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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南雄一听此话,当即甩了袖子:“郑老大这话,恕我不赞同了,你手下的人明明是我请来的,结果却打伤了我和家人,我不向你们要赔偿就算好了,再如何诊病的钱总该你们出了!”
    郑老大听闻也不辩驳,笑着道:“高少爷说的是,怪我怪我,考虑不周了,就依高少爷所言,你与家人所费药钱都由赌坊承担。”
    高南雄得了银钱,也不再多留,带着来财出了赌坊,往高家而去。
    等他们一出了门,郑老大叫了几个身手好的手下,一路跟着高南雄而去。
    到了第二天中午,外面传来消息,县里护城河边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查实那是高家的少爷高南雄。
    一时间高家上下人等皆惊,高二太太哭的肝肠寸断,高南雄的尸身一抬进家门,高二太太便晕了过去。
    刁氏搂着所出的两个儿子,倒没有高二太太那么的悲戚,也是还有退路,毕竟她有两个儿子,以后这高家都是她两个儿子的。
    因着这种心思,刁氏只垂头抹泪,一味的护着两个儿子。
    高二老爷将跟着高南雄的小厮来财叫到跟前,问话。
    来财道:“小的跟着少爷在洪兴赌坊拿了钱就往家里赶,没想到在护城河边的时候,身后突然冲出来四个蒙面的黑衣大汉,他们要少爷交出身上的财物,少爷不答应,我们便被那几个人给打了,小的被打了几下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就跟着晕过去了。”
    高二老爷听了还是垂眉不语,来财又道:“小的一醒来就到处找少爷,最后在护城河中发现了少爷漂浮着,小的赶紧叫了人把少爷给抬了上来,那时候少爷已经没有气息了。”
    高二老爷一腔怒火发不出去,抬手就给了来财两耳光:“没用的狗奴才,叫你跟着少爷,你就是这么跟着的!”
    来财也自知今日之事,实在太大,二话不说跪地打自己嘴巴子,求饶道:“老爷饶命,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哼,滚下去!”
    高二老爷此时心中还是一团乱麻,他害怕这是有人肆意报复高家,可听来财说话,却又像是歹人劫财,无法判断,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官府能够查明真相。
    不过他也不打算放过任何有可能害了他儿子的人,便叫了下人把前些天辛玖与高家和离分家一事也报给了官府。
    辛玖是突然被官府传召的,她拉着蓉儿的手跟着差役一起去了府衙,被县里查案的差役问了些话,等到差役到了客栈问了其他人之后,确定了辛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又被放了出来。
    七日过去了,高南雄的灵柩都下了葬,这案子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辛玖依旧和蓉儿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没两天高家又传出死了一个主子的陪嫁丫鬟。
    这个丫鬟便是当初嫁给了刘四的红菊,听人说这个丫鬟是投井自尽的。
    惹得县里百姓纷纷议论。
    百姓甲道:“这高家今年定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否则怎会一连死了两个人?”
    百姓乙叹道:“可不是,听说高家的大少奶奶前不久也和他们家里分了家呢!”
    “哦?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便有好事的人将听到的流言给说了,这流言传着传着便成了高家今年犯了太岁,高家人没有请高人来解救,便酿成了大祸。
    几个听八卦的大娘一个劲的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等到几个月之后高家成年的三位主子都受伤成了残废之后,这样的话就更加的让人信服了。
    辛玖没有在光远县继续待下去,将要用的一些东西置办好了之后,带着六岁的蓉儿坐上了去往康州城的马车。
    康州城是距离光远县两城之隔的府城,比光远县更为的繁华热闹。
    带着孩子不宜过快赶路,辛玖便带着蓉儿一路走走逛逛,见了风景好的地方停下来带着蓉儿采采花,赏赏景。
    用了六七天,到了康州城。
    这个地方若无意外辛玖打算带着蓉儿一直待下去,所以挑了个环境清雅,四邻和睦的地方买了个小院子住了下来。
    安顿下来的第三日,辛玖带着蓉儿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做了些如意糕用小篮子装好了带着去了左右邻居家中。
    住下来的三天时间,辛玖也大概对左右邻居家中的情况有了些了解,真不是她故意偷听,实在是如今心法大成,有些声音她不特意屏蔽掉,真是一不小心就传入耳中来了。
    左手边的一户人家家主姓唐,是做布匹生意的,在这康州城中开了两家小铺子,家里还买了几个下人服侍,在这胡同中算是条件上等的人家。
    辛玖常常能听到厨房里的婆子和小丫鬟躲在墙角偷偷抱怨女主子苛刻。
    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蓉儿,辛玖扣响了唐家的门把手,敲了两三下,门里面传来一道女声:“来了,就来了别敲了。”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系着襻膊的中年婆子探出头来,见着辛玖拉着女儿问:“这位太太,请问您找哪位?”
    辛玖道:“大娘,我们是隔壁新搬来的人家,今日过来拜访贵家主人!”
    那婆子在辛玖和蓉儿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才道:“那您稍等一下,我进去禀报一声。”
    然后又将门一把关上了。
    唐家太太正在屋子里逗孙子玩,见婆子进来问:“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