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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王杏和曹工虽然是各自住各自的院子,但是这种生活上的杂事,王杏还是会替曹工安排一些,事后曹工总是客气的说多谢,就好像多年前林皎还在世时一样。
这让王杏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王杏依旧甘之如饴。
曹工洗完了澡,自己换了干净的衣裳,这么多年,他在军中习惯了自己伺候自己,即使拜将之后,这种事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王杏也只有在外候着的份。
曹工收拾好了出来后,他身边跟着的下人被打发走了,就剩王杏端着一碗热茶站在门口,王杏殷切的目光,看的曹工怪不自在的,王杏一脸笑道:“将军,妾给您沏好了茶,是送到您书房去,还是房间里?”
曹工看了一眼,贴身服侍的阿志不见了,便问道:“阿志呢?交给他就行了。”
王杏道:“阿志命人清洗您的马去了,这点小事,妾做的来的。”
曹工点了点头,让王杏跟着去了书房,王杏刚把茶放下,曹工就开始赶人了,“你走吧,我还要处理些事物。”
王杏撒娇道:“将军,您成天就知道关心朝堂之事,您也不关心关心……”王杏想问他为什么不关心自己,总觉得是自取其辱,还是转了口道:“也不关心关心大小姐呢?”
曹工本来已经打开了砚台,想要倒些墨上去,研磨研磨,被王杏这么一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娇娇怎么了?生病了?没听蒋丽说啊。”
王杏心里凉了半截,又提蒋丽!
王杏按下心中不快,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温柔的拿过曹工手里的墨条,轻轻地研磨了起来,“大小姐身子好着呢,才没有生病。”
曹工这才放心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王杏话锋一转,道:“不过……”
曹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曹工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见王杏这样吊胃口,十分难忍。
王杏为难道:“不过大小姐身边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妾身怕到时候教坏了小姐。”
曹工皱眉道:“谁?我记得娇娇院子里的下人都是蒋丽亲自挑选的,应当不会有这等人才对。”
王杏道:“可是将军您送妾身的玉佩不见了,妾身敢确定就是她偷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妾身不敢指责罢了。这倒不打紧,妾身怕的是她们教坏了大小姐,大小姐要是心思不正,可就麻烦了。”
曹工很不喜欢王杏这么贬低自己的女儿,当即拉下脸道:“娇娇不会心思不正的,你别乱想。”
王杏赔笑脸道:“妾当然知道大小姐是个好姑娘,可大小姐毕竟年少,招架不住坏人的蛊惑,将军一定要为大小姐着想。”
曹工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是谁,你说就是。”
“妾身不能随便讲,将军随我去大小姐的院子,到时候人赃并获了,将军再定罪也不迟。”
事关曹娇娇,曹工关心则乱,再加上他本就是个糙汉子,女人家的弯弯心思,他哪里懂的了那么多,要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吃了王杏的亏,好在后来的多年里,他一直刻意与王杏保持着距离,这才没让王杏有二次得逞的机会。
所以干脆道:“走,去皎梦院。”
王杏欣喜万分的跟着去了。
到了皎梦院,曹娇娇早就让人摆好了饭菜,今天她和她爹一起用饭,王杏还是蛮体贴的,给了她们父女共进晚餐的机会,曹工每天回来的时间都不定,所以很多时候曹娇娇都是独自用饭的。
曹工刚到皎梦院,曹娇娇和蒋妈已经出来了迎接了,曹工见她们知道自己要来似的,有些疑惑,也没多问。
曹娇娇亲切的挽着曹工的手,直把曹工往屋子里牵,“爹,今晚和我一起用饭。”
宝贝女儿相邀,曹工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甚至高兴的把来意都忘了。
王杏见曹工真的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了,才大声提醒道:“将军……”
曹工回头,这才想起来王杏刚刚说的话,只是他见曹娇娇兴致高昂,好像有许多话想同他边吃边聊的,所以打断王杏道:“先吃饭,你说的事过后再处理。”
王杏哪里肯罢休,饭后再聊,就怕曹工真的就忘干净了。
王杏强行抓住曹工的手,道:“将军,事关重大。”
曹娇娇不悦的拿开王杏的那只手,将自己的手挽了上去,对着王杏道:“有什么事大姨娘快说吧,别耽误了我和我爹吃饭。”
曹工见曹娇娇这么说,也就没阻止了,王杏这才安心道:“大小姐,妾有要事要说。”
曹娇娇装作好奇道:“什么事?说吧。”
王杏看了看蒋妈一眼,阴阳怪气道:“妾的玉佩丢了,恐怕……是大小姐院中人所为。”
王杏此话一出,皎梦院的气氛就变了。
曹娇娇亦是正经问:“大姨娘什么意思?”
王杏生怕曹娇娇生气,慌忙道:“妾不是想责怪谁,妾是担心心怀不轨之人害了小姐。”
王杏的眼神直往蒋妈身上飘,蒋妈不乐意道:“怎么大姨娘像是在说我?”
王杏道:“今日可只有你去过我的院子里,除了你还有谁?你可别把这种偷盗的毛病传给了大小姐,害了大小姐!”
蒋妈怒道:“大姨娘,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