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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放开她,帮她收拾了外套和包包之类的提上,回头牵了乔韵的手一起离开……
夜幕下,华南帮总舵,柳家偏院的房间内,邱健和其父亲邱义荣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不过却都尽量压低着声音,只是双方的情绪都显得难以遏制,邱义荣的反应可以说是愤怒。
原因无他,因为邱健向他老子坦白了一些自己干的事情,邱义荣可谓又惊又怒。
“爸,你难道真的甘心一辈子在柳家做家奴?”
邱义荣紧握着双拳,气得哆嗦道:“那也比做背主家奴好!柳家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用的了?你现在的一年的薪水外面普通人可能干一辈子都得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不是柳家给的,那是你儿子我辛辛苦苦换来的。是,柳家是没有少我的吃用,可是古人尚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爸,难道你真的想你的子子孙孙永远做柳家的家奴?”
邱义荣被这话堵得没话说,只是两眼赤红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邱健拉住了父亲的手,苦口婆心道:“爸,我知道你早就可以离开柳家,岳姨也劝过你离开,可你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因为你其实一直在倾慕岳姨是不是?”
窗户纸被捅破,被捅到了软肋的邱义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邱健的脸上,压着嗓子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邱健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生气,在那摇头道:“爸,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是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你还是柳家的家奴,她还是柳家的媳妇,岳姨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雷鸣那家伙是什么人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岳姨母女被雷家那样欺负难道你就能看得下去?走吧!我们一起离开,带上岳姨和甜甜一起离开,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早已经安排了一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邱义荣沉声道:“你不要做梦了,你岳姨不可能跟我们走。要走,你一个人走吧,走得远远的,以后永远不要回来了,否则雷雄他们饶不了你,这事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无凭无据有你岳姨在不敢把我怎么样。”
邱健咬了咬牙,如果没有护身符,他敢走吗?今番雷雄暗藏机锋的话已经足够让他提心吊胆了,遂再次抓住邱义荣的手,“爸,在你心中究竟是柳家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重要?好!你既然想看我死,那我现在就去自首,死给你看!”
他说完转身就走,邱义荣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怒声道:“你这畜牲,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邱健看看左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塞入邱义荣的手中,贴嘴在父亲耳边,低声道:“爸,我知道你待会儿要去给岳姨送檀香,这东西无色无味,你只要把这东西放在香炉里面就行了,她们母女不会防你……”
嘀嘀咕咕一说完,结果邱义荣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父子两个又在房间里一阵争吵,不过当邱义荣失魂落魄出来后,手里攥着儿子给的那一小包东西慢慢走出偏院……
花园内,花前月下,邱义荣端着一只托盘走入亭子内,托盘内一只小香炉,一只铜钵,一壶清茶和两只茶杯。
东西放在石桌上,小香炉揭盖,邱义荣用镊子从小铜钵内几块烧红的竹炭中夹了一块放入香炉内,小香炉盖好。
他刚端了托盘走出凉亭,便见到了练完功沐浴更衣后一身清新的岳月母女走来,前后时间点掐得很准。
这是岳月的老习惯,练完功沐浴更衣后,总会到花园的亭子里坐上一坐静静心才会去休息,这个生活规律邱义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晚上如果没事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点邱义荣才能见到女主人最后一次,女主人如果在后院的宅子休息了,他一个男人是不方便进后宅的,有指定的女佣人伺候。
“夫人,小姐。”邱义荣尽量保证平常心地给了礼。
“邱伯。”柳甜甜笑着点了点头。
“老邱,早点休息吧。”岳月也微笑了声。
邱义荣应了声离去,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性问答,没什么异常。
俩母女走入亭子坐下后,柳甜甜帮母亲倒了杯茶,两人品着清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清香淡雅,茶水甘润,月下空幽,四周也是静幽幽一片,俩母女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到了小刀的身上,生活已经成了这样,谁叫柳甜甜嫁给了小刀,没办法回避。
一提到小刀那个负心汉,岳月就有点恨得牙痒痒的,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然让女儿碰上这个活冤家。她当初是不赞成女儿嫁给小刀的,奈何女儿自己愿意。
说到小刀,岳月自然是没什么好话,柳甜甜微微垂头,听着母亲气不打一处来的牢骚话。
茶水下肚小半杯后,还在提点女儿的岳月无意中发现女儿有点摇摇晃晃似乎有点不对。
“甜甜,你瞌睡了?”岳月没好气地问道,还以为女儿又在找理由逃避这个话题。
柳甜甜拍了拍额头,摇头道:“没有,就是感觉脑袋有点发沉。”
岳月正要开口,却感觉自己的气息也有点发沉,目光一闪,迅速出手拿了茶杯借着斜斜照进的月光一观汤色。
茶水里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也不该有什么问题,如果吃喝的东西有问题在动嘴前就很难瞒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