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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又满血复活了……
这一周是我过的最动荡的一周,忙着毕业,忙着找房,吃遍了散伙饭,觉得哭的都有些失水了。
天天渴的很。
不出意外,以后会恢复日更或隔日更。
苦苦等文的小伙伴们,不好意思。
☆、过往
这幅活动报的题目在一幅幅伤感送别的寄语中显得有些卓尔不群,“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起初他只是为了这个标语驻足,等他细细的看了整个页面的构图和字时,他心中的震撼无语言表。
难怪,难怪他只是一瞥便再也走不了,因为他觉得熟悉觉得舒服,这是莫梵常用的构图,以及他看过再也忘不了的字。
她也来过这里,笔墨还未干透,所以她才走不久么?
他有些懊恼有些遗憾,如果当时没有犹豫直接走过来,那是否他们还可以遇见。
算了,也许没有告别是最好的分别吧。
岳修瑾摇了摇头,最后又看了一眼活动报后转身离去,这怕是他见过她的最后的杰作了,不过依旧不失水准。
莫梵把刚刚用完的画笔放在水桶里一根一根的竭力洗干净,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学校布置宣传报了,也算是有始有终。
其实,她刚刚只是想最后看一看这里,这个藏满了她回忆的地方,在这里的岳修瑾只属于她而不独属于方怡。
她把水桶画笔一一放好,仔细的按照顺序码放整齐,还是感伤的,即使这一个星期她已经放干了所有离别的泪,想来这批画具还是她亲手操办的呢,用了三年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终究还是留不住,莫梵深吸了口气,向大堂门口走去。之后她便再也没能迈开脚步,半年没见了,经过那次事情之后此时的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什么心境去面对岳修瑾,她想逃离却又舍不得也不甘心,于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傻傻的愣在哪里,直到岳修瑾回头。
岳修瑾看到呆愣在一旁的莫梵后,表现出了明显的惊讶。他没想到她还没走,罢了,给彼此一个真真正正的告别吧,毕竟搭档了那么久,一切恩恩怨怨就此散了。
他调整好心神,迈步走向她。
看着他眼睛不眨的向自己走来,莫梵有一瞬间的站立不住,她几不可查的向后退了一步,努力控制着自己在颤动的双手。
岳修瑾在她面前两步停住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之间一时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是斗转星移,最终岳修瑾率先开口,“还没走?”
莫梵有些声线不稳的轻轻“嗯”了声,神色有些飘忽,想看却又不敢和他对视。
他又问,“什么时候走?”
莫梵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在没有见到岳修瑾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回去就买车票,明天就回家。可是见着他,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她为什么要回家,家里有她不喜爱的父母,难道她要在只是她一个人,在一个叫做家乡却无比陌生的城市聊此余生吗?
过着没有他的日子,然后在未来的某一日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生子吗?
不,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给别人生孩子,她想想都觉得心口发疼,连小腹也好疼。她以为过了半年她会忘记那种骨肉剥离时的疼痛,可是事实证明没有,那种疼痛简直刻在了她脑海里的最深处。
这个认知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岳修瑾见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心里有些愤懑,只当她是对当时他们的决裂耿耿于怀。心想算了,反正他是做的仁至义尽,把最后的道别说完他们就此别过吧。
于是他不在磨叽,只想着快点说完了事,“毕业快乐,我先……”
“你是在创业吗?”
没等他说完,莫梵便急声的问他。
这倒把岳修瑾问的一愣,知道他在创业的没几个,不过都是他们学生会的兄弟,所以有消息传到莫梵耳朵里也很正常。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也没藏着掖着大方的承认了,“是。”
“我听说你……”她好像有些为难,可是只是一瞬之后却又坚毅的说着,“遇到了些困难。”
那姿态像极了他们上外面拉赞助时和哪些商人讨价还价的语气。
岳修瑾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有些困难,你想说什么?”
莫梵深吸了口气,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你缺少一个搭档,一个熟悉你思维模式,办事套路的搭档,有一个这样的搭档你会在很多事上事半功倍。我知道你不缺乏思路,但是你缺少时间和人力,而有了这样的一个搭档你最大问题将全部解开。”
莫梵说的铿锵有力,让人不容怀疑。
岳修瑾眯着眼看着她,他突然觉得这四年来从未看透过莫梵,他记忆里的莫梵是个随性而为却又懂事的人,除了那件事情上违反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剩下的他对莫梵是尊重又疼爱的,似朋友似伙伴也似一个妹妹般,在他生命中很特别的姑娘。
可是,如今的她怎么会心思这么多,这么让人看不透?
不过,她说的没错,他的确缺少一个这样的人,而这个人的最好人选就是……
莫梵见岳修瑾一直没说话,她咬咬牙又说道,“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