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69页

      王舲忍不住捅了下霍文灿,“快走。”
    霍文灿呃了一声,赶紧跟上。
    紫茄等人忙着拿了小马扎,再将调料分成一份份,放到各人面前。
    周娥连看了谢泽好几眼,把吊在柱子上的那几大块羊肉翻了几个来回,仔细挑了块,切了几块递给青茄,“给你们王爷王妃的。”
    青茄忙用签子穿好,放在只银盘上,托过去递给李苒。
    谢泽伸手拿起两串不算小的羊肉,看了看,和李苒笑道:“周娥这肉确实切的很不错。”
    “给我也切几块好的。”霍文灿伸头和周娥叫道。
    周娥斜了他一眼,顺刀切了几块,放到已经堆了一堆肉的托盘上。
    “这几块都是特意挑出来烤着吃的,西青亲眼看着挑的,哪有不好的?”
    桃浓一边笑,一边将肉串到签子上,递给众人。
    “她刚才明明……”霍文灿一脸的不服气。
    “你是不是傻?”王舲忍着笑,抬脚踢了踢霍文灿。
    李清宁笑的说不出话,用力拍着霍文灿,霍文灿用力拍开他的手。
    安孝锐又沿着内圈看了一遍,刚好过来,挤在霍文灿和李清宁中间,伸手去拿李清宁手里那串肉,周娥斜了眼斜着她的霍文灿,冲安孝锐扬了扬手里的刀,“我给你割几块好的。”
    王舲噗笑出声,李清宁点着霍文灿,拍着腿笑,安孝锐不知前情,举着肉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啦?你们笑什么?三郎你笑什么?”
    桃浓一边笑,一边将周娥刚割下来的几块肉串成两三串,递给安孝锐,霍文灿从安孝锐手里夺下两串,再将自己手里的两串塞给安孝锐,斜着周娥,哼了一声。
    李苒看的笑,谢泽却只专注的烤着手里的肉串。
    篝火旺盛,又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长长的签子上串满了肉块,要烤均匀,很不容易。
    几句话的功夫,李清宁手里那几串肉最前面就烧着了,李清宁唉哟叫着,几串肉互相拍打,拍灭了火,最前面一块已经焦了一半了。
    谢泽横着肉串,离火不远不近慢慢转着,李苒看了片刻,从谢泽手里分了两串,也横过来,靠近篝火。
    谢泽看了一会儿,笑起来。
    这些行军打仗的本事,她学起来快极了。
    周娥切完了几块肉,坐到桃浓旁边,她烤肉的法子,和谢泽大不一样,她是把肉伸进火里,再拿出来,再伸进去,再拿出来,颇有几分千军万马之中,杀进杀出的感觉。
    没多大会儿,篝火四周就是香味和焦味混杂。
    李清宁手里那两三串肉,一次次烧起来,一次次拍灭,烤成了一团一团的黑焦。
    霍文灿点着李清宁,看着他的肉串烧一回笑一回时,连累了他自己手里的肉串,也烤着了两次。
    安孝锐坐在霍文灿和李清宁之间,稳如磐石般烤着自己的肉串,手里的几串肉滋滋作响、香气扑鼻。
    谢泽最后撒了一撮细盐,将烤好的肉串递给李苒,“尝尝。”
    李苒将自己手里那串递给谢泽,谢泽看着李苒小心的咬了一口,吸着气连连点头,笑着将手里的几串放到李苒面前的银托盘上。
    霍文灿斜瞥着李苒手里的肉串,从肉串看向谢泽,再看向自己手里烤的半糊的几串肉,往王舲面前送了送,“哎,我这肉没烤好,你就别吃了。”
    “三嫂尝尝我的手艺。”安孝锐和王舲笑说了句,将手里烤的焦黄滴油的羊肉串递给霍文灿。
    “我也尝尝,你尝尝我的。”李清宁从安孝锐另一只手里夺过余下的羊肉串,将自己那一把烤的焦黑的羊肉塞给安孝锐。
    “小五教教他俩,这都是行军打仗必需的本事。”谢泽看着李清宁塞到安孝锐手里的那一把焦黑,吩咐了句。
    “是。”安孝锐忙欠身应是,顺手从李清宁手里抢过那几根羊肉串,再拿了一把生肉串,塞到李清宁和霍文灿手里,一脸笑,“大帅发话了,你俩看着我烤,赶紧学,今天你俩只能吃自己烤的。”
    李清宁一声没敢响,霍文灿瞄了眼谢泽,哼了半声。
    第190章 倾尽全力
    一两百里外的姚县,县衙一角的签押房里,高县令和周师爷正对坐愁苦。
    这大半年,他跟周师爷一对儿宾主,这心情是从地到天,再从天到地,不知道飞了多少个来回。
    年里年外,听说那边真要打过来了,他没想太多,这十几年,两边大事没有,小琐事儿可没断过,全在荆湖南路那条线上,他以为,要打起来,那肯定也是从荆湖南路打起来。
    没想到,那边的大军,竟然驻进了对面的金县,这战场,离他这姚县简直就是近在咫尺!
    对面大军驻进金县一带时确凿无疑时,他急的吓的满嘴燎泡。
    周师爷安慰他,说祁大帅极厉害,他们蜀地国民俱富,兵强马壮,这一仗打起来,往哪边打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就打过去了。
    他心情好了一点儿,可没想到一打起来,就传过来那边领兵打在前面的,是安家军,他当时就觉得完了,果然,传过来的信儿,都是说安家几位爷怎么勇猛威武,用兵如神……
    他不敢再多等,赶紧把家眷送走,天天和周师爷对面坐着,一天天的喝着浓茶,商量着那边几天能打到他们姚县,要是打到姚县了,那这城,他们是守,还是不守,要是守,怎么守?怎么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