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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娴脸上绯红,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羞的。
她母亲昨夜拿了一本小册子给她,隐晦地说了新婚之夜该如何做,她刚打开书便塞到了枕头底下,不好意思拿出来,现下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强忍着羞涩将手搭在宁世远腰上。
宁世远一个激灵,一下子推开了她,见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尴尬地笑道:“你碰到我的痒痒肉了。”
那夜的景象又浮现在他脑海中,宁世远甩甩头,想将它甩出去,又看着余文娴红艳的嘴唇,终于忍不住凑了上去,想要打个吕。
余文娴僵硬的任由他摆布,在身上游走的手忽然停顿下来,宁世远从她身上下去,躺在一边,将手肘搭在脸上:“今日累了罢,明儿还要早起请安,先休息吧。”
说罢转身背对着余文娴睡下了。
衣服也没脱。
留下余文娴傻傻的躺在那里,半晌才起床,将他头发散下来,与自己的绕在一起。
宁世远一夜没睡,他怎么就不行了?他怎么可能不行的?
一定是最近忙着婚事累着了,一定是!
第209章 魔障
待到余文娴三朝回门后,宁巧娘才专门找了一天,与宁老夫人一起登了余府的门。
宁巧娘只说自己被人所救,其他便是不知,被人提及也只笑笑便罢,反正口音不通,也没人能多苛责她。
既宁世远在京城,她便不用倚靠外翁,到底是隔了一层,外祖母又已过世,少给人家添麻烦才是对的。
齐礼也备了礼物去宁宅,与宁老夫人详谈后,道是要与宁巧娘道个别,她既见到了亲人,自己便能功成身退,回苏州去。
宁巧娘听后很是不舍,她与齐礼相处这些日子,特别是嬷嬷走后只他一人可以依靠,不知不觉便有些依恋。
齐礼趁机提出想要带她出去走走,道是来了汴梁这么久,还没彻底带她去逛逛,顺便要买些特产带回去做土仪。
宁老夫人原以为他会留在汴梁,还打算再观察一番,若是可靠,自己便多留一段时间,将宁巧娘的终身大事了了再离开,却没料到别人根本没那个心思。
宁老夫人安排了车,又叮嘱了一番才让宁巧娘跟着走了,等她出门,齐礼已在门外等了许久。
等上了驴车,在齐礼的招呼下,车夫将驴车从麦秸巷赶到保康门瓦子,又到了甜水巷,走走停停。
眼见要过午时,齐礼笑着对宁巧娘道:“可饿了?光顾着热闹,吃了不少的零嘴,倒是差点忘了正餐,前方有座四为楼,听说那里饭食不错,我们去尝一下罢,也不知下次来京城是什么时候了。”
宁巧娘想拒绝,听了他这番话倒是不好意思开口了,将东西放在驴车上,让车夫找了地方停靠,带着小桃闲逛着去了酒楼。
见到四为楼的楼牌便觉得今日怕是要花掉不少银钱,她全部的身家也就几两银子,若是好生节省,也能用一段时间。
宁世远既已成亲,便不能再多要他的银钱,婆婆与母亲倒是给了一些,只她们总是要回去的,自己也要为以后多做打算。
宁巧娘看了一眼齐礼,若是他能就在京城就好了。
这么一想,只觉得心烦意乱,便怨怼地看了齐礼一眼,只他浑然不觉,兀自向前走去。
到的时候已快过了饭点,酒楼里人并不太多,池映易正坐在坐席上休息,见到有跑堂将人迎了进来也不在意,只盘算着要不干脆给子青找点事做,不然整天待在四为楼,总担心会出什么事。
也不知这酒楼是哪里入了那群契丹人的眼,时不时就会往这里吃喝一顿,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哪里有将送上门的银子往外推的,只偏偏……
算了,还是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吧,若是看不见,倒更挂心了。
池映易半天没有整理好思绪,也只胡不归的事能让她如此犹豫不决,她站起身,准备去后院看一下他,郭蒙没来,胡不归便只一人蹲在后院,现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吴侬软语,夹杂着江宁口音,听起来娇娇柔柔的,像是在撒娇。
池映易笑了笑,应当让池芷蕾过来听一下,她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一点也不温柔可人。
好奇之下便向那边看去,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那女子的侧脸却有些熟悉。
倒像是宁芸娘。
只穿着打扮上差了不少。
那男子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疑惑地望过来,池映易笑着向他点点头,那女子也顺势看了过来,这一对上眼,池映易便愣住了,这是宁家二娘?
她重拾笑脸,往那边走了几步,笑着对宁巧娘道:“我观客人有些面善,不知是从哪里来?”
凑近一看,是宁二娘没错,当初她可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的!
宁巧娘对上池映易灼灼的目光,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她第一次见到此人,难道跟她相似之人与她有仇?
齐礼颔首回道:“从苏州来,倒是第一次到京城,想来并不认识小娘子。”
池映易见宁巧娘别开了头,笑着对齐礼回道:“听口音倒是能听出一二,便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说罢带着秀秀回了后院。
一到后院,池映易的脸就拉了下来,冷着声音问秀秀:“方才那确是宁家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