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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太真还真怕这家伙把金牌拿走了不还回来,干咳一声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说不清楚,不过这是鉴定掌门令牌真假的最好办法。据说清朝时期,本帮的一位帮主找到了曾经给康熙制作九龙玉杯的名匠后人,让他造出了这面掌门令牌,不过这门手艺后来失传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景德镇有位匠人烧造出了一套九龙杯,往杯中注入酒水便能看到游龙戏珠的神奇场景,这套九龙杯至今珍藏在某博物馆内。当时本帮前辈本想找到那人重新制作一块掌门令牌,奈何蹊跷的是,那位匠人却突然出了车祸,让本帮错失了一次良机。”
林子闲闻言又将那面金牌从碗底捞了出来,反复端详道:“也就是说,这宝贝金牌是存世孤品呐!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几位青帮大爷顿时脸色一变,龚太真眼巴巴地看着那面令牌,干笑道:“这令牌本就是本帮的宝物,贵教的教主都说了还给我们,林先生不会是想反悔吧?”
“那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我看她带我来了挺后悔的。”林子闲朝花玲珑努了努嘴,笑道:“花总,要不……我带着掌门令牌回去?”
一群人立刻看向花玲珑,花玲珑脸色一僵,那叫一个恨得牙痒痒,这家伙有这东西早不拿出来,非要搞东搞西,有意思吗?
她脸上挤出笑容走来道:“林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花玲珑向你陪罪了。”说着深鞠一躬。
“赔罪就免了,回去记得请客。”林子闲云淡风轻地调侃了一句,顺手又将金牌扔回了碗里面,送到龚太真手上,淡然道:“龚帮主,令牌也不是白还给你的。当年贵帮将令牌送给本教时曾说过,青帮上下见令牌如见帮主亲临,必报当年大恩。我们教主说了,名花集团是我白莲教产业,还请贵帮看在这面令牌的份上,不要再为难名花集团,青帮‘义’字当先,想必接任者不会忘记当年前辈的承诺。”
罗文广等青龙帮的老人都是脸色骤变,龚太真看了众人一眼,沉吟道:“容我等商量一下。”
林子闲笑而不语,伸手从罗文广手里拽过那三支烧了近半的香,走到正堂青帮祖宗的画像前,躬身拜了一拜,将香插在了香炉内,转身扫了眼满脸阴云的郑龙青。
“行!我等青帮的答复,希望不会让我等太久。”林子闲偏头笑道:“花总,我是你带来的,麻烦送我回去吧!”
花玲珑看向了帮主,龚太真观察了一下帮内众人的表情变化,颔首道:“送客!”
花玲珑立刻领着林子闲离开了。
看着林子闲如入无人之境的背影消失在山门外后,龚太真微微叹道:“青帮史记中的确说过掌门令牌是送给了白莲教,本以为销声匿迹多年的白莲教已经断了香火,没想到竟然还存于世上。区区一名白莲教弟子就有如此胆色,看来这影响了华夏数百年历史的最神秘教派果然名不虚传,今天算是见识了。”
郑大海上前一步,沉声道:“帮主不会是想答应他吧?”
龚太真将碗中的金牌捞起,紧紧捏在了手中,返身走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环视众人道:“正要和大家商量这事,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意见。”
香堂内顿时起了争执,争执的焦点无非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一时之间难以定论。
花玲珑亲自将林子闲送到了入住的酒店门口,林子闲正要下车之际,花玲珑忽然一把拉住了他,一脸媚笑道:“坏人,你今天将我耍得好惨。”
“谁让你先耍我的,明明在上班,还说自己在外地。这叫有仇不报非君子!”林子闲理所当然地笑道,顺手推开了车门,径直走入了酒店。
花玲珑盯着酒店门口消失的身影,脸上微微露出疑惑之色,呢喃自语道:“白莲教弟子……”
林子闲刚回到房间喝了杯水,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刚接通喂了一声,里面立刻传来熟悉地声音问道:“林大哥,猜猜我是谁?”
“秦悦?”林子闲马上听出了是谁。
“听说你到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在哪里?方便的话,我去看你。”
林子闲笑着报出了酒店房间号,挂了电话后,打开了电视打发时间。
不到一个小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林子闲从敲门的力道上,已经猜到了是个女人。打开门一看,一袭咖啡吊带长裙的秦悦提了个布艺包包,踩着一双平底运动鞋,文文静静地站在门口。
香肩露瘦骨,肌肤白腻如雪,整个人似乎清瘦了不少,乌黑的长发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收拾得简单、素雅、干净,素颜朝天,迎面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秦悦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渐渐显现,林子闲嘴角也出现一抹莞尔,两人相视一笑。林子闲侧身开门,把她让了进来。
走进房间的秦悦把包放在了桌上,转身张开白玉般的胳膊,笑道:“好久不见,要不要来个拥抱式的见面礼?”
“不要了吧!”林子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苦笑道:“你上次倒是找了个好发泄对象,可我却是好几天都不敢抬头挺胸地见人,被你坑惨了。”
秦悦顿时抱着肚子扑哧一笑,笑出了一口如贝的银齿,两只小酒窝一边一点。她摇了摇头后,再次张开双臂,笑道:“这次不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