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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的目光沿着那玉米地一直往远处延伸,轻声说道:“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以使坟穴藏风聚气而令生人纳福纳财、富贵无比!”
“风哥,您也懂风水堪舆之说?”
听到秦风的话后,冷雄飞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却是因为秦风这一番话,尽数道出了风水堪舆聚气之说的精华所在,而且正符合眼前的地势地貌。
冷雄飞是早年听爷爷说起过这里有个大墓,自个儿来到之后又找了好几天才找到,没成想秦风只是搭眼一看就说了出来,这让冷雄飞心中不禁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八岔子的学说,我也懂点。”
秦风笑着点了点头,八岔子即为奇门,占卜问卦相面等金点之术包括风水堪舆,都被含在了其中。
秦风虽然没有多少实地堪舆的经验,但大局观极强,稍微听冷雄飞一解说,再结合周围的地貌,顿时就看出了墓葬所在的位置。
“风哥,不带你怎么打击人的……”
冷雄飞无语的看了一眼秦风,他真的无法想象,真实年龄比他尚且小了好几岁的秦风,究竟是如何学得这么多知识的?他在秦风这么大的时候,连那些江湖黑话都背不全呢。
“术业有专攻,我懂未必就精。”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飞子,你所继承的传承博大精深,只要吃透掉,一代宗师的名声是跑不掉的,也不用妄自菲薄……”
有载昰那种学究天人的师父,秦风的眼界远比冷雄飞开阔的多,他知道,在国内风水一说可能还被归类到封建迷信里去。
但是在港澳台和国外,风水学说是鼎盛不衰的话题,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高官显贵,几乎都是笃信不疑,冷雄飞日后如果去到那边发展,未必不能成大器。
至于秦风自己,则真是犯了所学太杂的毛病,而且还不是他所说的术业不精,这外八门中的技艺,秦风是样样都能拿的起来。
也正是如此,秦风现在有些许迷惘,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而且遵循师训,利用外八门技艺赚钱,秦风心中总是感觉有些对不起师父。
所以秦风宁可放弃来钱最快的千门骗术,而跑到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来盗墓,心中未尝不是存了师父所说,不得损人利已的师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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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到了,这里就是平庄。”
一公里多的乡村小道,两辆车足足跑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进了村子后,里面的道路愈发的狭窄,杨所长就将车子停在了村头。
“怎么样,何主任,累着了吧?你们城里人可吃不了这苦吧?”
看到秦风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杨所长递了根香烟过去,笑道:“像这种地儿,我们一个星期就要跑一趟,熟得很,晚上让村长搞点野味,咱们喝点。”
“杨所,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秦风拿出火机给杨所长把烟点着了,笑道:“我们干勘测的,什么地方没去过?不瞒你说,就是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我们都能生存,别说这有山有水的地方了。”
“乖乖,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原来以为你们做老师的都不出门的。”
反正是胡扯,秦风扯着劲儿的和杨所长吹了起来,听得这四十多岁的男人是一愣一愣的,警察也是人啊,这世上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哪儿能啊,我们干勘测的,每年都要带学生出去的。”
秦风笑了笑,正说话的当口,早先进村时跑回去的一帮半大小子,打头从村子里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
“哎呦,杨所长,欢迎啊,你不是前天才来的吗,怎么又过来了?”
走在那群小子后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件胸口开了好几个窟窿的白汗衫就迎了出来,不过欢迎之后张嘴的第二句话,却是显露出了基层领导的水平。
“老唐,你以为我愿意往你这儿跑?”
杨所长哭笑不得的和唐村长握了下手,说道:“你们村子和上坝村打架的事儿,可是还没完呢,我说你们也不缺水,干嘛老是要截流?这不是找事儿嘛……”
杨所长来平庄,处理最多的事情就是因为几个村子的用水问题。
平庄是沿山而建的,山上的溪流一年四季都不断,而且在山脚下汇集成了一个小湖,多余的水则是被开通了水渠引往山外的另外几个村子。
早年没水渠,几个村子之间还没什么矛盾,但水渠开通后,平庄的人感觉自己的水被引走了,心里自然有些不平衡。
尤其是有一年大旱,山上的水也不多,小湖几乎都干涸了,于是平庄堵住了往外引水的水渠,优先保证自己庄子的用水。
但如此一来,山外的村子顿时不乐意了,农村人火性大,几个村长坐在一起没扯几句就闹翻了,酒桌上干了一架之后,回村又拉了人马继续打了起来。
四五年前的那场械斗,四个村子总共死了三个人,这事儿一度闹的很大,有几个村民被抓去定罪了,于是几个村子的仇怨也结了下来。
现在就算天不旱,平庄也都故意截留一些水给下游的几个村子添堵。
前几天又因为截流的事情打了一场架,好在没死人,为了这事儿,杨所长几乎都跑断了腿,不过也拿唐村长这在村子里一言九鼎的老顽固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