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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米养百样人,各种人各种想法,有时就是让人无法理解。殊不知,小刀和宁兰早就被她的大喊大叫给惊动了,她这是掩耳盗铃自己骗自己。
    林子闲也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动静,从卫生间出来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床上留下的伤痕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次日大早,宁兰早早的给大家买了早餐来。
    围坐在餐桌前的林子闲忽然发现宁兰的脸色有点糟糕,顿时愕然道:“宁兰,你不舒服吗?”
    宁兰强颜欢笑地摇了摇头道:“没事。”
    “咳咳!”小刀抓着咬了半口的包子捅了捅眼镜,都是经常在花丛中溜达的人,他又岂会不知道宁兰对林子闲有意思,否则普通男女朋友之间也不是这样个任劳任怨法吧!咳嗽道:“花玲珑呢?怎么没见她下来?”
    他的本意是提醒林子闲,宁兰已经知道你和花玲珑的事了。
    奈何提醒的太隐蔽了点,林子闲一时没反应过来,琢磨了下昨晚收拾花玲珑的场面,微微笑道:“她身体可能有些不舒服吧!”
    宁兰缓缓低下了头,默默喝着碗里的白粥,心里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小刀墨镜后面的白眼连连,极度鄙视这家伙,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还知不知羞耻,也不带这样伤人的吧?
    就在这时,花玲珑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那传来,“大家早上好。”
    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花玲珑穿着一件洁白吊带长裙,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慵懒气息,但是气色很好,脸颊红润发光。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看都有点古怪,虽然她在极力掩饰,还有眉宇间不经意闪过的苦楚,细看都能发现有些不正常。
    林子闲忍不住埋头闷声笑了起来。
    这也太明显了,连林子闲自己都不加掩饰了,小刀就更不用装了,朝林子闲竖起一根大拇指,一副你狠的样子,把人家给搞成这样。
    小刀使劲往嘴里塞包子,戴个墨镜、鼓着腮帮子在那傻乐。一副咬着包子向天笑的傻样,加上那大墨镜,就像鼓着腮帮子的大蛤蟆。
    “笑个屁!”花玲珑又气又恼,照着林子闲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林子闲立刻举手投降,花玲珑悻悻地坐了下来,谁知屁股一挨椅子,立刻轻轻呲了口凉气,娇躯一僵,疼的!
    “哈哈!”小刀顿时乐翻了,在那手舞足蹈地大笑,嘴里塞的包子差点没喷出来。
    宁兰一副好心,盛了碗粥送到花玲珑面前,尽量装作没事样,“花姐,多吃点东西补补吧!”
    林子闲和小刀当场扑在了餐桌上,抽笑个不停。
    花玲珑算是看出来,感情大家都知道了,她也不是那扭扭捏捏做作的女人,顿时一脸哀怨地看着宁兰道:“宁兰,你也笑我。”
    宁兰牵强地挤出笑容来,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又默默坐了回去吃自己的东西,不再说话。
    花玲珑一怔,盯着宁兰的脸色多看了两眼,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女人是最懂女人的,男人说懂女人都是瞎扯。
    饭后,大家都要去机场给首次参加考古发掘的张北北送行,这是昨天就说好了的。
    小刀本来想上宁兰的车,不想做那两人的灯泡。谁知花玲珑却一副恨死了林子闲的样子,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把小刀又赶到了林子闲的车上。
    两部车驶出江岛大桥时,都在地面的减速带上颠了颠。
    副驾驶位上的花玲珑顿时‘哎哟’了一声,一脸怨念地盯着宁兰道:“宁兰,你故意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宁兰慌忙解释道,还真忘了这事。
    花玲珑也只是随口一说找话题,并不是真的怨她,顿了顿道:“昨晚是我主动勾引他的,他开始死活不从,但还是被我给办了。”
    宁兰顿时哭笑不得,就你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办谁呀?
    “宁兰,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他。”花玲珑淡淡补了一句。
    车内顿时陷入了沉寂,宁兰咬了咬唇,扶着方向盘问道:“你也喜欢他?”
    花玲珑摇头道:“我对他没感觉。”
    宁兰一愣,偏头看了她一眼,愕然道:“那你还?”
    “他铲除了东北帮和青龙帮,等于是帮我们四海帮报了仇,我无以为报。最重要的是……”花玲珑一脸苦笑道:“你也许不知道,我父亲死在了青城派手中,青城派这样的古老门派才是真正的高手如云,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就算是小刀他们的华南帮也不行,更不用说我。但是林子闲有那个能力帮我报仇,这也是我勾引他的目的,我和他没有情感纠葛,你不用往心里去,这次算我对不起你。等到他帮我父亲报了仇后,我就会离开他。”
    宁兰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花玲珑的一只手,同情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亲的事。但是你这样也太委屈自己了,需要帮忙可以直接告诉林子闲,我想他如果能帮忙的话,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这又是何苦。”
    她也是做女儿的,她经受过父母罹难的痛苦,知道女儿对父亲的感情。
    花玲珑双手握住了宁兰的手,偏头看向了窗外,豆大的泪珠潸然而下,不想让宁兰看见。对林子闲是不是真的没感情,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说出这样的话来,有多心疼,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