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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山打断了凯文的劝说,他冷声笑道:“你们想要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从这里离开的么?一架穿梭机,将机身上的家族标志抹掉,就这样,快!”
随后,方子山转向了方渊说道:“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守好矿务部的资料,千万不能让人在矿务部的主机内做手脚。一切都有我来打理,你只要稳住人心,不要让你的属下胡说什么,就可以了。”
方子山越说心中越是恼火,他清楚的知道,有人给方渊挖了一个大陷阱,但是他这条老狐狸却也稀里糊涂的一头栽了进去。这个跟头摔得挺惨的,如果他不想法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他也不是方子山了。敢戏弄他,总要付出代价。
‘仙鹤’号的小型机库里常备了一艘体积极小的单人穿梭机,穿梭机的翼展只有三米多,小巧玲珑的很是可爱,表面上更是涂上了一层防雷达涂料,这是西门一鹤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仙鹤’号被人击落时的最终逃命手段,所以穿梭机的性能很是优良。方子山也没有多罗嗦什么,他阴沉着脸蛋跳进了穿梭机的驾驶舱,示意西门一鹤动手打开了‘仙鹤’号的舱门,他驾驶着穿梭机直冲了出去。
小巧的穿梭机却配上了一台小型运输舰的大引擎,喷出的蓝色焰尾足足有数十米长,速度也是极快。众人站在敞开的舱门前,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褐色的穿梭机灵巧的在空中扫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引擎突然死火,机身有如一块石头,重重的摔下了丛林。
‘轰’,一团火光从丛林里冒了出来,很快大雨就将那团火光扑灭,只有一缕黑烟慢慢的腾上了搬空。
吓得魂飞天外的方渊急忙叫人下去搜救,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就找出了在穿梭机坠地的一刹那,凭借着强横的修为硬生生撞碎了驾驶舱逃出来的方子山。方子山幸运的落在了一堆坚韧的灌木丛里,爆炸也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伤害,只是他的内腑受到了一点点振荡,同时因为来不及用罡气护体,他的身体被那灌木丛的木刺划出了无数的血痕而已。
平白无故的吃了一个大亏,方子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重新登上了‘仙鹤’号,咬着嘴唇阴恻恻的说道:“看来,人家不许我就这么离开。他是死了心的要把我拖进这汪浑水里!也好,很好,我就陪这群心狠手辣的小辈们玩玩!”
狂笑了几声,方子山恶狠狠的喝令道:“小渊,联系你父亲,叫他给我带人来这里。正好是六十年一次的资源配额大会,我矿务部就和他军部打打擂台又怎么样?凯文·奥古斯特、西门一鹤,你们也赶紧向上求援,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军部能把我们怎么样。”
凯文和西门一鹤的眼睛一亮,可不是么?军情局、矿务部、西门家族三者联手,还真不怕他小小的第六殖民星的军方。至于说和军部打擂台,如果有方子山冲杀在前面,他们两个也是敢于在后面摇旗呐喊的。
西门一鹤冲到了通讯器前,输入了自己家族中长辈的通讯码,开始呼叫自己长辈的援助。但是很不幸的,‘哔哔’几声传来,通讯器却又出现了故障!只见得通讯器上闪过几道电弧光,一缕极臭的焦糊味从通讯器里冒了出来,这一次,却是整台通讯器彻底的坏掉了。
西门一鹤气得手脚发麻,他‘嗷嗷’大叫了一声,一脚踢飞了身边的一名主控舱的军官,抓起他屁股下的合金凳子,狠狠的朝通讯器砸了下去。一声巨响,通讯器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爆炸,将主控舱弄得乌烟瘴气,飞船的安全系统立刻作出了反应,数道特种灭火剂从天花板上喷了下来,将所有人喷得浑身白白的、湿漉漉的,灭火剂刺鼻的味道直冲鼻子,差点没将方子山他们气得吐了血。
方子山暴虐的挥出了一掌,一掌将西门一鹤的一名护卫打得胸腔下陷吐血而亡,他大吼道:“罢了,就这么赶去他们的主基地,我要看看,他们到底准备了什么大餐等着我们!哼!”他冷笑道:“一帮小辈,莫非还能奈何得了老夫?”
留下了几艘防御舰去抢救那三艘坠下地面的防御舰上的船员,一行十几艘舰船飞快的朝S61基地飞去。一路上,丛林中星星点点的不断有大小导弹飞上天空对他们进行袭击,这些导弹都被开足了马力的防御舰拦了下来,只是在他们坚固的装甲板上留下了几个凹坑而已。
重钒矿、绿晶石矿、钻石铁矿……他们的航线上有四五处矿务部所辖的矿区,他们高高的飞在空中,只看到那些矿区被破坏得干干净净,满地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片残渣。矿区里的所有房子都被砸成了碎片,空荡荡的矿区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护矿队员倒在地上呻吟抽搐。
西门一鹤很好意的问了一句:“方渊阁下,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救治一下他们?”
方渊阴沉的说道:“既然他们没有被土著人杀死,他们就有和土著人勾结的嫌疑。让他们死得干净痛快一点,也是一种慈悲。”
西门一鹤耸耸肩膀,不吭声了。凯文有点恼怒的跺了跺脚,冷笑道:“方渊阁下说得有道理。那些土著人凶残成性,他们什么时候留下过活口?既然这些护矿队员没有被他们杀死,这件事情的确有点蹊跷。他们必须接受内务部的审查。”
凯文的话刚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方子山面色未动,但是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方渊则是很不客气的瞪了凯文一眼,心里一阵乱骂道:“我的人,就算我要他们死,也轮不到你来调查他们……妈的,下等公民出身的家伙,就是这么的讨人厌恶。”方渊掏出了一条白色的手绢,用力的擦了擦鼻子,然后随手将手绢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