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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巧娘破涕而笑,又想起在门外的齐礼,忙对宁老夫人道:“我在苏州时多得齐大哥照料,到京城这一路也多得他护送,本想着来京城投奔外翁,现下见到了你们,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宁老夫人也才想起方才在宁巧娘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人,只见着宁巧娘后太过激动,只顾着叙旧,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又回想了一下,倒是觉得可靠的样子,遂问宁巧娘:“那位公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宁巧娘回道:“我初初到苏州,什么都不懂,话也听不明白,正好住在齐大哥家隔壁,多亏他多方扶助,我才能安然无恙到现在,能再次见到你们。”
    宁老夫人仍是有些疑问:“既你想着要来投奔余老爷,怎么现下才到京城?”
    宁巧娘没想着会在这里遇到宁母二人,有些事情便瞒不过她们,心下一着急,便道:“我原本并没有什么银钱,后来又想着一人孤身上路不太平,只最近方才又重起了这番心思,又央了齐大哥,这才成行的。”
    “这么说来,这人倒是个可靠的?”
    也不知家里几口人,成亲了没有,家境怎么样,多观察几日,若是真如二娘所说,倒也是个好归宿。
    宁巧娘打开门,将齐礼迎了进来,齐礼恭敬地对二人行了礼,宁母觉得这人穿着寒酸了些,又听宁巧娘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二等户,在苏州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掌柜,卖了些水产杂货,想来身家也不怎么丰厚。
    宁老夫人倒是觉得这人不差,长相另说,只这见了两人,恭敬却不谦卑,行为举止也算得当,就算是穷一些也无碍,若是有上进心,倒比那些个人面兽心的更强!
    宁老夫人细细地问了他一些问题,齐礼都一一回答了,在陆知安给他编的户籍里,他就是苏州人士,在苏州那么些年,口音倒是学了个七八成,又有说三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就算真遇到苏州人,他自信也不会露馅的。
    宁老夫人心底对他仍保留一丝的,却对着他笑道:“方才都听二娘提及,说是这些年你对她多有扶助,虽说大恩不言谢,到底也不能让人寒了心,不知公子现下住在何处?”
    齐礼道:“我与宁娘子住在不远处的客栈,东西都放在那里的,本想着买些东西,寻了日子前去余大人府上求助,现宁娘子既已遇到老夫人,一切但凭老夫人作主。”
    “欸,”宁老夫人叹口气道:“想来你日子也过得不容易,不若与我们一起,且前去认认门。”
    齐礼便看向宁巧娘,见她点了头,遂应道:“那烦请老夫人在此等候,待小子前去取包裹行礼。”
    宁老夫人站起身道:“也不用麻烦,一起去罢,且看我的二娘受了多少的苦。”
    齐礼便在前头带路,宁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坐在马车上跟在后头。
    到了地方一看,客栈虽小了些,倒是干净,又忙着让人将宁巧娘的东西收拾好,带回了宁宅。
    宁世远住了东厢房,宁母住了西厢房,宁老夫人直接让人将宁巧娘的东西放到正房去,看着少得可怜的两个包裹,又是一连声的“吃苦受罪”。
    等宁世远下衙回家,看到正与宁老夫人亲热的宁巧娘,被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还能死而复生的?!
    听了几人的叙述,方才大致理清原委。
    他却是不信的。
    若宁巧娘当初受伤太重,曹家已是要杀人灭口,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能从江宁逃到苏州,还能安然无恙,她是怎么做到的?
    宁巧娘与楚玉不一样,她从未吃过苦,不说其它,将生的食材放到她面前,估计大多数她都不认识。
    且看她的手,皮肤白嫩,柔若无骨,一点茧子伤痕都没有,她是怎么过下来的?
    难不成给人做小?
    又看了一眼站在众人身后貌似不起眼的齐礼,这人身强力壮,怎么也不像是个文弱的书生。
    他二人出现的时候这么巧?又与楚玉是何关系?
    第206章 被损坏的画
    在两面通透的书房里,曹天磊正在挥毫拨墨,他本是大家子弟,一举一动自有风采,脸上带着微笑,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门外响起脚步声,布鞋踩在青石板上细碎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曹天磊的手一顿,一滴浓厚的墨汁便滴在画纸中间,很是突兀。
    他倒不生气,只换了一只笔,将墨滴慢慢从中间向两边晕染,很快变成石头耸立在山水田园之间。
    来人正是管家刘仁明,四十来岁,不高却有些圆润的体态,圆脸上挂着笑,两撇小胡子修饰得很是精巧。
    他也不敲门,径直走了进来,站在曹天磊的书桌前看他作画。
    曹天磊见了他,也不放下手上的笔,只继续慢慢地描着。
    “爷,方才有人来禀,说是宁世远他们家多了个小娘子,被人唤做二娘。”
    曹天磊浑不在意:“宁世远胆子倒是大,余家小孙女还未迎进门,倒先多了个二娘。”
    “却也不是,只听人说,那是他的妹子。”
    曹天磊抬头问他:“没听错?那二娘年岁几何?”
    宁世远的妹妹只有宁巧娘,早就死在了那场火灾中,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人?
    “那女子约二九年岁。据说昨儿宁世远的婆婆与嫡母抱着那小娘子哭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