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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国公紧跟在王相身后,急往里赶。
    钟相和黄枢密家离皇城近一些,王相和杨国公赶到延福殿外时,两人已经等着了。
    看到王相和杨国公脚步急匆的赶过来,钟相和黄枢密一起往前冲。
    “相公,出什么事儿了?”黄枢密性子急,虽说已经在延福殿门口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赶紧进去吧。”王相没答黄枢密这句什么事儿,他也不知道。
    四个人进到延福殿,见皇上和太子正对坐吃饭,四个人几乎同时舒了口气,看起来至少没坏到不可收拾。
    “都吃过饭没有?想着你们肯定还没吃,先吃饭。”皇上冲见礼的四个人挥挥手,吩咐了句。
    四个人谢了,黄枢密忍不住想问一句,被杨国公拉了把,用力咽下到嘴边的问话,坐下先吃饭。
    四个人吃的少而快,皇上和太子吃好,四个人也吃好了。
    ”把阿泽去年孝敬朕的那饼茶起开,给他们几位一人沏一杯。“
    皇上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漱了口,嫌弃的看了眼内侍递上来的茶,挥手吩咐道。
    王相长舒了口气,至少阿泽平安无事。
    ”左先生带来什么好信儿了,皇上这么高兴?“杨国公欠身笑道。
    ”听你家太子说,你们议,朕听着,你说吧。“皇上挪了挪,自在的往后靠着,一幅准备置身事外的模样。
    “把将军的折子拿给他们看看。”太子示意内侍。
    王相先接过信,几行看下来,眉毛就扬起来了,一目十行扫完,赶紧递给杨国公。
    四个人看完,黄枢密将折子递回去,高抬着眉毛道:“这仗不用打了?那……”
    “还不能这么说,王相先说说吧,说说简光灿和简家。”太子看着王相道。
    “是,简光灿性子稳重质朴,寡言慎行,却常有惊人之举。
    家兄掌管前梁户部时,简光灿是右侍郎,有一回去扬州催调军粮,扬州刺史杜能推诿搪塞,简光灿挪用钦差关防,当众杀了他。
    简光灿升任副相后,做事激进,和家兄日渐不合。
    简光灿曾屡次建议仁宗皇帝扩马扩粮,甚至征用年十岁以上,六十以下所有男丁,建议仁宗皇帝烧尽江北粮草,退守江南,之后,又建议仁宗皇帝退守蜀中,荣安城被围时,简光灿曾建议放火烧城,趁乱而走。
    仁宗皇帝心怀天下百姓,屡次责备简光灿过于残忍,简光灿以为是家兄在仁宗皇帝面前进了谗言,曾经指着家兄鼻子痛骂。”
    太子听的皱起了眉,这样的性子,可不象个能束手归附的。
    “简光灿两子三女,幼女早夭,长女曾和谢尚书议过亲,后来嫁入随家,荣安城破时,随家父子殉国,简氏女自缢,随夫而去。
    简明锐和犬子邵曾经相交莫逆。”
    “嗯,我听先生说过,先生十分推崇简明锐,才气纵横,风仪出众,说是年青时不亚于谢将军?”
    “比阿泽还是差了些。”
    王相欠身笑道:
    “阿邵和简明锐交好,他看简明锐,自然比别人眼里的好一些。”
    “那已经极其难得了,你接着说。”
    “是,简明锐少年时的志向,是要做个名满天下、不拘礼法的名士高人,不入仕途,绝不案牍劳形。
    简明锐和乐平公主……”
    说到乐平公主,王相下意识的瞄了眼听的津津有味的皇上。
    “在仁宗皇帝赐婚前,就两心相倾,仁宗皇帝将乐平公主赐婚简明锐,也是因为乐平公主倾心于简明锐。”
    太子斜眼瞄向皇上,皇上闪开目光,低头专心喝茶。
    “简光灿和阿泽祖父是知交,阿泽祖母沈老夫人和简光灿夫人韩氏是自小的手帕交。”
    “嗯。”太子沉默片刻,看向其余几个人道:“都说说吧。”
    “若能招归蜀地,天下大幸,当全力以赴。”杨国公先欠身道。
    “这只是猜测,虽说大差不差,可凭猜测就派人入蜀招降,万一,朝廷的脸面……”
    “脸面是小事。”皇上挥手示意黄枢密。
    黄枢密是跟他打仗打出来,但凡跟他打仗打出来的臣子吧,都粗得厉害。
    “等到朝廷正式遣人过去,那就是差不多了。”杨国公看着黄枢密笑道。
    “是不是请谢老爷子先走一趟?”钟副相拧眉建议道。
    “简氏嫡支迁入京城居住,其余可回祖籍,或到京城,只不可滞留蜀地。
    蜀地相府属官另行任用,地方官员原任不动,归入户部,等同朝廷诸官,考绩升黜,蜀军可交由安家兄弟统领,只是要调往北边历练。
    我暂时想到这些,诸位呢?”
    太子的话简洁明了。
    “其余都是细节了,太子爷这三条,老臣附议。”王相欠身表示赞同。
    “嗯,这事儿急,烦王相这就走一趟,请谢老爷子启程走一趟,去见一见简光灿。”
    太子看着王相吩咐道。
    王相忙起身答应。
    “这件事暂时不宜声张,黄枢密看着各处调度,一切照旧。钟相和杨国公现在就开始梳理蜀地官吏民生。王相留一留。”
    太子决断的极快,看着三人出了大殿,太子看着王相道:“你回去请安老夫人写封信,看能不能请安家那位老祖宗走一趟蜀地,见一见当年的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