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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闲本想进去看看这个在梵蒂冈内其貌不扬的古老圣殿有何特殊,也想看看所谓的教皇权杖是怎么帮托马斯恢复的,现在看情形,还真由不得他,别的红衣主教也进不去。
看托马斯的面子,也就算了,不计较了,林子闲往边上一站,让出了路来,不过闹得如此神秘,倒是让他更加好奇。
四名黑衣牧师打扮的人庄严肃穆,扛着托马斯进入圣殿后,圣殿内部的另两名侍卫立刻推着古色古香的厚重木门慢慢合拢,雕花的古老木门发出沉闷声彻底闭合,将门口的人给彻底隔绝在外。
十二名枢机随后陆续转身面对圣殿大门,一脸虔诚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林子闲连忙有样学样,面对木门划十字。他毕竟也是红衣主教,不能让门口的侍卫以为自己不懂规矩。
林子闲装模作样完,回头一看,发现一帮枢机扔下了自己不管,陆续离开了,只有执掌办公中枢的拉瓦主教逗留原地,笑眯眯看着他,伸手相请道:“凯撒主教,请跟我来。”
林子闲左顾右盼一下,对这里其实还是挺陌生的,不跟人家走也不知道该干嘛,只好跟着拉瓦主教离开了。
古老安宁的圣殿内,灯光昏黄,穹顶及四壁的浮雕上,刻画着十字军东征的各种画面,绵延磅礴。有大军出征的雄壮,有血腥厮杀的战场,有血流成河的尸骨如山……本该圣洁,然而画面中的一张张面孔此时却给人一种阴森诡异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步入大堂的人。
大堂安静,只有四名扛着托马斯的黑衣牧师的脚步声轻微回荡。十字架上的耶稣依旧被钉在上面受苦受难,在他背后的地面却有一条深入地下的通道,四名黑衣牧师扛着托马斯步步深入。
宽敞古老的地下室内,各种陈设老旧,一只只燃烧的火把摇影,保罗孤单的身影略显佝偻地站在圣母玛利亚的雕塑下。在人与雕塑之间是一方清澈的水池。
四名黑衣牧师将托马斯放在了一张石台上,保罗随后转身慢慢走来,伸手抚摸了一下托马斯的胸口,“我的孩子,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林子闲已经在电话里向他告知了事情经过,但保罗对林子闲的话似乎不敢太过相信。
虚弱的托马斯立刻将事情经过详实道来。
听完汇报后,保罗才确认林子闲没有说谎,实际上林子闲就算撒谎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八道,因为托马斯只要活着就瞒不过去。
这点保罗也明白,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保罗后退一步朝四名黑衣牧师点了点头,四人立刻上前扒托马斯身上的衣服。
而保罗则再次走回水池旁,走到圣母玛利亚的雕像旁,亮出了手中老旧难看的手杖。
这支手杖泛着褐黑色的金属光泽,形状却犹如扭曲的老树枝,依稀有个十字模样,不如保罗经常拿出来亮相的金色十字杖,上面也没有受苦受难的耶稣造型,的确显得有些其貌不扬。
但是知情的人却知道,这支难看的手杖才是真正的教皇权杖,只有历任教皇才有资格执掌这支权杖,象征着教皇在世间替天行道的至高权利。
只见年迈的保罗慢慢蹲在了水池旁,将手杖轻轻插入水池淹没的台阶卡槽中。
很快,整个清澈见底的水池开始咕咕沸腾起来,冒着一个个水泡,一阵寒气森森的白色水汽覆盖在了水面,聚而不散地翻滚,犹如舞台上的干冰效果,越来越浓郁。
托马斯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被扒得一干二净,浑身赤裸地躺在长条石台上。缓缓起身的保罗点了点头,四名黑衣牧师立刻将托马斯抬起,走到水池边。
保罗走到托马斯身边,伸手抚摸着托马斯的烧焦的头发,苍老道:“我的孩子,主会让你重生,一天后,你就会恢复如初,相信主!”
托马斯点点头,神态平和地闭上了双眼。在保罗的示意下,四名黑衣牧师将闭上了双眼的托马斯徐徐推入了浓烟滚滚的水池中。
散开的白色水汽中,能看到托马斯渐渐沉入水底,神态不惊不惧很从容,随后整个人又被聚集而来的浓烟覆盖,只有那只古怪的教皇权杖露出半截在浓烟之上。
整个过程显得有点怪异,说不上是古怪的宗教仪式还是什么。而保罗凝视浓烟滚滚的水池一阵后,转身领着四名黑衣牧师离开了地下室,剩下圣母玛利亚高高在上……
此时的林子闲却被拉瓦主教给带到了一间简洁中透着低调奢华的休息室,林子闲在休息室到处看了看后,走回客厅问道:“这里安全吗?血族不会闯进来吧?”
“就算是血族始祖该隐重生,也不敢闯入梵蒂冈。”拉瓦和气地随口一句,伸手指了指沙发,请林子闲坐下后,坐在了对面,和气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凯撒主教,请您将托马斯受伤的经过详细告诉我。”
林子闲斜了斜眼,摸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摇晃道:“抽根烟不介意吧?”
拉瓦摇头道:“这里没有准备烟灰缸。”意思是劝他最好不要抽。
谁知林子闲反而摸出火来点上了,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道:“拉瓦,你在教廷是什么级别的枢机?”
拉瓦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迟疑着回道:“执事枢机。”
林子闲翘个二郎腿,指了指自己,大言不惭道:“我是主教级枢机,比你高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