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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件很‘艰苦’,几个平方的空间,一张床,一道金属矮墙后面就是卫生间,林子闲的身高站那洗澡,刚好只能挡住腰部。
    整个单间都是纯金属铸造的,想靠蛮力闯出来几乎不可能,何况此时的林子闲一身内力被封。
    苏秘书站在金属栅栏外看着他,见他丝毫没有坐牢的觉悟,不由苦笑道:“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我等你们放我出去。”林子闲双臂撑在金属墙壁上,任花洒里注射下的温水冲刷身体,水流混着泡沫在健美的躯体上流淌,很性感。
    苏秘书摇了摇头,刚转身,林子闲忽然回头喊道:“那个留辫子的老头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苏秘书看了他一眼,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大内出来的人,他没资格乱说。
    从监狱里出来后,苏秘书亲自驾车回到了大明园,只见齐老爷子正拿着大扫把在园子里扫雪。
    苏秘书也没有抢着代劳,知道齐老爷子一直保持着亲自动手劳动的习惯,外面的几亩地就是老爷子亲手耕种的,你要是去抢老爷子的活干,老爷子反而会不高兴。
    “那小子什么反应?”齐老爷子边扫雪边问道。
    苏秘书站在他身后笑道:“没什么反应,心态好像还不错,说等我们放他出去……他现在在洗澡。”
    “哼哼。”齐老爷子冷哼两声,“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苏秘书陪笑两声,犹豫了一会儿提醒道:“首长,外面反应很强烈啊!有不少人在为他说话,军部那边的压力很大。”
    “压力越大说明被那小子动了手脚的人越多,就越要顶住压力。”齐老爷子扫把挥了两下扔给苏秘书,又拿了把铁铲,杵在身前,神情凝重道:“这些人能被这小子给控制,就能被其他人给控制,都跳出来吧!再大的压力、再大的黑锅我来扛,反正我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俯身拿起铁铲铲了锹雪后,又冷笑道:“幸好我及时把这小子给控制在了军营里,若是关在地方上。你都看到了,这小子能束手就擒,说明他完全是有恃无恐,你信不信地方警察局前脚把他给抓进去,后脚就有人把他给捞出来,警察局顶不住这个压力,所以只好我来顶。”
    苏秘书干笑两声,拿着大扫把扫齐老爷子没铲干净的雪,“首长,真的打算把他一直给关下去?”
    “过个几天再说,等该蹦出来的都蹦出来了,再逼那小子交出名单,对照着看一看,看他到底对多少人动了手脚。这些人不能再留了,一旦被敌对势力给掌握,后果不堪设想。”齐老爷子沉声道。
    苏秘书神情一震,老爷子的话很明显了,显然是要将那些被林子闲动了手脚的人全部给铲除。看这次反对的浪潮,这些人显然不止一两个,一下对这么多人动手,只怕就算是老爷子也难以做到。
    他忽然想起之前齐老爷子到一号那里呆了半下午的事情,心中豁然明朗,顿时想通了些什么。
    “要是林子闲不肯交出来呢?他显然已经把那些人当成了在国内的护身符。”苏秘书试着问了句。
    齐老爷子嘿嘿一笑,“不交?我就把他一直关下去,谁出面都没用。”
    “这些跳出来的,也只是因为林子闲在背后搞了鬼,就算把他们全部给处置了……”苏秘书斟酌了一会儿,直言不讳道:“首长,恕我直言,国内……本人在国内做官,家眷在国外的‘裸官’不少,靠工资支撑不起这样的开销,说没点问题,只怕谁都不信,谁都没那个能力把他们全部给处置了,上面不行,您也不行。”
    唰!铁锹一下插在了雪堆上,齐老爷子忽然怒目扬眉道:“暴露一批就解决一批,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手软!都阿弥陀佛下去就要积重难返了,难道真要像当初的国民党败走台湾那样,走到反腐亡?党,不反腐亡国的地步吗?你当我真的是因为那小子带人在街头胡闹而生气?那些黑社会我随时能扫他个片甲不留,我气的是竟然有这么多官员牵涉在其中,触目惊心啊,不杀天理难容!”
    苏秘书苦笑,都是那林子闲干的好事,看来一场官场大地震是免不了了。
    同样是在京城,一座略显沧桑的教堂外,一辆黑色小车停下,一个穿着黑色牧师套装,胸口挂着十字的老外抱着一本圣经下了车。
    如果林子闲看见的话,一定认识此人,正是在东海‘琴悦’展览馆拍照的那个戴维斯。
    推开大门,走入温暖的教堂内,经过一排排空荡无人的长椅,他站在了耶稣十字架下,单手握着胸口的银制十字挂件,低头默默祷告了一会儿,手指在额头胸口和肩头画了个十字,转身走入了侧门。
    顺着楼梯来到楼上后,戴着老花镜的阿加西红衣主教正安静地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看着他,头上戴着红色的帽子,身上穿着宽大的红色礼物,正是教廷中红衣主教的象征。
    教廷教宗以下的级别分别为主教级枢机、司铎级枢机、执事级枢机,都是由教宗亲自册封,协助教宗管理宗教事务。阿加西红衣主教是司铎级枢机。
    由于华夏的宗教信仰复杂,天主教这个占全世界三分之一以上人口的最大宗教,在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华夏愣是占不上什么便宜。因为什么和尚道士的排挤,在华夏的确算不上有什么影响力,甚至在许多地方为零,至少和它在世界上的宗教地位不太匹配,多少让基督教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