑吊着,随时都会落下。
    这种痛苦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一月中旬。
    最后一场戏是男女主角发生争执。
    女主角绘画多年,一直无人欣赏,郁郁不得志。
    本打算不做梦了,开一间画室,和男主角好好过日子。结果画展商的一封邮件又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最后,她坚持要去画展,男主角怕她失望,劝她别去。她却生气地摔门而出。
    马路上,一辆卡车呼啸而过。男主角追上来,推开她,自己却被卷入了车下。她亲眼看着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断了呼吸。
    黎导一声“卡”,电影《永恒记忆》最后一个镜头完成。
    然而关了机,孟殊苒依旧沉浸在角色里出不来。她抱膝蹲在地上,大哭不止。
    陈忘顶着满身“血迹”,走到她面前,蹲下,然后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宝贝,没事了。故事结束了。”
    黎导也走过来,安慰孟殊苒:“小苒,刚才这段真的很棒。但我们出出戏,这段时间我知道你一直压抑着心情。”
    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被方才两人的表演打动,此时还有其他许多人在一旁抹泪。
    不知过了多久,孟殊苒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从臂弯里抬起头,看见陈忘脸上的“血迹”,眼泪又掉下来,“刚才,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陈忘抹去她脸上的泪,“放心,我命大,死不了。戏结束了,咱不哭了啊。”
    她点头,转身抱住他,“陈忘,我好想你。”
    他将她拥进怀里,“宝贝,我都得了相思病了。”
    这段时间的压抑与痛苦,终于得到了释放。孟殊苒渐渐走出角色的苦痛,心情也逐渐好起来。
    之后和工作人员合影、告别,正式杀青。
    晚上是杀青宴,孟殊苒高兴,难得地喝了点酒。
    她酒量不好,两杯啤酒下肚,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
    她有点晕乎乎的,陈忘带她去外面醒酒。
    杀青宴在一家高档会所里举行,会所后面是大片的草坪。
    两人走在草坪上,冬日的夜有些凉。但大约是方才喝了酒,此时身上暖烘烘的。
    孟殊苒拉着陈忘又蹦又跳,像是一只脱笼的小鸟。
    天上有流星划过,孟殊苒指着天空,兴奋地大喊:“你看,流星!”
    陈忘道:“那你许愿没有?”
    孟殊苒摇摇头,“没有。我好像没有愿望。”
    陈忘摇头,“怎么可以没有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