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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声音有些发虚,中气不足的模样。
    那小娘子见状,更是巴着萧洪昼不让,哭着喊道:“公子,救救我!”
    拉扯之间,萧洪昼脚下的足衣都快被扯下来了。
    他万分后悔今日没有穿靴子。
    好在他胯下之马是好生调教过的,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扬着头喷了几下鼻息。
    萧洪昼对上那衙内,正想说什么,那衙内看着萧洪昼的眼神,便转移开视线,嘴里仍旧叫嚣道:“这可是我先看中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声音颇色厉内荏。
    萧洪昼道:“我并没有想与你争夺之意,只是人被你带走了,一口薄棺总还是能置得起罢?”
    那衙内胡乱点头,低声道:“我本就想让棺材铺管事过来的。”
    萧洪昼一夹马肚子,正想离开,那小娘子凄厉地喊了一声,便直直向他马肚上撞去。
    好在萧洪昼反应快速,直接一脚将人给踢了出去。
    那小娘子被踢得向后趔趄了几下,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哀怨地看着萧洪昼。
    衙内倒是被惊到了,立马跳着大声道:“你们看到了,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打的!”
    说罢分开围观的人群,一溜烟地跑走了。
    他那些家丁互相看了一眼,也缩着脖子跟着跑了。
    方才那后生倒是硬气:“你怎么打伤了别人?可不得将她带到医馆去?”
    萧洪昼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在小娘子身上:“这里有些许银钱,也够你葬了父亲再去看一下大夫。”
    说罢一夹马腿,直接走了。
    那些围观的人怕被马踩到,便也推搡着让开了。
    留下还在吐血的小娘子,和一张草甸。
    第311章 送上门来
    这倒不是萧洪昼大方。
    只是他并不想纠缠下去,用一些银钱能将人打发了,便也省时省心。
    他进了幽州馆后又细问了跟踪楚玉的人,道是并没有什么异常,便也丢下手去。
    只他对楚玉所言并不是很相信。
    刘仁明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对他而言并不很重要。
    重要的是刘仁明死了,那没藏乞卫身边便少了一条缰绳拴着,就怕他迟早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到底没藏家与野利家干系不小,又在凉州势力颇大,若是在大宋出了什么意外,或许还能将之栽赃在宋人头上。
    只是党项人都是一群疯子,若是不好好谋划一番,怕是要将自己给连累进去。
    或是可以借楚玉之手敲打一番?或是直接将没藏乞卫永远留在大宋?
    想到楚玉,萧洪昼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个人乍一眼看去,便觉得一眼能看穿,只是若是深究,却总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幽州馆被他整治得密不透风,或有一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倒也无关紧要。
    毕竟是大宋的地方,若是没安插进来几个人,倒是让他觉得大宋官家真不堪大用了。
    只萧洪昼心情没好多久,第二日便有门人来报,说是门口有一小娘子,做孝服装扮,跪在门口口口声声想见自己的救命恩人。
    萧洪昼不说话,只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那侍从。
    侍从便识相地叫了门子将人给赶走了。
    只门子还未进门,那小娘子便又跑过来跪在门口。
    那门子又着人将她拖走,刚将人在远处放下,那小娘子又跑了过来。
    …………
    如此三番后,门子怒了,一脚踢向小娘子:“你这是何意,哪里不好跪,跪在这幽州馆门口,你可知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小娘子被踢倒在地,又跪了起来,戚戚哀哀道:“我当然是知道的,我与别人打听了,昨日买了我,又让我父亲能安然下葬的恩人,正是这幽州馆里的契丹使臣。”
    “可写了契书?”
    “并未。”
    “那你是傻吗?没有契书你便是自由身,去哪里不行,非要巴巴往上扑?”
    “这位爷你是有所不知,旦有法子,我也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不要皮之事,只是若是离了这里,我怕是活不过明日了。”
    说罢便小声地将昨日之事哭诉出来。
    中间间或还掩面而泣,缓和一下情绪。
    “我就是害怕,若是离了这里,那衙内又寻来可怎生是好,我一个孤女,亦无人可傍,是毫无办法了,才来这里寻求庇护,好歹昨日那位大爷给了银钱,让我父亲能入土为安,也让我尽了为人子女该尽的孝心。”
    那门子是朝廷派来服侍的,闻言也是心怀不忍,只他并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对她道:“我亦只是个看门的,你这样倒是让我难做,若是遇到那些个脾气不好的,被打了一顿可怎么办?暂且先离开罢。”
    那小娘子给门子磕了一个头,满心感激道:“谢爷提点,只我也不敢让爷为难,我这便跪在旁边去,不碍了你们的眼。”
    说罢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履走到不远处,又面对着幽州馆的大门跪了下来。
    那门子无法,只能又禀与萧洪昼的侍从,那侍从一挥手,便不再管了。
    那小娘子在幽州馆门口不远处一直跪着。
    不吃不喝。
    七月下旬的天气仍然很热,虽然她跪在阴凉的地方。不多时,那衣衫便也被汗沁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