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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多岁的方雅志这两年多来,原本就是内忧外患,整个人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不是很好,被这一闹腾,只感觉天昏地转,一声没吭的就昏厥了过去。
    也幸亏方雅志对待那家店的经理不薄,在周立洪等人的帮助下,将《雅致斋》关了门,把方雅志送进了医院,这场闹剧才得以告一段落。
    不过进了医院后,那位跟了去的风水大师的话,又让方雅志气急攻心。
    敢情大师说出“剪刀煞”的事情,只是为了赚取一笔破煞的费用,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当时闹腾腾的场面打断掉了。
    风水大师还没忘记这茬,追到了医院里再一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气得方雅志差点没闹出了人命。
    原先《雅致斋》犯了“剪刀煞”的事情,传播还仅仅是局限在了潘家园的范围之内,但今儿这事一出,顿时整个京城的收藏圈子全都知道了。
    甚至方雅志还有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老朋友打电话慰问时,都会很隐晦的问上一句剪刀煞的事情,让方雅志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谢轩这坏小子,借力打力的手段用的不错。”
    听周立洪说到这里,秦风不禁在心里暗笑了起来,俗话说人言可畏,有些事情就算是假的,说多了也会变成真的了。
    不仅如此,在第二天的时候,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聂天宝,也听到了有关他的传闻。
    那传闻将聂天宝在石市因为贪图便宜吃亏上当的事情,描绘的活灵活现,直接就把他说成了一个贪小便宜吃大亏的奸商。
    听到这传闻后,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的聂天宝,当时就被气的脸色蜡黄。
    再也没有脸面呆在京城了,匆匆告辞而去,因为聂天宝实在受不了那些探望方雅志的人,看向他时的那种神色。
    聂天宝这一走,再加上京城这么多不利于他的传闻,方雅志顿时心如死灰。
    他赌石时的豪赌几乎将家族里的现金全都给败光了,原本就指望转让潘家园的《雅致斋》套取一些现金,以解燃眉之急,但以目前的态势,几乎没有人会愿意接手了。
    要知道,生意人最重风水,聂天宝要是没出事,或许还没什么,但现在一倒霉,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雅致斋》的剪刀煞上,试问还有谁敢以身试煞呢?
    周立洪和方雅志是四十多年的老朋友,当初经营这家文房四宝店,曾经得到方雅志很多的关照。
    事情出了之后,他以为是秦风传播出去的谣言,一时气愤下,这才上门兴师问罪的,其实周立洪也没猜错,只不过这事儿不是秦风“亲口”说出去的罢了。
    “聂天宝竟然跑了?妈的,便宜这小子了。”
    听完周立洪的解释后,秦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那老小子倒是见机的快,如果聂天宝敢还留在京城的话,秦风不介意将他气个半身不遂偏瘫中风的。
    “唉,这事儿都怪我。”
    秦风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说道:“周老哥,要不是我最快,和你说的这件事,恐怕也不会传出去的,这……这都怪我!”
    周立洪连连摆手道:“秦兄弟,这也怪不了你,那店子的确是犯了剪刀煞……”
    在那位说话说一半的“风水大师”之后,也曾经有几个想占便宜,趁着这件事盘下那店子的老板,又找了些人来看店铺的风水。
    这些人来到之后,得出的结论都和秦风一模一样,这店铺的方位的确是犯了“剪刀煞”,而且如果想破除煞气的话,需要改动周边的环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那些老板们也都打了退堂鼓,彻底对这店失去了兴趣,再加上事情出了以后,店员们都拒绝来上班,《雅致斋》已经关门歇业了整整三天了。
    “周老哥,那……那您看这事情怎么办?”
    秦风一脸悔意的说道:“别管怎么说,这剪刀煞的事情,总归是我秦风说出去的,要不然,我去给方老板道个歉?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可不行啊。”
    “别……别介。”周立洪连忙说道:“不去还好,你这要是去了,估计老方真能被气死。”
    按照周立洪的说法,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店伙计传出去的,要是秦风将话挑明了,他也没脸再去见这位老友了。
    “那……要不这样吧……”秦风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说道:“我把那家店盘下来算了,反正我现在手头也有点资金。”
    “那可不行,秦兄弟,那不是害你吗?”
    有过刚才的谈话,周立洪倒是没多想,连连摆手道:“剪刀煞的风水不破,你多少钱扔进去也是白搭。”
    “周老哥,也不是不能破,就是要花点钱。”
    秦风看了一眼周立洪,说道:“要不……我将破除剪刀煞的法子告诉方老板,让他自己解决去?不过就是三四百万的事情罢了,方老板那么大的生意,应该能挤出来吧?”
    “三四百万?老方现在三四十万都拿不出来。”
    周立洪苦笑着摇起了头,那位老友爱惜面子,一直没向他们这些老朋友张口借钱,不过周立洪知道,方雅志现在真是山穷水尽了。
    “三四十万都拿不出吗?”
    秦风闻言眼睛一亮,有周立洪这句话,他蛇吞大象的可能性,最少能有八分把握,因为现在潘家园的《雅致斋》,已经成了方雅志的一个很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