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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看不起我这道观也就罢了,我还将你赶到那小破巷子里去,叫你嫌弃不嫌弃!”
“这么久不见,还是一样贫嘴,与我说说,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我遇着她,看她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志清哼哼了几句,准备装死。
小来又给了他一肘:“说不说?!”
志清这才松开小来,往前头走去,“那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心狠手辣不眨眼,你沾上了就惨了!”
小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去将三尸庙的大门给关了:“怎的不接.客了?她惹你了你这秃了嘴的这般说她?”
志清瞪了他一眼:“反正没什么客人,关了好与你仔细分说,免得你再啰嗦。”
等俩人坐在一起后,志清才将小来离去之后的事情说了。
“也不知道那钟府的事情与她有关无关,反正那钟棱是寻了她两次。”
“她就算与钟府有些仇怨,若是钟大人自己没做过,又如何能强行安在她头上?”
志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算钟府的事情与她无关,那姓宁的可死得惨,好在她是个聪敏的,到现在还未落人口实。”
第451章 位置上坐的是谁无关紧要
楚玉回到宅子里,唐英才看到她手心已经被勒破皮,血肉模糊。
伤药往上洒的时候,楚玉疼得直将手往身后缩。
“知道疼,下次就别做这般危险的事。”
唐英将伤药收好后又坐到楚玉面前,问:“又怎么了?”
楚玉看了看被包起来一大坨的手掌,抱怨道:“你能不能包好看一点,再给扎个蝴蝶结,这样看起来好像粽子,不好看!”
“我只会用刀给你刻一个,要不要?”
楚玉头甩得跟个拨浪鼓一样:“这样看起来也还好!”
唐英也不动作,看着楚玉手上的布料,许久后才道:“你就算有什么不满,去寻了他人的晦气也就是了,做什么让自己难受?疼得不是你自己?”
楚玉伸了伸手指,觉得能动后才道:“就是自己惹了自己,你也知道我睚眦必报的性子,若真是旁人得罪了我,早就想办法磨刀霍霍去了。”
“真的?不是官家给你说了什么?”
“东拉西扯,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这做皇帝的都这么闲得慌?”
“或许吧,先帝在世时我还小,不懂,没办法比。”
说着又问楚玉:“以后不会如今日这般忽然发疯?”
楚玉踢踢脚:“我又哪里是发疯?”
“不想说就不用说,你自己也该知事了。”
说完唐英就离开了。
楚玉伸手抠了抠脑袋,她现在浑身酸疼,整个人跟散架后重装一样,难受死了。
于是她干脆地又滚上了床。
唐英端着药碗过来时,楚玉正四仰八叉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床上,整个人生无可恋的样子,见了唐英,忙将手脚并拢,觉得似乎好像做得不够,又扯过被子盖了起来。
“身上脏兮兮的也不换一身衣裳,先将药喝了。”
楚玉哦了一声一骨碌爬起来,药汁已经被吹凉,楚玉一骨碌给灌了下去,一抹嘴:“不管吃多少次,还是觉得好难喝。”
“原本有甘草,我捡出来扔掉了。”
楚玉被唐英如此云淡风轻说话,话里的意思却让她惊呆了:“你干嘛要将甘草扔了?”
“我问了大夫,这里面甘草只是让药没那么难喝,就算没有也无关紧要。”
“可是我有关紧要啊!你不知道这药有多苦!”
“我当然知道,闻都闻得出来。”
楚玉哭唧唧:“那你就是故意的?”
唐英略一点头:“知道药不好喝,你才不会如此作贱你自己。”
楚玉无奈,她最近确实心头烦闷,整夜里睡不安稳,倒不是说一闭上眼就看见听见那些人的音容笑貌,就只是觉得难受。
于曼丽说过,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那些都是与她没有太多利害关系的人。
楚玉随意用手擦了一把脸,闷声闷气地道:“林木,可能是官家安排进京的。”
唐英将药碗放在一旁几案上,坐在床边将楚玉的手拿下来,很好,没哭。
“他亲口与你说的?”
楚玉摇头,“他又怎么会与我说这个,我猜的。”
“那他为什么要将林木扯到你面前?前阵子不是说陆大人要将他调回去?没成?”
“成了,估么快要离开了,做了天长县知县包大人的迎送,若是能安稳下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出路。”
“人既然已经走了,那你做什么还要如此纠结?”
楚玉叹了一句:“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呗,他就是想警告我一番。”
唐英越听越糊涂:“他要警告你什么?”
矿产的事情楚玉并没有与唐英说,连杜振都不如何清楚。
“警告我,让我安生为他做事,你看,他知道我的老底,一个林木说调就调,其他人不也可以?”
“所以,杜大人这么久了都没有给你消息?”
楚玉点点头,翻身扯了一个枕头塞在胸腹下,一手杵着脑袋看着唐英:“之所以查不出邵运恒背后的主事人是谁,是因为他本来就是照章办事的,他在这里面就是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