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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林子闲已经趴在了一座平房的屋顶上,身体镶嵌进了雪里面,一动不动。他发现这些士兵的警惕性还挺高的,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差点就被发现了,如果放在失忆之前的身手,只怕用这种方式还未必能混进来。
等到一切又归于平静后,林子闲从屋顶上坐了起来,扔下框着木架子的白布,卸下了脚底的高跟,掩埋在屋顶的积雪中,单膝跪地查看过四周的地形后,锁定了蒙长信等人判断关押着人质的房子。
凭他的身手来说,深入敌营后,反而更安全。屋檐下两队打着手电巡逻的队伍交叉而过后,他迅速从屋顶跳下,落地一溜烟地窜出几十米,一个弹身而起,又到了另一个屋顶上。
几番起落,避开大量荷枪实弹的巡逻兵后,他终于来到了关押人质的屋顶。
轻轻挪到屋檐边,林子闲趴在屋檐勾出脑袋朝下打量一眼,有两名端着枪的士兵正在门口来回走动。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帽耳朵都放了下来,包裹着耳朵和脸,一阵阵呼吸出的白气甚至在帽子毛茸茸的边缘凝成了白霜。
这间房子前后都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还被哨兵把守着,想不弄出一点动静查探出里面究竟是不是关押的人质,还真有点麻烦。
他本想在屋顶上挖洞,可又担心万一里面不是人质,很有可能会惊动里面的别人,进而连累惊动外面的人。
这个时候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否则很有可能前功尽弃。他慢慢从屋顶缩回后,看了看时间,计算了一下从天黑到现在的时间,又计算了一下从戈尔诺?阿尔泰斯克到这里的时间,发现还有充足的时间,便静静躺在了屋顶的雪堆中等待。这么冷的天气,他估计守在门口的哨兵两个小时之内就要换哨。
果然不出他所料,约莫一个小时后,又来了两名哨兵和守在屋下门口的哨兵做了交接,换了岗。
林子闲迅速窜下了屋顶,在阴暗角落里尾随两名下岗的哨兵而去。
他准备对这两名哨兵下手了,因为他不清楚这支叛军的内部运行情况是怎么样的,冒然对其他人下手,很有可能要捅出篓子。通常晚上轮过一班岗哨的哨兵一般都不会再轮第二轮哨,各国几乎都这样,就算有也要隔上不少时间,所以对下岗休息的哨兵下手是最佳选择,因为他们暂时没有任务,不会有太多关注。
然而恰逢一队密集巡逻的巡逻兵走来,几支手电照向了两名哨兵,确认是自己人后,笑着打招呼而过。
然而林子闲却被惊得又迅速窜上了一个屋顶,等巡逻队离开后,林子闲探头一看,发现那两名哨兵走到一栋房屋门口,揭开了一扇厚厚的棉布门帘子进去了,里面的灯光照耀下,俨然是一间公用厕所。
林子闲左右一看,趁着空档,二话不说,跳下屋顶,急速窜去,闪进了门帘子里面。
站在小便池前笑呵呵交谈着解开裤子准备小解的两名哨兵听到动静回头看来,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已经双双被林子闲掐住了脖子,甩开胳膊拖到了一边。
‘咔嚓’一个人的脖子被直接拧断,嘴角呛出一滩血迹来,倒地之际,林子闲抬脚一勾,轻轻将其放倒在地。
另一个人还想挣扎反抗,掐着他脖子的手,内力迸发,压制得他不能动弹,也无法呼救,一脸惊恐地看着林子闲。
“敢乱喊,就让你和他一样。”林子闲抓着他脖子往地上一摁,让他面对面近距离看着自己死去的伙伴,问道:“你们刚才守卫的房间里有什么?”
他手稍微放松了对方脖子上的压力,那名哨兵语带颤音道:“没有什么,只有一个华夏人。”
林子闲迅速从怀里摸出了一张蒙长信给的照片,正是王浩的照片,递到了哨兵的眼前。
经验老道的他,怕哨兵耍诈,也没说这人是谁,或问哨兵什么,仅仅是把照片递到了哨兵眼前。
哨兵看清照片上的人后,立刻回道:“就是他,房间里关押的人就是他。”
林子闲当即确认蒙长信等人的判断没错,王浩果然关在那里。当然,也不是他不相信蒙长信,而是像他这种人,在这种情况下,不但要胆大心细,还必须要以十拿九稳的态度来办事,鲁莽冒险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收起照片后,林子闲又迅速问了点情况,随后在哨兵战战兢兢地祈求之下,毫不留情地‘咔嚓’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随后又迅速把两人的衣服和枪支弹药给一起扒了下来,快速穿了一套到自己身上,另一套打包缠好,便提上两名哨兵的尸体溜出了公用厕所,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将两具尸体给送到了厕所的屋顶上掩藏。
而叛军士兵打扮的他,很快又重新溜回了关押人质的屋顶上等待,静静地等待,并没有急着救人质……
经由西伯利亚通往蒙古国的寂静公路上,很少能看到什么经过的车辆,同地域、人口和经济繁荣度有关。
然而此时却有几十辆车徐徐减速,纷纷将车拐下了公路,闯进了雪林中停下。
巴尔克等人下车,阿芙拉等人下车,上百名血族陆续下车,一个个环顾四周警惕。
阿芙拉手中捧着一只掌上电脑,看了看显示器上的红点后,一挥手,发出了指令。
所有人立刻全部蹬上了滑雪板,唰唰朝林海雪原深处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