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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素琴看着他上山去的背影,心情是既感动,又内疚。感动于林保对自己的维护,又觉得愧对林川母子,呆若木鸡在小溪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本想鼓起勇气来劝林保留下林川,可是被林保云淡风轻的几句话给堵的说不出口了,真的能为了别的女人的孩子而不顾自己孩子的将来吗?
林保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司空素琴又岂是这‘混世魔王’的对手……
没一会儿,林保拉着蹦蹦跳跳的林川下山了。看到依旧呆立在小溪边的司空素琴,林川大声喊道:“妈妈,妈妈!”
林保撒开了手,放任林川跑向司空素琴。
司空素琴回过神来,快步上前,一把将林川给抱在了坏里又亲又吻,泪流满面。
“妈妈,你怎么了?”林川发现妈妈哭了,小手帮妈妈抹着眼泪,小孩有点惶恐,不知道妈妈怎么了。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阿牛的摩托车后面带着他的媳妇,俩夫妻一起来了。
司空素琴看了一眼,见俩口子的目光都看向了林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当即紧紧抱住了林川。
“保爷!”阿牛俩夫妻下车打了声招呼,声音里透着一丝恭敬。
林保微微颔首,缓步走到了林川的身后,伸手摸了摸林川的脑袋,手掌滑到林川的脖子后面突然一捏。
“妈妈……”林川翻了个白眼,弱弱呼叫了一声,便阖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不!”司空素琴颤栗着抱着林川不断向林保摇头,一步步向后退去,看着怀里昏睡不醒的小家伙,情绪顿时失控了,看向林保大声道:“师傅,我答应您之前的话,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林保霍然回头,冷眼射来,眼中隐隐透着一股寒意,貌似对司空素琴在他面前出尔反尔很是反感。
他偏头看了眼山腰上的动静,突然对阿牛俩夫妻偏了偏头示意。
俩夫妻相视一眼,齐齐闪身过来,阿牛他老婆猛的一掌砍在了司空素琴的脖子上,司空素琴的身子当即一软。
无力地往地上倒下之际,眼中仍有丝难以置信,没想到这对夫妻竟然会功夫,平常竟然没看出来,未免隐藏得太深了点,而且身手一点都不弱于她,一个不注意,竟然反应不过来着了道。
阿牛已经趁机一把将林川给抢到了手,转交到了自己老婆手上,俩夫妻立刻转身上了摩托车,嘟嘟声中带着孩子快速离去,头也不回。
山腰上刚从厨房出来收拾桌子的康九香无意中向山下看了眼,结果发现司空素琴倒在了地上,而阿牛夫妻却带走了林川,顿时一惊,慌忙跑了下来。
“小琴,你怎么了?老林,这是怎么了?”康九香慌忙蹲地上扶起了司空素琴,回头看向山路喊道:“阿牛怎么把小川带走了?他们这是要把小川带哪去?”
“扶她回屋里休息吧。小川他父亲打了电话来,说小川的亲生母亲想孩子了,人家的儿子人家有权做主,我让阿牛给他们送去。”林保淡淡扔下一句话,说完背手转身向山上走去,只是脚步有点沉重。
等到康九香费力地把司空素琴扶进了小院屋里时,山腰上响起了凄凉的二胡声。
“云涛聚散烽烟落起,望千古的沧海,你说谁是侠义,谁是侠义儿女。情怀永在,爱恨不移,铁骨钢刀舞正气。有道是满腔的血酬知己,那个千杯的酒他向天祭,人间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终有报,沉沉浮浮悲悲欢欢无穷期……”
林保就坐在坪地边缘大树下的地上,一柄二胡在他手上拉响,弦音苍凉。面无表情闭眼的他在那摇头晃脑高亢拉唱,几片落叶被风刮起飘荡在他身前,偶有开阖的眼缝中渗露出悲凉……
而此时的林子闲正闷头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手里握着电话默默不语,一旁的床上躺着依然不醒的茱莉亚。
刚开始他还接了个周华的电话,周华本人已经亲自去了香港,显然是要推动相关机构查案了。获悉林子闲让人送了辆破车回他家后,他特意打了个电话来问林子闲是不是出事了。
林子闲说没事,只是个意外。周华自然不会跟林大官人计较一辆车的损毁,知道茱莉亚已经不回他家后,他只怕高兴还来不及。两人随意两句中止了通话。
谁想随后就接到了林保的电话,林子闲心情晦涩,林保显然是在逼他兑现承诺了,可是一时间把茱莉亚母子送去哪他还没有决定。
那些血族大佬虽然基本铲除了,整个血族也算是元气大伤估计短时间内也无法再兴风作浪了,但是血族里面还有其他高手,没看九大氏族的首领只要死一个就立马有人替补上吗?没了九大氏族的首领压制,其他人崛起想必会很快,想把整个血族全部杀光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还有教廷的存在,林子闲不得不为茱莉亚母子的安全考虑。
这里刚想到教廷,结果教廷黑衣主教托马斯的电话就打来了。
貌似电话都堆到一起来了,林子闲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在耳边,喂道:“托马斯,有什么事吗?”
“想和你聊聊。”托马斯的语气波澜不惊。
林子闲看了眼床上依然在昏睡中的茱莉亚,他现在不好扔下茱莉亚一个人离开太久,也不好把托马斯约到这里来见面,何况现在也没心情和托马斯扯淡,直接拒绝道:“改天吧,我现在有事。”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