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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坟墓,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土包,就只有一块长满了杂草的墓碑。
这种坟墓实际上也是整个南方最常见的坟墓。
“你们家祖坟墓碑都长草了你们也不清理一下?”华明明看到从墓碑两侧钻出来的杂草,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风水先生说这草拔不掉,说这是祖气,拔了这草就等于是断了祖气,只能是每次上坟的时候用镰刀给割一下。”胡二伯答道。
“什么祖气,那风水先生怕是没说过生物学吧,这些草给它足够时间生长后面还不得将这石碑给撑破了。”
华明明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而且小草可是生命力最顽强的,石头缝里都能够活下来,而且最后还能硬生生的将这石头缝给撑开。
“毕竟这是风水先生交代的,而且我们每次都把草给隔断,石碑十几年内还是没有问题的。”
胡符也跟着解释了一句,华明明撇了撇嘴,而从头到尾方铭都只是盯着这坟墓打量,一言不发。
方铭没有开口说话,胡符等人也不敢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他们看到方铭走到了坟头的后面,在那皱眉不语。
“给我说说那几位风水师傅都是怎么说的?”
半晌后,方铭开口朝着胡符问道。
胡符回忆了一下,而后说道:“一位风水师傅说我曾祖父的坟墓风水很好,这墓地朝向的前方开阔平坦,后面五百米外有着一座山头,也算是后有靠山了。”
“不过另外一位风水师傅却是说这墓地的风水不好,因为按照这位师傅说的,这坟墓地形并不平坦,左边略低而右边略高,这不符合墓葬下葬的规矩。”
听到胡符这话,方铭微微一笑但没有打断胡符的话,而是示意胡符继续说下去。
“除此之外,那风水师说这坟墓后面正对虽然有山头,但隔着太远了,而且两者中间还隔着一条小溪,这叫水阻靠山,注定难发。”
“至于其他两位风水师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这坟墓风水还行。”
方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正当所有胡家人翘首以盼以为他会说出自己的见解的时候,方铭却是朝着众人说道:“走吧,去下一个坟墓。”
胡家人面面相觑,但经过了先前胡荣那一出,他们也不敢质疑方铭的话语,当下一行人又前往下一个坟墓。
五个坟墓,一下午的时间方铭便是全部看完了,而从头到尾没有发表过一句评论,除了最开始的那两个坟墓。
“方大师,您看,我们胡家是哪个坟墓出了问题?”
在第五个坟墓,胡符的曾曾祖父坟墓前,胡符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下午的时间他就感觉是跟着方大师走马观花走了一遍,每个坟墓停留的时间都不超过半个小时。
方铭看了眼胡符,没有正面回答胡符的问题,相反的却是开口问道:“你父亲那一辈总共有几个兄弟?你爷爷那一辈又有几个兄弟?”
“四兄弟三姐妹,总共七人,至于我爷爷那一辈据说也有五兄弟,只是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我大爷爷和二爷爷出去闯荡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我爷爷和我五爷爷一直是留在村里。”
胡符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目光看向胡二伯,“二伯,爷爷那一辈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你给方大师说说。”
胡二伯是胡家现存年纪最大的长辈,胡家许多祖先的事情他算是最了解的。
“说起我父亲那一辈啊,当时是五个兄弟,我父亲排行老四,那个时代兵荒马乱的日子不好过,所以大伯和二伯在十几岁的时候便是出去闯荡了,只是后来一直不曾回来过,至于我三伯小时候感染天花没活过两岁就走了,所以村子里就剩下我父亲还有五叔。”
“其实说起来我们胡家也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逃难到这边来的,我爷爷当时逃兵灾逃到了这里,然后在这里长住了下来。”
“那时候地方几乎都是宗族势力,所以我爷爷在这里落户之后无亲无靠日子过的很是贫苦,好在的是后来娶了我奶奶,我奶奶的家族在当地也算是大家族了,这才有了一个靠山。”
从胡二伯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方铭大概知道了胡家祖上的经历。
为了躲避战乱,胡家的祖先来到了这里,而后娶了当地的一个姑娘在这里落地生根,不过可惜的是随着战乱的延绵,胡家后代的日子也不好过,老大和老二一去不返,老三病死,就剩下老四和老五。
老四,也就是胡符的爷爷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民,但老五却不一样了,那时候因为家里穷,所以老五从小便是跟随当时道观的一位道士学艺,毕竟学艺的话师傅会给一口饭吃。
那个时候道士还是很吃香的,无论是红白喜事都会请到道士,所以老五的日子过得比老四要好许多。
不过奇怪的是,老五一生从未娶妻,直到死都是如此。
听到这里,方铭眼中有着精光闪过,他心里开始略微的有点思路了,不过还是需要更多的佐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爷爷的坟墓就是你五叔给下葬的?”方铭看向胡二伯说道。
“后面是但前面不是。”胡二伯摇了摇头,“我听我父亲说,我爷爷的坟墓是我五叔在后来给迁坟迁的,因为我五叔懂这一行,所以我父亲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