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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名叫钱东来,据说出生的时候家里就给批过八字,财神位在东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福来酒楼就开在县城东边,是清平县最大,最好,最贵的酒楼。
几家镇上的分店也都开在东边,这些年那也确实财源滚滚。
痛痛快快的结了账,钱老板还给宁弯弯凑了个整,一箩筐三十多捆,总共一百五十六捆的香椿。
按一捆一百文算,折银十五两六钱,他给了宁弯弯十六两。
末了还笑眯眯的说:“小丫头呀,你那还有没有呀?我大量收呀!有多少要多少呀!”
“有的,有的!要多少有多少的!”
宁弯弯乐的把那一双眼眯的比钱掌柜还小。
“我这两天就给送到酒楼门口来,钱掌柜可要认准我哦。”
这人在菜市那一番宣扬明显是在给自己造势,说不得有那机灵的也去城外采香椿去了。
说定之后宁弯弯从酒楼出来,一遍一遍查着荷包里的银子,十六两没有错,乐极生悲,过门槛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被绊了一下,朝外摔去。
正巧一行人进来,她差点一头撞上为首的那个白衣男子怀里。
之所以差一点,是因为千钧一发之际,余九斤拎着她的后领将她拽了回来。
“仔细些!”
他微恼。
宁弯弯瞪了他一眼:“知道了!”
这人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
在想出门却发现那个差点被她撞的男子还在那站着。
这人一身华贵,那白衣都是用银丝绣着暗纹的,暗影流动间皆是内敛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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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叔,您缺挂件不?
他身材偏瘦,难免就显得单薄,黑色嵌了暗红色宝石的腰带束着他那快比女人还纤细的腰身。
腰带上挂了一个荷包,不知道装的什么香,淡淡的似有若无,清冽如寒冬的初雪。
个子也高,脊背笔挺,手里一把折扇,没打开,只看到扇骨是象牙的。
活了几辈子的宁弯弯一下子就断定,这是一个极富贵的人。
还是一个处在男人巅峰年纪的人。
三十多岁,正是自己功成名就,还上有长辈扶持,下有儿女绕膝,中间美妻娇妾,无限风光的时候。
不光如此,他脾气还好,明明是宁弯弯差点撞了他,他还笑着问她:“你没事吧?”
就是声音有些僵硬,僵硬的他身后的随从都不适应的抖了一抖。
宁弯弯的双眼立刻就冒光了,不灵不灵的瞅人家,还上去一下扑上去抱住了人家的大腿。
“大叔,您缺挂件吗?会撒娇,会卖萌的那种!”
大叔:“……?”
宁弯弯瞧着他这模样大概是不缺的,就换了个人推销。
“您要是不缺挂件的话,那您缺上门女婿吗?天生丽质,自备才华的那种!”
大叔:“……”
“也不缺啊?那您缺丫头吗?认真负责,绝对不唠叨的那种!”
“这个……”大叔终于开口了:“真不缺!”
宁弯弯也不失望,继续推销:“那您肯定缺个小厮,天生神力,憨头憨脑的那种!”
“他吗?”
大叔用折扇指了指她身后,那握折扇的手骨节分明,细听之下扇骨被握的咯吱轻响,那手都白了几分。
宁弯弯扭头看了眼余九斤,正想说他不是她家的,她管不了。
没想到人家大叔这次倒是爽快,甚是是有些迫不及待:“可以!”
余九斤拎了宁弯弯的后衣领就往外走,一边还对那大叔说了句:“一介贱民,概不出售!”
宁弯弯一边挣扎一边扭着身体不放弃这次攀上高枝的机会。
“大叔呀,我家里还有个小弟,聪明又乖巧,懂事又伶俐,您看您缺儿子吗?干的也行?您要实在不缺,侄子、外甥也凑合!”
等宁弯弯最后一个字落的时候,小驴车已经启动,小黑驴蹄子哒哒的一溜小跑而去。
见他就站在客栈门口注视着小驴车远去,那男子身后一个随从才终于放松了警惕,宁弯弯自己没发觉,她刚才扑上来的时候要不是那大叔隐晦的制止,这随从剑都拔出来了。
随从笑了笑,说道:“主子,这小姑娘有趣。”
半晌,他主子才开口:“怪闹的。”
语气也听不出来是褒是扬,随从的眉头动了动,到底是没敢顺着往下说。
宁弯弯之后又去买了一车最便宜的粮食:麦子。
也没怎么转,时辰就差不多到了宁匪月他们回来的时候。
依旧是宁怀运把四个人拉回来。
十几岁的少年不会遮掩,都不用问就知道考的怎么样。
宁匪月依旧是那副矜傲的样子,没半点变化,想来是题目对他来说简单的都提不起神来。
祁千尘的紧张没消散,反而是更严重了,一会觉得自己今天文章没写好,一会又担心明天会更糟。
庞坦依旧是没心没肺,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稳稳的能中,没一点含糊的。
让他背了一遍自己的文章,宁匪月都愣是都没明白他写的到底是啥,比宁弯弯上辈子里那些抽象派画家的画还抽象!
庞九思则是唉声叹气,直言题目太难,最后一篇文章他都没写完。