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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九思也跟着骂自家弟弟:“你可长点心眼不行吗?弯弯才多大这浑话也能说?”
骂完又劝宁弯弯:“弯弯,你二哥也就学学舌,过嘴不过心的,你可别跟他生气,那得把你气死。”
“哼!”宁弯弯松了手:“他是出生的时候把心眼都落娘胎里了!”
庞坦揉着通红的耳朵不服气的哼哼:“做人就是要我这样坦坦荡荡,要那么些的心眼炒着吃啊?”
宁家村离清平县城有大半天的路程。
尤其他们车多、人多,老黄牛还走的慢腾腾的,宁怀运说能赶在太阳落山前到县城,所以中午就在官道旁找了个卖茶水的摊子停下来歇脚。
买上几碗茶水就着黄米面饼子当午饭。
这年头水不容易携带,官道上赶路的行人渴了多会停下来喝口热水。
这摊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提供一些简单的吃食,正值中午,生意到还不错。
庞坦那是看啥都新鲜,一刻也停不下来。
“妹儿啊,你瞧那姑娘还带个帷帽,肯定是多长了一个鼻子见不得人。”
他指着对面桌上一行人中的女子笑嘻嘻的凑到宁弯弯耳边嘀咕。
宁弯弯嫌他丢人,伸手把他推开:“滚开!别让人看出来我认识你!”
这年头贵族女子出门在外被人看一眼都跟被非礼了一样,得遮着。
哪是什么多长了一个鼻子。
------题外话------
思聪,哈哈……
第44章 嘴贱就啃桌子
一会,他又凑过来,指着斜对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跟宁弯弯咬耳朵。
“你瞧那男的,一脸凶相,八成是朝廷海捕的钦犯!”
宁弯弯觉得这人想象力实在是丰富,人家是长的凶,但目光清明,哪里有钦犯的样子。
一会,他又指着几个刚下马的男人中主子模样的那个。
“你瞧这人溜光水滑的,还带着随从,不是佞臣就是贪官,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年头马是战略物质,家里没有官身家里养马是违反律法的。
这年头出门不易,出门在外的也多不是普通人。
这一次庞坦为自己指指点点的不礼貌行为付出了代价。
那男子的随从耳朵十分的灵,闻言眉毛都立了起来,几步过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滚烫的开水洒了一片,厉声喝问。
“你说谁呢?”
换别人这时候说两句好话这事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可庞坦这二货却梗着脖子跟人对着干。
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横着脸道:“干嘛?让我说准了啊?心里没鬼你急什么?”
他气势倒是拿的足,可惜没人家力气大,这一巴掌没人家拍出来的动静大。
宁弯弯扶额,谁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被指指点点都不会高兴的好吧。
她不易察觉的往一边挪屁股,她要离这个名副其实的‘二’表哥远一点,免得被牵连。
不光她在这么做,庞坦另一边坐着的宁匪月那动作跟她完全同步,只是表情更冷漠一些。
哐当一声,那随从一把把腰间的佩刀卸下扔到了桌子上。
抱胸抬下巴看着庞坦:“继续说啊?心里有鬼,还有什么?”
这下庞坦怂了,毕竟他也就是个只比宁匪月大一岁的半大孩子。
可青春期的少年又好面子,不想示弱,涨红了脸半天憋不出个字来。
宁怀运忙跟人家又是作揖又是赔不是,搭了不知道多少笑脸进去才让对方消了气。
临了那随从还指着庞坦骂了一句。
“要是嘴贱就抱着这桌子啃,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再让我听见你瞎嚼舌根抽不死你!”
宁弯弯瞧着自己老爹跟人点头哈腰的心里不是滋味。
一巴掌打在庞坦后脑勺上,差点没把他脸磕桌子上毁了容。
“啃什么桌子!你那嘴在犯贱就塞一坨牛粪进去!一坨不够咱还有骡子呢!管饱!”
“还有一头驴。”
余九斤接了一句,声音凉凉的。
他这一路上都吊在最后,几乎都快把他忘了。
宁怀运哪里还敢停留,也不顾这本就简单的午饭还没啃上两口,忙不迭的招呼这一帮孩子们上路。
宁弯弯不乐意跟庞坦坐一辆车了。
身体里的作精因子蠢蠢欲动,就让庞坦上余九斤的车。
这人事事的,跟她这个‘二’表哥撞一起也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我不去!”庞坦拒绝的干脆。
“不行!”余九斤拒绝的更干脆。
庞坦看看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所以他也一脸的嫌弃。
“我都不认识他,跟他一个车多无聊!在说,他拉那一车的皮子,臭都臭死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妹儿啊,我就乐意跟你一块!”
“她不乐意跟你一块!”
余九斤冷冷的扔给他一句拉了宁弯弯就上了自己的小驴车。
庞坦不干了,追过去。
“你谁啊?这话说的,她不乐意跟我一块难道就乐意跟你一块吗?你是比我多长个鼻子,还是比我多长了个眼啊?能得你!”
余九斤不理他,整理了下绑皮子的绳子就准备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