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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乔韵目光闪了闪,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动手!
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一个词语,久违的两个字,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潜伏在密林中的袁刚,裂口嘴巴笑了笑,本以为再也听不到凯撒说这句话了,想不到今夜,居然能和凯撒大帝重温旧梦,这种感觉太好了。
因为好久没干过这种刺激的事,袁刚显得有些兴奋,手指按了按耳洞里的小玩意,低声道:“明白!”
此时的他,打扮得像是一个忍者,只是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未免挂得多了点。大腿上贴着一把匕首,腰上别着一把手枪,挂着两枚手榴弹和两枚烟雾弹,一支步枪背在身后,还背有一支箭壶。
抬手把戴在头上的独眼红外热成像仪掰到了右眼上,不远处两名躲在树丛中的橘红色人影出现在了他的右眼视线中。单手端起自制的九子连环强弩,紧了紧背后的箭壶悄悄朝那两个人靠近了过去。
事实上他提前赶来此地便是进行侦查的,想当年闲人办事的时候,他就经常干这事。结果一来就发现这里埋伏了人,于是立刻用微型传话器向林子闲做了通报。
而林子闲之所以找他,也是因为知道这家伙热衷于改造各种东西,所以各种仪器和设备少不了,身边肯定有些一般人没有的玩意,加上和熟悉的人配合沟通无障碍,所以才找到了他。
既然已经确认郑龙青埋伏了人,林子闲便知道今天是无法善了了,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等到图穷匕见再打个你死我活,率先限制对手的行动是免不了的,至少也要给自己创造有利条件。
山下蜿蜒的马路上,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嗖嗖”两道轻微的破风声响起,九子连环强弩连续射出两支暗箭,直接钉在了两名橘红色人影的脖子上,两人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地不起,有气无力地抽搐着。
鲜血顺着暗箭飙射出来,棱形暗箭上有放血的凹槽,能让伤口产生充分的气泡无法愈合,箭不拔出来,中箭者就算没有伤到要害,也会流尽鲜血而死。经过袁刚的精心打造后,弓弩发出的声音极小,实在是进行暗杀的恐怖利器。
干掉离路口最近的两人后,袁刚抹黑爬上了盘山路,端着家伙光明正大的向山上走去。红外热成像仪中一旦发现路旁埋伏有人,他便端着九子连环弩猫了过去。
他一点都不担心林子闲的安危,他知道林子闲的身手,像这种场面,林子闲假如想脱身的话,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带着一个没有任何这方面经验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累赘,毕竟现在不是冷兵器时代,林子闲的各方面有利因素都要受到巨大限制。
所以他要在事发前扫清所有下山的障碍,一旦情况紧急,必须要保证那个女人能安然脱身。虽然林子闲没有重点强调过什么,但是袁刚知道那个女人对林子闲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林子闲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一道伤。
因为这个女人和蜂后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国际闲人中的一帝一后,本是成双成对的鸳鸯,但是那次的惨变,让凯撒大帝成了一只孤鸿,游遍千山万水,道不尽红尘奢恋,浪子终难回头。
可以说,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蜂后的舍命相救,凯撒早已经被打成了筛子,而蜂后却舍身替他做了那个筛子,香血满身。当时的国际闲人成员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震惊得难以附加,蜂后死了……
当年的那次惨变,袁刚就是当事人之一,从未哭过的凯撒大帝抱着蜂后香消玉殒的尸体,跪在那哭得撕心裂肺,一个大男人嗷嗷的哭,泪洒满襟,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那哭声听着瘆人,月光下就像是一只失去了配偶的狼王在仰天泣血咆哮。
事后,凯撒大帝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将那个皇室上上下下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一场惨绝人寰的血屠。
袁刚一来到这里看到地形后,就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明知道拖个女人的局势对自己不利还要硬来不是明智之举,但是他知道如果那个女人坚持的话,林子闲只怕是无法拒绝。也许他能拒绝任何人,但是无法拒绝那个像蜂后的女人,实在是无力拒绝,不然堂堂凯撒大帝怎么可能如此委屈自己,做人家的司机兼保镖……
一行车队在山庄内停下后,林子闲和乔韵双双下车,前者迅速扫了四周一眼,整个山庄幽静,似乎都看不到什么客人。
洪涛下车后,迅速钻进了防弹车驾驶位做准备,这是林子闲事先要求的。
郑龙青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夜风下长发飘飘,身穿黑白大花纹长裙,脚蹬运动鞋的乔韵,目光中闪过惊艳,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楚也随之闪过。
“乔韵!”郑龙青笑着迎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罗绮丽。
林子闲点了根烟慢慢晃到乔韵前面,主动伸手道:“郑总,好久不见!”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郑龙青无语,谁跟你好久不见,你最好有多远死多远,一点做司机和保镖的觉悟都没有。
当然,郑龙青一向风度翩翩,哪能和林子闲这无赖一般计较,在美女面前未免有失风度,心里的恶心话自然是不会当面说出来。
保持着风度,勉强伸出手来握了握,笑道:“林兄,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