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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想的那样。”乔安天无力挥手道。
“乔安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惯了大钱?我就不信他林子闲看到这么大一笔家产会不心动……”
杨春华的话还没说完,乔安天忽然‘砰’地拍桌而起,怒不可遏地吼道:“够了!”手一指门外,怒眼道:“出去!”
女儿嫁人,他心中虽然有些惆怅,但总的来说毕竟是件喜事,可杨春华的话闹得好像是丧事一样,搞得要天塌地陷一样,乔安天实在憋不住火了,难道要我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你才高兴?
林子闲并不知道自己根本不在意的一张婚纸会惹来别人的喜怒哀乐,和童雨楠一起来到了京城看望秦悦。
两人带来的还有刘燕姿和李明诚的问候,秦悦自杀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流传开了,刘燕姿和李明诚知道也不奇怪。
再见到秦悦时,她脸上已然有了些血色,但还是显得有些苍白,正坐在病房外阳台的轮椅上晒太阳,有医护人员倒班轮流二十四小时贴身陪护。
童雨楠一见到秦悦便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抱着秦悦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傻,太傻了……”
秦悦倒是无惊无喜的样子,眼眶微红地搂着童雨楠,“雨楠姐,林大哥。”
林子闲站在一旁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女人絮絮叨叨了一会儿,秦悦忽然说道:“雨楠姐,我想出去走走。”
童雨楠立刻和两名护理人员帮她换衣服,林子闲退到了门外回避。
很快,几人推着秦悦乘电梯来到了住院部楼下,恰好遇见司空素琴捧着一束鲜花高贵大方地走来。
双方在门口撞见后,秦悦喊了声琴姐,童雨楠也笑着打了声招呼,都是熟人。
“司空。”林子闲尴尬地喊了声,一看到这女人就不由想起两人在巴黎的旖旎肉搏,和那雪白娇躯的抵死缠绵不是一般的销魂,其肉体的惊人弹性和柔韧性不愧是内外兼修练武的女人。
司空素琴多少怔了怔,暗暗咬了咬牙,没理会他,只和秦悦、童雨楠打了声招呼,把鲜花交给了护理人员,示意两名护理人员回去,病号由她来照顾。
童雨楠推着轮椅,司空素琴和林子闲各走一边,来到了医院后面的枯黄草地上,外面阳光普照,还有点寒冷,但是春天快来了。
除了童雨楠和秦悦会有一句没一句,另两人都不太说话,心里想什么只有他们两个清楚。
林子闲一直想找机会和司空素琴单独聊聊,可是司空素琴却不给他机会,始终一步不落的跟在轮椅旁。
最后,林子闲不得不死皮赖脸地咳嗽一声道:“司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司空素琴暗暗咬牙,当着童雨楠和秦悦的面又不好发作,扭头朝一边走去。
林子闲笑呵呵地和另外两人打了声招呼,跟在司空素琴后面走去。
一到偏僻地方,司空素琴立刻扭头厉声道:“林子闲,你阴魂不散到底想怎么样?”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没必要一见面就跟仇人一样。”林子闲苦笑道。
“没什么好谈的,我也不想再和你这卑鄙无耻之徒来往,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不相识。”司空素琴扔下一句狠话调头就走了,剩下林子闲一个人哭笑不得,人家愣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就在这时,林子闲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摸出一看,是阿加西主教打来的,来京城之前两人就联系过。
电话一接通,阿加西立刻追问道:“主教大人,您到京城了吗?”
“我说阿加西,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到不到京城关你屁事,你给老子摆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我是首席主教,还是你是首席主教?你搞清楚了,你是我的副手,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妈的!”林子闲有些火大地挂了电话,司空素琴惹出的火没办法发泄到司空素琴头上,于是阿加西撞上了枪口。
然而电话刚挂,阿加西的电话又打来了,颇显无奈道:“主教大人,宗教事务局的宋局长要见您,您上任以后一直在忙自己的私事,至今都没有去拜会人家,实在是说不过去,显得太无礼了。”
“我记得是谁打电话向教皇陛下告我状来着?你不是嫌我有些事情不该插手吗?我知道,我这个首席主教就是摆设,去拜会人家领导的事交由你代理就行了,以后这点屁事少烦我!”林子闲又挂了电话。
阿加西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主教大人,宋局长指定要见的人是您,请您看在教皇陛下的面子上,务必辛苦一趟。”
“哟!拿教皇陛下来压我是不是?行,我今天没时间,你继续向保罗告状去,这个红衣大主教老子大不了不干了。”林子闲掐断电话后,嘴里唧唧歪歪骂道:“王八蛋,不给你上点眼药,以后还管不了你了。”
阿加西的执着精神实在让人佩服,换了别人只怕连电话都摔了,电话再次打来叹道:“主教大人,您心胸比大海还辽阔,上次的一点小事还请您不要记在心里,一切以大局为重。”
林子闲两眼一瞪道:“我又不是傻子,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忘得掉?你都耿耿于怀,凭什么让我不要记在心上?”
“呃……”阿加西无语,实在服了这家伙,也太他妈记仇了,只能赔笑道:“好吧,我再向宗教事务局解释,但是明天的研讨会请您务必记得出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