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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置身在其中的修士,也沿着无数的选择渐行渐远。在众多的岔路之中,又不知有多少死路正静静的等待着他们。
    此刻程隅所走的道路两侧的青灰墙上时不时的就出现了一个深奥的符文,程隅早已取出一枚玉简,看到一个就仔细的将其记录下来,哪怕此刻没有能力将它们一一研究透彻,可相信随着她对制符一途的理解加深,这些符文留下的困惑总有一天会被解开。
    可程隅不曾想,随着零星出现的灵符之后,整片整片的墙面均重重叠叠了印着无数的符文。
    有些是程隅知之甚详的,有些是程隅从未见过的,这里就好似一个符文大全,另她格外的激动和欣喜,行走的速度更是逐渐满了下来。
    第770章 妖魔鬼怪
    就仿佛回到了符文空间一般,程隅满眼满心皆是一道道符文,完全沉浸在记忆符文的快感之中。
    时间仿佛也在定格,让她忘却了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只想把所有的符文都统统收入囊中。
    程隅开始取出制符工具,手执着白色鎏金符笔,在空白符纸上一个一个的制作灵符。
    这些符文在心头不知演练了多少次,使得她一下笔就如有神助,一张一张的灵符渐渐的出现,随着程隅不断的前行,身后的大道上留下了无数高阶灵符。
    体内的灵气逐渐消耗,直到程隅的灵脉有些滞涩,提笔间无法再完整的绘制灵符,程隅还不知满足,开始启用佛力绘制佛力符。
    可程隅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狰狞恐怖,满眼血红的死死盯着请灰色墙面,神情时而兴奋,时而黯然,七窍也渐渐的留下一缕殷红。
    若能永远和符文作伴,想来也是一件让人欢乐的事情,让那些历练,责任,修炼统统见鬼去吧……
    程隅两侧大道的青灰墙开始渐渐扭曲,中央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垒起了一堵墙,俨然已是一条死路。
    突然,程隅猛然一痛,使得她立即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渐渐蹲下了身子。
    识海内好似有无数的符文不断的在冲击和碰撞,混乱的如同遭遇了一场无法抵挡的飓风。
    程隅浮现在眼前的全是符文,争先恐后的挤在她的面前,搅得她无比烦躁,喊道:“闪开,都给我闪开!”
    她好难受,这一刻这些灵符怎么也显得这么讨人厌,滚开,统统滚开!程隅无声呐喊。
    “哈哈,不过是这么点灵符,你连记都记不住,你还如何当制符师,还不趁早死了这条心为好……”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程隅识海中响起。
    “你是谁?”程隅捧着剧痛的脑袋,环顾四周,可这条大道上除了她以外再无他人。一转身,程隅才惊觉身后的路上一片狼藉,胡乱丢弃的灵符,洒得到处都是的朱砂,还有炸了毛的鎏金符笔。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了程隅之前是有多么的疯狂。程隅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制识海的暴动,可偏偏此刻体内灵力枯竭,让她力有不逮。
    “我是谁?哈哈,我是遂阳九品制符师殿青候的首徒啊。你听听,人人都夸我的制符天赋超出寻常,轻而易举的就能绘制出高阶灵符。这些灵符在我眼中简直就小菜一碟……”极其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程隅瞪大了双眼,这声音分明就是她自己的。
    殿青候的首徒!难不成在她心目中,自己是这样的?
    程隅当下反驳:“你到底是谁?别在这里虚张声势。给我滚出来!”
    “我就是你啊,只有我这样的修士才能称得上是制符师,随手就能绘制出高阶灵符,让师尊惊叹,让鸿鹄的北冥长老就赞叹不已,对了我只不过是动了点心思,就能在苍芜布置了灵符大阵,困住了那敢来破符的老道。怎么,这不就是程隅么?”
    闻言,程隅猛然起身,气的浑身发抖,道:“不,这根本就不是程隅。你休要污蔑我……”
    下一刻,面前出现一个虚影,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只不过烈焰红唇,姿态妖娆,眼角上挑,极是高傲得看向她。
    “古潇?不,古潇也没你这么妖里妖气。”程隅在她一出现,就觉得无比厌恶。
    女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这笑容极尽妩媚,连程隅看了都不禁觉得炫目不已,只听她道:“瞧瞧你这点出息,古潇那么个玩意,你怎么还能容忍她在你面前晃悠,她不过是顾长廉的弟子罢了。你可是令尊弟子,以你如今的修为杀了她岂不是轻而易举,既然那么讨厌她,杀了便是。”
    “杀了她。”程隅轻轻重复。
    “就是杀了她,揭了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这天底下谁还能跟你长得一样?只有我,也就是你才能有这等绝色。”女子瞬息来到程隅面前,伸出素手微微勾起程隅的下巴,赞道:“你看看,好好的一张脸,偏偏不施粉黛,此刻还如此苍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让人怜惜。只不过暴餮天物,你看看我,只要我稍稍一个眼神,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修士愿意为我鞍前马后。比如我师尊,比如云净……”
    程隅别开脸,随即想到这样的现象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心魔?趁着她此刻处在最不济最混乱的时候出来作乱?随即一道佛力猛然击打出去,瞬间击散了面前的女子:“闭上你的嘴!”
    可下一刻虚影又出现在她的身后,如灵蛇一般妖娆的缠在了她的背后,伸着手摸着程隅的脸,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我既然是你,你自然伤我不得。我只不过将我心中所思说了出来,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